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已获取《洪水之箭》传承。”

楚枫听得脑海中冰冷的提示音,瞬间如闪电般施展轻功,奔袭过波涛汹涌的长河,一把将牛辅拎在手中。

董卓脸色难看至极,未曾想自己麾下仅次于吕布的骁勇战将,竟然在他手中如此惨败。

“楚!”吕布和牛辅交情不错,急声喊叫道:“把他还…给我!”

楚枫反手抹了把口鼻中仍在渗出的鲜血,嘶声道:“人给你可以,但你要撤回洛阳城,三日之内不可再出战。”

董卓一听这话,当场骂娘:“牛辅战败就该死,老子凭什么答应你的条件?奉先我儿,他这是缓兵之计,不必理会!”

可楚枫根本就不是在和董卓交涉。

“我,答应你!”吕布却是对着楚枫郑重点头,让董卓看向吕布的眸中杀意暴虐。

“好!”楚枫将昏迷不醒的牛辅扔到地上,毫不犹豫便凌空而起,飞回联军驻扎之地。

出乎众多轮回者的意料,演义中经常背信弃义的吕布,竟然说到做到。在董卓阴沉而不善的注视中抱起牛辅,飞回洛阳城。

“踏马的!”董卓骂了句脏话,看向山上虎视眈眈的义军战将,更觉进退两难,怒火中烧。

楚枫、蒹葭、孙坚、公孙瓒、赵云、关羽、张飞、于禁、张郃、张辽……

在朝阳之下,一个个孤傲的身影策马并肩,冲天杀意透云霄。

身后剑戟如丛,旌旗如云,在晨风中翻涌飞扬。

李肃面露为难之色,在董卓耳边低声劝说道:“董太师,联军兵卒虽然不堪一击,可战将如云,不容小觑啊!眼下他们占据险要地形,加之吕布退走,我们还是应先行退兵,再做打算。”

“眼下吕布已犯下天怒人怨之罪孽,得罪了天下人,除了跟着太师您无路可退。待得方天画戟铸成,吕布便是如虎添翼,那时和董太师您联手,杀破联军还不是早晚的事?”

这个副本里没有李儒,而是由李肃代替了其谋士的地位。

“楚云龙,你他妈给我等着!”董卓怒骂一声,当即策马转身,命令大军搜刮斩获的辎重,返回洛阳城。

见得董卓退兵,联军上下顿时松了口气。更有疲惫不堪身心憔悴的士卒,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一松,当场便晕厥过去。

“袁盟主,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楚枫看向袁绍,冷笑道,“此番贸然进军,导致我军将士损失如此惨重,你难辞其咎!”

不少将士听到这一茬,皆是满心悲愤,乃至于咬牙切齿地看向他。

袁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在众目睽睽之下,却只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深深叩首,声泪俱下:“我袁本初对不起战死的将士!悔不该罔顾伯松与孟德之劝谏,让无数义士命丧黄泉!”

“我向诸位英烈的在天之灵叩首,我诚有讨贼举义之心,却一着不慎致此大祸!本初——有愧!有愧啊!”

他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更是将头磕得砰砰作响,额头鲜血都渗了出来。

封建社会的阶级贵贱格外森严,以他这般高贵的身份哭诉着磕头忏悔,顿时便令无数将士为之动容。

袁绍乃是袁家庶出,却有着比嫡子袁术更高的声望,以致于成了袁家代言人,其实也是有些本事的。

恰如此刻此刻,他便展现出了不简单的一面。

“我袁本初愿以死谢罪,以慰众将在天之灵!”袁绍抬起头来,竟然“锵”的一声拔出佩剑,直接往脖子上抹去!

四周顿时一片哗然震惊,更有人急忙将他拦着,示意他莫要冲动,并急忙打圆场给他台阶下。

袁绍摆明知晓,他不可自杀成功。就像演义里的曹操假装自杀,其实也是等着手下将他拦住……

他本该大失名望,却因这番作秀力挽狂澜。

当高级领导的人未必要多能征善战,关键是要得人心,能够在手中凝聚一股大势力。

袁绍显然有这般天赋。

便是楚枫也不想落得一个想要逼死他的坏名声,弹指打飞了他手中的长剑,故作叹息道:“本初,你这又是何必?眼下大敌当前,还是快快请起,共商大事吧。”

袁绍在这方面的本领当真不简单,顺着台阶往下走后,更是一副羞愧难当、自责悔恨的模样。他信誓旦旦地表示,非要抵死替战死的将士复仇,他袁家大军在下一场战斗中必然打头阵,自己也要领军冲锋,战死无悔云云……

黄毛听得瞠目结舌,心里直呼牛皮,甚至想给他竖起大拇指。

楚枫也是暗叹一声,心说当真小觑不得这些名震一时的大人物。

看来日后想要战胜袁绍,也并非想象中那般容易。

楚枫等诸侯安排下去,让连夜征战后疲惫不堪的将士吃了顿早饭,而后开始休憩。

约半个时辰后,汜水关传来捷报,说是董媛等人率万余人攻城被击退;

楚月更是赶来告知楚枫,安安已救回刘协,并将其藏匿起来。

舍此之外,再无别事。

正午时分,烈阳高照。

虎牢关内酒气熏天,粗犷的谈笑声充斥在整座城池。

楚枫与蒹葭等人坐在山岳之巅的树梢上,高处风大,吹得叶片哗啦啦翻飞不息。

虎牢关内有董卓等强者的存在,放出机械鹰窥探敌情,无非是被一箭射炸的下场。

倒不如就像现在一般居高临下,凭借敏锐至极的视力看个究竟。

“吕布背着牛辅去了洛阳城,应当是去找墨家巨子了。”蒹葭轻声开口,“看来你那一剑把他伤得不轻。”

“正合我意,既方便貂蝉行事,也让董卓更加肆无忌惮了。”楚枫沉声开口,凝眸远眺,目光聚焦在城中最为恢弘的那栋府邸中。

在两人看不到的建筑内部,貂蝉的房间里。

董卓面红脖子粗,带着一身浓郁酒气“轰”的一声将房门撞碎,以一种虎视眈眈的目光看向貂蝉,而后像蛮牛般瞪大铜铃眼,口鼻中吭哧喘着粗气。

因为貂蝉“恰巧”被酒菜弄脏了衣物,正在屋内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