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也知道,我们这一段日子资金缺乏,伙食差了很多,小爷我严重的营养不良,所以鸟的尸体别丢了,给我炖了喝汤吃肉,好好的补一下元气。”
小老虎话音刚落,躺在地上的小啾噌的一下飞了起来,快速飞到窗边,感觉有了一段安全距离,才对着小老虎尖心尖气的骂道:“良心狗肺的臭老虎,小啾我这么可爱,你也下得了嘴?亏我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
“你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
“是你说不想活了,关我什么事?”
“那…那…最起码也弄个坟啥的。”
闻言,小老虎笑得乐不可支:“一只鸟也想有坟墓?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小啾又被打击到了:“主人,我不活了,不活了。”
司徒雪儿看着这一对欢喜冤家,有些哭笑不得。
“小老虎,再不闭嘴的话,你去打探消息。”
“我去就我去,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在外面逛一圈吗?”小老虎一口答应下来。
转身蹦蹦跳跳的往外面走了。
小啾还躺在窗口上打滚。
司徒雪儿:“行啦,人都走了,你就别装了。”
小啾:“主子,我没装,我真的受伤了。”
司徒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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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
大厅。
正中央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桌面上放着一个茶杯。
两旁站了几个丫鬟。
“蝶儿呢?怎么不见他?”赵员外伸手拿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管家弯着腰,恭恭敬敬的回答:“回禀老爷,一大早,蝶儿姑娘就出去了。”
“去哪了?你们知道吗?”
“小人没敢问。”
一个月前,老爷突然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姑娘,是他干女儿,以后要长期住在府里。
下人们倒没什么,反正伺候一个主子是伺候,两个也是伺候。
只是苦了老夫人。
天天担心自己的相公会爬山干女儿的床。
赵员外已经六十多岁了,年轻的时候,因为家财万贯,十分风流,纳了足足有十二房姨太太。
一个男人,年轻的时候,这么多风流韵事。
老了,会安分吗?
老夫人就是担心这一个。
所以,好像防贼一样,防着司徒蝶儿。
老爷已经有九个儿子了。
她可不想司徒蝶儿又生出来一个男丁抢家产。
现在老夫人跟姨娘们相处的十分和平,那是因为她们都没有得到赵员外的青睐。
大家都独守闺房。
半斤八两。
谁也没资格笑谁。
但是如果赵员外又纳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为妾,下场可想而知。
她生出来的儿子。
得到的家产肯定比他们多的多。
大户人家平常看着风平浪静,其中的弯弯绕绕,外行人根本就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蝶儿带着几个丫鬟回来了。
“干爹,今天蝶儿被人家欺负了。”司徒蝶儿走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臂,嗲声嗲气的撒娇。
“干爹,那些野蛮人把蝶儿的手都弄破了,出了好多血哦。”
她撸起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臂。
果然,上面有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赵员外心痛极了:“哪个小兔崽子干的?你跟干爹说,干爹替你报仇。”
说完,手在她手臂上不停的抚摸着。
站在旁边的丫鬟,全都低下了头。
他们心中清楚。
老爷跟蝶儿姑娘的关系,绝对不仅仅只是干女儿的关系。
“哎呦喂,谁一大早就买这么多东西回来?就算家里有金山银山,也不够挥霍。”老夫人韦氏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过来。
人还没有进大厅。
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赵员外皱眉头,问:“干女儿,今天买了什么啦?”
司徒蝶儿温顺的说:“马上就要夏天了,蝶儿没衣服穿了,就扯了几匹布回来,想着自己做,可以省一些银子。”
赵员外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姑娘家爰美,人之常情,咱们府不缺这些银子,不然走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们家破产了呢。”
“就是嘛,我穿的不体面,赵家也没面子,做生意的伙伴还以为赵家出了什么问题,肯定也不会跟干爹合作的。”
司徒蝶儿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
老夫人恨得咬牙切齿。
却又无可奈何。
赵员外:“夫人,这些年来,辛苦你了,你也该添置一些衣服了。”
“换了新衣服,心情也就不一样了。”
赵员外这一番话。
老夫人想起他贪新厌旧。
心中恨得咬牙切齿的,狠狠的剜了一眼司徒蝶儿,说:“不用了,老身是个念旧的人,不像某些人,薄情寡义。”
说完,转身就走了。
司徒蝶儿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角,怯生生的问道:“干爹,干娘是不是生气了?”
“是不是蝶儿做错了什么事情?”
赵员外心疼极了,安抚说道:“干女儿,别难过,你干娘更年期,过几天就好了。”
更年期?
司徒蝶儿差点笑出声音。
男人果然是薄情寡义的东西。
糟糠之妻不待见。
只迷恋年轻貌美的姑娘。
司徒蝶儿的笑不达眼底。
她自己何尝不是?
碰见的男人,一个两个都是那么薄情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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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带着丫鬟气冲冲的回到院子。
贴身丫鬟一大早就告诉她。
昨天晚上,老爷就是在司徒蝶儿房间过的。
老夫人气得把房间的摆件摔了不少。
“那个狐媚子年轻貌美,怎么可能看得上老爷?”
“你们这段日子给我盯紧了,看看她出什么幺蛾子。”
老嬷嬷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答:“老夫人请放心,老奴已经派人日夜监视了,有什么动静,都会过来禀报的。”
“万事要小心。”
“奴才明白。”
“要是老爷出了什么事情,提头来见。”
这个世道,男人是天,天要是塌了,他们这些妇道人家就不用活了。
“对了,这里有一包药,把它放进那个小贱人的饭菜里。”老夫人从梳妆台里掏出一小包东西,递给老嬷嬷。
老嬷嬷神色凝重,颤巍巍的接了过去,问:“老夫人,要毒死她吗?”
“胡说八道什么呢?杀人可是要填命的,老身虽然老了,命不值钱,可是为了这么一个贱货,搭上一条命,可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