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非要找谢公子他们说道说道。
可两家就离得这么近,人家要真想结交你,还能不去问问吗?即便知道你不在家,打发人上书院说一声去又有何难。
可是,这不也没人说嘛!
邵六郎还真是这么想的,认定是邵云端捣鬼,认定不愿意看到他交游广阔。而他自己一考二考都没能考中秀才,面上不显,其实心里一次比一次慌了神。
他急于要做点什么来冲淡这种感觉,比如多结交几个富贵、有才的朋友,仿佛便显得他挺有本事、并且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说不定可以帮到他呢?
也因此,一回到家听他娘说起谢景榕他们来过,在大房住了好几天,前两日刚走,邵六郎那叫一个恼火憋屈。
这种恼火憋屈,甚至还有两三分莫名其妙的迁怒。
他总有一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是被邵云端抢走了的感觉......
邵云端觉得自家大伯母简直无理取闹、不可理喻,便往邵云端院子去找他。
谁知院子门从里边关上了,他没推开。
“开门、开门!五堂兄!”
邵六郎拍门。
纹丝不动,也无人应答。
邵六郎继续。
还是毫无反应,两扇门板稳如泰山。
方氏“扑哧”乐了,也就不管他了。
邵六郎嗓门那么大,邵云端书房并未关窗,听到他的声音,便将院子门给关上了。
既与他说不通,那便不说了。
费劲。
正如他家娘子所言,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他倒要看看,邵六郎装睡装到什么时候。
邵六郎敲了半响,那两扇门完全没有要打开的意思,他也敲累了,又扭头去找方氏:“大伯母,这——五堂兄怎么不开门呢?”
方氏:“哦,他可能在专心念书,没听到吧。你知道的,我们云端啊,一用功起来那是啥都打扰不了的,你要有事儿呢,明天再来吧!”
区区一个邵六郎,虽然脑子似乎不太好使的样子,说话叫人又气又笑,但应付起来却一点儿难度也没有。
方氏压根就是随口随口的敷衍他。
邵六郎憋屈极了,觉得大房一家子真是越来越不亲切友好!
可他自诩读书人非同一般、跟方氏压根没什么好说的,而邵云端又不理他,他还真没辙了。
“那我明儿再来......”
邵六郎垂头丧气离开。
方氏撇撇嘴,赶紧将院子门关上。
邵六郎没等到明天,将近傍晚的时候又来了。
这会儿乔萱他们也都回来了,院子里好不热闹,邵云端看了一天书,正跟乔萱说话。
邵六郎一开口就指责,邵云端都懒得分说解释,任由他自己唱独角戏。
倒是邵大伯看不过去,好言安抚安慰邵六郎,又看了邵云端一眼:“云端啊,下次再有客人来,你记着跟你六弟说一声,你们都是读书人,能合得来,热热闹闹的岂不好?在一块儿多说说话,都能长进长进。”
邵云端对他爹这套早就熟稔,云淡风轻:“谢兄他们与六堂弟不熟。”
农门春暖:家有小福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