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把杂草除得很是干净,草根能翻的都翻了出来,堆在太阳底下曝晒,晒上几日再挖坑埋掉。
许氏生怕乔萱说自己两人偷懒,还特意跟她解释了几句,表示之所以一天下来除草的地方不是太大,因为这草除起来不容易,她们没有偷懒
乔萱从来都没有这种想法,听许氏这么解释一开始压根儿没听懂,听懂了后连忙笑着表示理解,反而说了些让许氏宽心的话。
许氏这才放心。
晚饭又是乔萱下厨,打算用猴头菇牛肝菌炖鸡、辣炒兔丁、红烧兔肉五花肉,甜笋清汤,再做一个时令蔬菜。
挺长时间没吃兔肉了,还真叫人有些怀念呢。
看着时候差不多,乔萱正准备做饭,忽然有人从院子门口跑过,方氏正带着孙女在院子外玩,顺口问了一嘴,那跑过的邻居兴头头的说了两句,便又跑了。
方氏却高兴起来,把孙女塞给许氏,“有热闹看,我瞅瞅去!”
说着也要跑。
杨小妮也是爱看的,便也跟着去。乔萱一见连忙叫上邵小七、邵桃桃,也一块跟去。
毕竟生活在这个村子里嘛,村里的大事小事也该关心关心,既然有热闹看,不妨去瞅瞅。
方氏一路兴奋的说着,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能更明显。
乔萱算是听明白了,这丁五爷、丁五奶奶家跟自家婆婆有过节,听到他们家二房的孙女丁香大闹,忤逆不孝,可不是高兴坏了。
此时,丁五爷家院子里已经围了无数看热闹的村民们,喧喧嚣嚣,指指点点。
一个年轻女孩坐在地上,愤怒控诉:“同样都是儿孙,我们二房难道就命贱吗?你那心偏到咯吱窝了,还有脸说我忤逆不孝?我说几句公道话怎么了?人在做天在看,也不怕遭报应!”
丁五奶奶气得倒仰,狠狠瞪着丁香叫道:“反了反了!做孙女的竟敢指责爷奶,反了!这种小贱蹄子还留着干什么?打死算了!”
丁香啐了一口,仰头冷笑:“我是你们家的种,骂我小贱蹄子你们家又高贵到哪去?家里什么活儿都是我们二房干,有好吃的从来轮不到我们,我娘病得起不来床你硬说她偷懒!你偷偷给堂弟堂姐妹他们吃东西,却偏绕过我和我弟,这种长辈也算长辈?谁家稀罕谁家拿去!你凭什么骂我?凭什么啊!”
村民们“哄”的就笑开了。
不免也有些感慨。
“哎,这丁五嫂是真的忒偏心了,丁二柱周氏两口子也太老实了。”
“就是,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做爷娘的也难做到一碗水端平,可大体上也不能差太远了呀!”
“这丁香以前瞅着老实巴交、闷头闷脑的,哎哟,咋这么厉害了!”
“被欺负狠了忍不住了呗,也难怪。”
“要我说,有话好好说嘛,都是一家人。这样跟长辈说话,也不对。”
“可不,没规矩啊!要不得!这眼瞅着说亲了,谁家肯要这样的反骨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