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城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很是疼爱,从小到大就没舍得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
这次黎美兰为了能攀附上薄家,也不管那个薄司樾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就答应让女儿嫁过去。
李方城一气之下气急攻心,差点吐血。
苏苒问她,“那你是什么想法?”
李曼姿瞪大了眼睛,“我当然不愿意了。”顿了顿又说,“我听说那位薄家大少爷不仅滥情,而且外面还有私生子,还吸毒,现在又半身残废了,要是让我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我、我还不如出家去当尼姑算了。”
苏苒没办法安慰她。
毕竟她太了解黎美兰的为人了。
公司卖给了天际集团,现在又有机会能攀附上薄家,做梦她都能笑醒了,哪里还会管自己的女儿嫁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苒苒。”
李曼姿忽然伸手过来紧紧的握住苏苒搁在桌上的手,眼睛里都是盈盈的雾气,苏苒莫名的被她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苏苒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无奈李曼姿握的太紧了,她抽了两次都抽不回来,只能放弃。
“苒苒,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李曼姿语气嘤嘤嘤的,“我听丽欣说你结婚了,对方是个大人物,你能不能……”
苏丽欣只和她说苏苒结婚了,嫁了个很厉害的男人,但却没说嫁的是谁。
但是李曼姿想,不管对方是谁,既然能替苏苒摆平刘大伟那庄婚事,想来也是个了不得的。
李曼姿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只是咬唇看着苏苒,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苏苒头疼。
“曼姿,不是我不帮你,舅妈铁了心的要你嫁进薄家,要么你自己去薄家把这桩婚事给退了,要么你就等着嫁进去,我也没有办法。”
苏苒是真的没有办法。
况且这毕竟是舅舅家的事情,她一个外甥女,怎么都不好去插手。
再者这件事情就算她去找薄司霆,他也不会帮忙。
又再者,这可是薄老爷子亲口定下的婚事,薄司霆就算肯帮忙,可是他在薄老爷子那里都如履薄冰的,更不好开口了。
……
和李曼姿见完面之后苏苒回浅水湾的路上顺路去了一趟超市。
刚刚回到别墅里,路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苏苒还以为是有什么临时紧急的采访任务,赶紧接了起来。
“太好了,苏苒,你看新闻了吗,薄司樾的事情曝光出来了,人今天早上已经被抓进去了,听说薄老爷子亲自去了警察局都没能把他给保出来呢。”
“什么?”
苏苒正在玄关处换鞋,听见路歌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是说这件事情被压下来了吗?”
再说,以薄家在海城的身份地位,事情被压下来之后还有哪家媒体不怕死的敢爆出来?
仿佛知道苏苒的疑问似的,路歌赶紧说,“不过不是咱们海城的本地新闻,是林市那边爆出来的。”
林市和海城相邻,今天上午九点左右,陆陆续续的有八卦杂志报道了薄司樾的事情。
但八卦杂志毕竟可信度不太高,可后来好几家权威的媒体也跟着报道了,有理有据的,甚至还有薄司樾聚众吸毒的照片。
现在整件事情喧嚣直上,就算撤掉新闻也没用了。
挂了电话,苏苒直接站在玄关处用手机打开了新闻。
连搜索都不用,新闻头条上面就挂着这条新闻。
苏苒粗略的看了一眼,再打开
骂什么的都有。
苏苒看了几条评论就不看了。
换了鞋进屋,刚要去厨房倒水喝,外面响起汽车的声音,然后便是很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
苏苒转身,看见宽叔脚步生风,几乎是跑着进来的。
“苏小姐,二少爷呢?”
宽叔没有称呼苏苒为‘二少夫人’,因为薄老爷子一向不把薄司霆给放在眼里,对于他的婚事,也始终都没有表明过态度,所以保险起见,宽叔还是没有把‘二少夫人’给叫出口来。
“呃、我不太清楚他在哪里。”
苏苒抿了一下唇,她刚刚才从外面回来,确实是不知道薄司霆是还在家里休息还是已经去公司了。
毕竟他那个人就是个工作狂,昨天烧已经退了,今天未必还会好好的在家里休息。
宽叔皱眉,语气着急,“二少爷人不在公司,其他地方也找过了,不在这里那在哪里?”
宽叔着急,现在薄老爷子还在医院的手术室里抢救,薄家老宅已经乱成了一团,这个时候迫切的需要薄司霆出面来主持一切的。
偏偏这个二少爷现在人不见了。
宽叔到现在多多少少的也明白了,二少爷这是有心在躲着他,躲着薄家现在的烂事呢。
薄家现在可不就是一堆烂事,大少爷被抓进了警局,老爷子现在又在医院抢救,薄家那些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听说了消息之后一个个的都涌到了薄家老宅去。
“我真的不知道,要不您上楼去看看?”
苏苒无奈,“我也是刚刚回来。”
宽叔视线看了一眼楼梯口的方向。
二少爷既然知道他会找过来,想必也不会在这里等着他的。
宽叔叹了一口气,怪自己心急白跑了这一趟。
和苏苒说了如果薄司霆回来就让他去医院一趟看老爷子之后宽叔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苏苒看着他急急忙忙的又开车离开,想到薄家发生的事情,耸了耸肩。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
又过了两天。
薄家这两天基本上就没有从风口浪尖上下来过,甚至连薄老爷子当年是靠自己的妻子外家发家的事情都被爆了出来让人津津乐道。
薄司霆这两天一直没回浅水湾,苏苒一个人也乐的安静自在,每天上班下班。
周四晚上要加班,苏苒从电视台出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外面飘着小雨。
正准备步行到公交站去坐公交车回去,一辆黑色的轿车忽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降下,后座的车门打开,宽叔从车上下来。
“宽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