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祖逖在殷州大陆上像个西部牛仔一样,带着自己的手下们猎杀野牛补充食物,顺道调查殷州大陆情况时,他的好兄弟刘琨这边的形势,却是非常不妙。望着将己方团团包围着的安息人,刘琨也是陷入了莫名的忧虑之中。
就在祖逖漂荡在太平洋上的时候,刘琨也跟随大汉的远征军发动了对大宛的进攻。
大宛,这个汉军的伤心之地,曾经让当时整个东亚大陆上的最强军队付出了数万大军的损失,但那场战斗根本不是大宛的军队有多难打,而是因为汉军的补给线实在太长了,大汉的将士们只能就食于敌,当被敌人坚清壁野之后结果就不用多说了。再就是那个时代的攻城难度太高,面对着坚守的大宛,汉军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但这一次,大汉已经进入热武器时代,火炮这种跨时代的武器,足以打垮大宛的城墙。真正让大汉高层忌惮的还是补给线问题。毕竟大宛虽然和楼兰同属西域,但是大宛已经到了葱岭以西,和楼兰完全是两个概念。
所以大汉很早便把楼兰吞并下来,但却迟迟没有对大宛动手。在内功练好,把楼兰笑话得差不多,积攒了大量的粮草之后,汉军这才发动了对纵容强盗袭击西域商旅的大宛国。
知道汉军厉害,大宛直接不敢野战,缩进了城市之中,想要复制三百年前的那场胜利。只可惜这支汉军拥有这个世界上的独门武器火炮,轻而易举便把大宛打了下来。
打下来大宛之后,汉军继续向西进攻,想要拿下并控制费尔干纳盆地这片中亚地区的精华地带,这也是这次远征军的目的地。
在打败大宛之后,远征军又瞄准了费尔干纳盆地附近的另外一个大国康居。不过康居甚至还不如大宛,被汉军轻而易举给打败。
在连着打败大宛和康居两个西域大国之后,汉军又终于要面对曾经强大的贵霜帝国。只是就在大汉勤修内功的这几十年,曾经的贵霜帝国被安息帝国的萨珊王朝打下来了很多战略要地,然后内忧外患之下已经分裂为若干小的公国。
这些小公国,根本组织不起对大汉远征军的抵抗,就这样,曾经贵霜帝国的大部分领土,就这样被大汉帝国纳入了统治之下。
这个样子,大汉便与新崛起的安息帝国萨珊王朝接壤。而安息帝国面对着这支总数在五万人的大汉远征军,也组织了一支十万规模的大军主动迎击,想要决定中亚地区的霸权归属。
虽然都是帝国,而且大汉还是劳师远征不远万里的偏师,但这场战争却是以安息军的惨败而告终,面对着拥有火炮和火枪的军队,安息军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毕竟他们面对的,可以说是拥有了代差的可怕敌人。
在打赢这场战斗之后,汉军也是见好就收,经过漫长的远征之后,汉军的补给已经到了极限,在这么一个遥远的地方,出点儿什么意外可就是画蛇添足了。甚至这一场战斗的目的,也只是用来震慑安息帝国。
这一场大战,果然起到了目的,大汉强大的战斗力,逼迫安息帝国和汉军签订了协议,让前者承认了大汉帝国对贵霜的统治。
到了这个时候,这次远征的目的已经达成,大汉将整个费尔干纳盆地给吃了下来,兵锋直达中亚河中地区,毗邻伊朗高原。等把中亚消化进去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然后刘琨作为行军司马,被远征军安排留守在与安息帝国交接的木鹿城,以此来监视安息帝国的动静,然后远征军主力则是撤回了费尔干纳盆地,为大汉向费尔干纳盆地移民进行准备工作。
虽然现在的大汉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但身在木鹿城的刘琨却是与大汉本土相距万里,这个后盾虽然坚实,但却有些太过遥远,甚至于在大宛的远征军主力都有些靠不住。
随着汉军主力撤退之后,曾经被打得大败的安息军又不安分起来,时不时便到木鹿城这边骚扰一番,这一次甚至变本加厉将木鹿城给围困起来,就像是要找回之前丢掉的场子一样。
刘琨手底下只有不到一千人,留在这里主要是监视安息人的,自然也不方便出城和这多达上万人的安息军交战,只能在城墙上守着。
“拿我的唢呐来!”只是这群安息人在城外实在是非常碍眼,看着这群安息人,突然间刘琨灵机一动,想起了四面楚歌的故事来。随即马上便有刘琨的手下,给他拿过来了一柄唢呐。
虽然唢呐后世在中国发扬光大,但这却是一种不折不扣的外来品,公元三世纪传到中国的唢呐,其实是波斯人民的传统乐器,而现在统治波斯的便是安息帝国。
作为一个音乐爱好者,这一趟远征让刘琨不虚此行,在戎马倥偬之间,他还研究了一下西域各国的传统乐器,几乎每种都能上手,堪称乐器大师般的存在。而就在来到安息边境之时,刘琨马上便遇上了唢呐,并为它痴迷。
唢呐音色浑厚,发音穿透力、感染力强,后世号称乐器中的流氓,可以从出生吹到头七。在一次试吹了唢呐之后,刘琨便爱上了这种乐器,没事的时候便吹上两嗓子,尤其是在军阵之中,吹上一阵唢呐,当真是非常提士气。
只是这一次拿到唢呐之后,刘琨却是并没有用它吹奏慷慨激昂的乐曲,而是吹了一段他所学习的安息人的乐曲。这么一首曲子虽然是安息名曲,但格调哀伤、忧愁,充满了思乡之情。
在刘琨高超的技艺,外加唢呐那极具穿透力的音色影响之下,让这首曲子,甚至能够被城外的安息人听到了,如泣如诉,一下子便点燃了这些安息人的思乡之情。
就这样,在刘琨吹了几日之后,这支安息兵便撤了回去,木鹿城也便再次恢复了平静。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