“眼镜蛇现在不是在墨西哥倒腾毒品吗,有的是钱,直接联系艾德森,赎人不就行了,还委托咱们干嘛?”
挨着闫刘生的汉子也发牢骚。
“眼镜蛇曾经救过大当家,混咱们这行,得讲义气,不然猪狗不如。”
坐在闫刘生对面穿着身唐装的中年男人沉声道。
“那都多久的事了,再者说,当时咱们和眼镜蛇是互助,没有咱们帮忙,眼镜蛇恐怕早就被加拿大警方围堵剿灭了,哪还有今天的风光。”
说起这事,闫刘生就愤愤不平。
一个雇佣兵组织,现在却在墨西哥混的风生水起,赚的盆满钵满,心高气傲的他,哪能服气。
“要帮忙可以,让他们拿十个亿出来!咱们大圈又不是他们的小弟,哪能白忙活!”
闫刘生越想越嫉妒,拍着座椅扶手叫嚣。
“十个亿,刘生,你也敢开口,把眼镜蛇当肥羊了?他们现在可是墨西哥数一数二的军阀,兵强马壮,底下数万亡命徒,得罪他们,对咱们大圈不是好事。”
大圈三当家邬桓端着茶杯,吹着里面的茶叶,不急不缓。
“怕他个毛,他们难不成还能从墨西哥杀到这里来?”
闫刘生梗直脖子,肆无忌惮,无所畏惧。
“行了,大伙都知道现在眼镜蛇多厉害,塞塔已经被他们吞并,并且和古兹曼的儿子阿基万联手,打的锡那罗亚节节败退,目前已经强占了墨西哥接近一半的毒品生意,依我看,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取代锡那罗亚,成为墨西哥第一贩毒集团,即使不谈以前的事,这样的势力,我们都不能与之交恶。”
大当家任淮南开口,威严环视在座的大圈高层。
他的发言,无疑奠定了这次会议的基调,
“大当家,你说眼镜蛇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牛逼?墨西哥那帮毒贩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尤其塞塔,战斗机不亚于正规军,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堂主骆明疑惑发问,
不仅仅他一个人弄不明白,在座的大部分人对这个问题都百思不得其解。
眼镜蛇再厉害,也不过十来人,吞并马仔过万的塞塔,比蛇脱象还要夸张。
“听说眼镜蛇背后有大人物撑腰,眼镜蛇吞并塞塔,就是出自这个大人物的手笔。”
闫刘生来了兴趣,兴致勃勃的问二当家武戈。
“大人物?什么来头?”
二当家武戈摇了摇头,“不清楚,据说与美利坚一个大财阀有关。”
“我还以为那个安娜贝尔多傲气,还不是给人做了走狗。”
闫刘生不屑撇嘴。
“根据眼镜蛇的作风,他们不可能在乎一个小孩子,说不定这次就是受了他们背后主子的授意。”
三当家邬桓眼中闪烁睿智的光泽。
“那简单,找他们要一亿美金,砸给克鲁斯,孩子肯定完好无损被送过来,小事一桩,有什么可商量的,眼镜蛇现在掌握了墨西哥那么大份额的毒品生意,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九牛一毛。”
闫刘生拜把子兄弟,同为堂主之一的彭鹏漫不经心嚷嚷。
不少堂主都情不自禁点头,貌似颇为认同彭鹏的看法。
眼镜蛇不能得罪,地狱天使何尝不是一样。
毕竟现实点说,比起远在墨西哥的眼镜蛇,地狱天使就在温德华本土,与他们比邻而居。
让眼镜蛇拿钱,他们负责当中间人赎人,两不开罪,是最好的办法。
“都说大圈人重情重义,爱护同胞,现在看来,名不符实。”
一道淡漠声线从楼梯口传来。
在座的大圈高层齐齐侧目。
陈良带着秦汉、汤晓龙不紧不慢走上三楼,出现在这个“聚义厅”中。
“谁让你上来的?你是什么人?”
大当家任淮南皱眉凝视陈良。
“异国他乡,作为同胞,理应守望相助,这也是大圈成立的宗旨,而你们现在眼见同胞落难,却推诿扯皮,任由外人欺凌,我看这样的大圈,解散也罢。”
陈良置若罔闻,冷眼环视这些大圈大佬,像压根不知道这些人是杀人不眨眼的黑势力头目。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老子说话!”
闫刘生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凶神恶煞盯着陈良。
这里是大圈总部,一个毛头小子跑进来对他们大放厥词,这哪能忍?
视人命如草芥的闫刘生起了杀心,正要动手,可是却被大当家任淮南出声阻拦。
“刘生,你坐下。”
“大当家!”
闫刘生狰狞回头,不理解这个命令。
“坐下!”
任淮南加重语气,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即使再怎么狂傲,在这里,闫刘生终究还是不敢和一把手,恶狠狠的盯了眼陈良,不甘的抓着座椅扶手重重坐下。
“年轻人,你说的对,大圈的宗旨,就是保护我们同胞,不受外人欺凌,可是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知道你会为刚才你说的那番话,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任淮南盯着陈良,露出一抹让人心惊肉跳的深沉微笑。
以闫刘生为首的几个堂主全部阴测测的盯住陈良,要是一般人,只怕都被吓破了胆。
陈良视若无睹,气魄惊人,平淡回应:“什么样的代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大圈,很令人失望。”
“找死!”
最爱表现的闫刘生按捺不住,再度起身,一掌把桌椅扶手都给拍裂。
汤晓龙冷眼侧目,动作更快,伸手入怀,眼神冷酷,没有半点迟疑犹豫,对准闫刘生就是一枪。
“砰!”
样貌狰狞的闫刘生脸色凝固,眉心出现一个血洞,血水缓缓流出,惯性往前踉跄两步,轰然倒地。
包括大当家任淮南在内,现场十多位大圈高层面露惊骇,难以置信看着倒在地上已经咽气的闫刘生,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毕竟身居高位的他们以往都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一方,何曾想过竟然有人敢跑到他们大圈总部公然杀害他们的一个堂主。
“聚义厅”内陷入诡异的安静,只有血腥味在无声中逐渐弥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