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康早在秘书小姐的内线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就悄悄的出去了。
薄总这几天都在公司里没日没夜的加班处理事情,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和太太见面了。
小夫妻俩好不容易见一面,他自然是不会留下来当电灯泡的。
“先吃饭吧,吃完再忙。”
苏苒把薄司霆刚刚放在桌子上的保温盒给打开,里面立刻飘散了食物的香味出来。
这些是她和吴妈一起准备的。
苏苒一个人在别墅里呆着也是无聊,而且这两天李方玉找人抹黑她的那则消息从新闻上撤下去之后,苏成山找了她一次。
无非还是为了别墅和股份的事情。
苏苒烦了,干脆趁着今天天气好,在苏成山去浅水湾别墅之前先出门了。
“下次过来之前记得提前打个电话给我,一个人提这么重的东西,你当自己是女金刚?”
“……”
苏苒轻轻的撇了一下嘴巴,没有把这两天苏家的那些糟心事情给说出来。
横竖苏成山和李方玉也不能真的拿她怎么样。
薄司霆现在已经够忙了,她不想再拿这些琐碎的事情来烦他。
“吃饭吧。”
苏苒把饭菜在桌子上摆好,把筷子递过去,“我好久没下厨了,你尝尝看。”
其实苏苒的厨艺也就一般般。
苏家的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只是婚后的日子太过于无聊,苏苒有时候没事做也会和吴妈学着下厨。
薄司霆坐下来开始吃饭。
他吃的快,但是吃相依然优雅的堪称教科书一般,光是吃饭都能让人觉得这画面极为的养眼。
苏苒郁闷的心情看见薄司霆吃饭的画面,莫名的就被治愈了。
“要不这几天我就住在公司陪你一起加班吧?”
苏苒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男人吃饭,忽然说道。
“别胡闹。”薄司霆吃完了,抽纸巾擦了擦唇,“你现在的身体需要充足的休息。”
“这里也可以好好的休息啊。”
苏苒下巴抬了一下,看向休息间的方向,“晚上我在里面休息就行了。”
“……”
苏苒难得的想使一次小性子,整个人挺直了后背坐着,眼睛看着薄司霆的脸。
那个房子只有她和吴妈两个人,太空荡了,空荡的让人觉得不真实。
加上这两天苏苒被苏成山和李方玉弄的也有些烦躁了,她不想一个人呆着。
“嗯?”
薄司霆忽然俯身下来,将人圈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你说认真的?”
“认真的。”
苏苒弯了一下唇角,“还是,你不希望我留下来是因为你的休息间里藏了别的什么小情—人啊?”
“……”
……
苏苒打着陪薄司霆一起加班的幌子,心安理得的在办公室里留了下来。
吴妈一天三顿的过来送饭,见先生和太太如胶似漆的,也不嫌麻烦了。
两天后。
一直见不到苏苒的苏成山找到了天际集团楼下来。
之前的新闻已经被薄司霆让人撤的干干净净的了,不仅如此,公司还陷入了困境。
之前谈好的几个项目因为还没有签合同,对方找了理由,撤销了合作。
苏成山明白,这是薄司霆对他们的警告。
苏氏对于天际集团来说就是一家毫不起眼儿的小公司而已,想要收拾,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苏成山这两天心急火燎的,忙的嘴边都长了几颗燎泡出来。
公司是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要是再熬几天,说不定公司就真的要破产了,到时候连员工的遣散费他都要发不起的。
苏成山愁眉苦脸的,最后知道苏苒这几天一直都和薄司霆一起住在公司之后,舔着老脸找了过来。
……
“要见吗?”
薄司霆听完了秘书的汇报,抬眼看向窝在沙发上看书的女人。
苏苒摇摇头,“我不想见。”
“那就不见。”
薄司霆吩咐了秘书两句,挂了内线,继续埋头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
苏苒捏着手里的专业书,却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过了会儿,她才抬眼看过去,轻声的问道,“你是不是对苏氏做了什么啊?”
不然的话,以苏成山的性格,他是不会这么快的就找到了公司来的。
“一点小手段罢了。”
薄司霆淡淡的说道,“比起他们对你做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
苏苒心里莫名的一暖,过了会儿,她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吧。”
“嗯?”
苏苒说道,“外面都在说我是白眼狼,再折腾下去,我不忠不义不孝的罪名就真的要坐实了。”
“心软了?”
薄司霆扔下看了一半的文件,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起身抬步过来。
苏苒下意识的往旁边缩了一下,给他挪位置。
“不是心软。”
苏苒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就这样算了吧。”
她是真的不想再和自己所谓的父亲这样无休止的下去,太累了,身心俱疲的。
“好,听你的。”
薄司霆抬手揉了揉女人的软发,打了个电话出去。
……
苏苒在公司里住的第三天,医院那边打了电话过来,不知道说了什么,薄司霆的脸色骤然就冷了下来。
“怎、怎么了?”
苏苒这几天偶尔的时候会给他充当小秘书,整理一些文件之类的。
这几天两个人把办公室当成了家,相处的很是温馨。
苏苒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过薄司霆露出这种冷冰冰的表情来了。
“老头子不行了。”
薄司霆的眼神冷暗下来,连外套都没有拿,直接大步的往外走去。
“哎——”
苏苒下意识的想追过去,结果因为薄司霆的脚步太快,她刚刚追了两步,男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
医院。
急救室外面的灯亮起来,薄司霆匆匆赶到的时候老爷子刚刚被推进去不到五分钟。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急救室外面只有宽叔一个人,宽叔正急的满头大汗的时候,薄司霆急匆匆的到了。
“是薄正南!”
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宽叔一阵咬牙切齿的,“他不知道和老爷说了什么,老爷气急之下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