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突然,阮姨娘身上裏着厚厚的被子,整个人掉在地上,又狼狈的爬起来,脸色惨白的趴在地上,对着司徒雪儿使劲的磕头,说道:“皇后娘娘,都是贱婢的错,没有好好的保护腹中的胎儿,才害你跟老爷吵架,贱婢该死,贱婢该死,皇后娘娘,不关老爷的事,你处罚我吧。”
说完,咚咚咚,又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司徒勇杰心痛极了,连忙上前,想把阮姨娘从地上扶起来,道:“姨娘,别跪了,你身体虚弱,大夫让你躺在床上好好的养胎,赶紧起来吧!”
“不不,只要皇后娘娘还生老爷的气,奴家就不起来。”阮姨娘虚弱得快晕倒的样子,依旧不肯起来。
司徒勇杰心中既感动又心痛,这一刻,觉得后半生还能找到阮姨娘这么关心他的女人,死而无憾。
司徒雪儿冷冷的看着阮姨娘,以前觉得她天真无邪,看来是看走眼了,
于是,冷飕飕的说道:“阮姨娘,我是爹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真的生气?就算生气,凭着我们血缘关系,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是,娘娘说的是,看来是贱婢多虑了。”
“知道就好!赶紧起来吧,不然爹爹又该责骂我了。”
“谢皇后娘娘。”
阮姨娘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身子一软,整个人晕倒在司徒雪儿的怀里。
“姨娘,姨娘。”司徒勇杰抱着阮姨娘,惊慌失措的大声喊了起来。
这个女人有了司徒家的后代,可不能出事。
“雪儿,赶紧喊大夫过来。“司徒勇杰对着司徒雪儿疯狂的大声喊道。
“爹爹,你忘了吗?女儿也懂医术。”司徒雪儿大步走上前,又道:“赶紧把她放在床上吧。”
“雪儿,你真的懂医术吗?”
“当然,以前先皇还夸女儿医术高明,爹爹,你都忘了吗?”
“雪儿,爹爹把传宗接代的希望都放在阮姨娘的身上,你可别害她。”
“既然爹爹有这样的顾虑,还是另外请大夫吧,免得姨娘腹中的胎儿出了什么意外,都算在女儿的头上,这么大的责任,我可背不起。”
司徒雪儿转身就要走出去。
司徒勇杰今天的行为,真的令她很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爹爹也不容易,带了十几年的绿帽子,也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女,最后才得知真相,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紧张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司徒勇杰连忙大声喊道:“雪儿,你别走,爹相信你,总成了吧?”
阮姨娘晕倒了,情况万分紧急,就算现在让下人去请大夫,一时半刻,也请不回来,唯一的办法,只有让司徒雪儿给阮姨娘急救。
“哦!今天不怀疑我谋害阮姨娘腹中的胎儿了?”司徒雪儿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问道。
“不怀疑了,爹错了,总行了吧?”
“爹爹,今天你真的大错特错了,你也不想一下,我现在是当今皇后,爹爹难道还担心我会觊觎将军府的财产?”
“这…!”
司徒勇杰脸红耳赤。
他刚刚回来的时候,听见阮姨娘哭诉,说她在大门口摔了一跤,感觉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不过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当时在场的人,只有司徒雪儿。
所以,司徒勇杰先入为主,觉得推阮姨娘的人,肯定就是司徒雪儿。
现在听司徒雪儿一说,自己好像冤枉她了。
“雪儿,别说那些了,赶紧看看姨娘吧!她还怀着孕呢。”司徒勇杰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阮姨娘腹中的胎儿。
司徒雪儿美眸一闪,答应:“好的。”
她伸手在怀里掏了一个针包出来,平摊放在桌子上面…
顿时,一根根泛着寒光的银针,暴露在司徒勇杰面前。
“雪儿,这些针这么长,这么粗,用来干嘛呢?”
“给姨娘扎针。”司徒雪儿伸手拿起一根,最长最粗的针,准备给阮姨娘扎针。
司徒勇杰担心的问道:“这根针又粗又长,扎下去,不会要人命吧?”
”没事的!”
“真的?”
“顶多残废!”司徒雪儿低声嘟囔了一句。
她刚才看的清清楚楚,阮姨娘不是真的晕倒,她是装的。
既然阮姨娘敢在她面前耍手段,就要承受后果。
说话之间,司徒雪儿已经来到了床尾,举起手中的针,正要扎下去。
“雪儿。”司徒勇杰紧张的高呼一声。
“爹爹,还有什么事吗?”
“你可别扎伤你弟弟。”
“放心,就算把姨娘扎伤了,也不会扎伤我弟弟的。”司徒雪儿一边说,眼神盯着阮姨娘的脸。
只见她的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冒了出来。
司徒雪儿冷笑一声,一个晕倒的人,还知道害怕,还怕得冒汗。
司徒勇杰顺着司徒雪儿的眼神往上一看,心痛死了,立马跑上前,一边帮阮姨娘擦汗水,一边喃喃自语的说道:“心肝宝贝,没事的,雪儿马上就可以帮你治好。”
“啊…!”
不料,他的话音刚落,阮姨娘整个人弾跳了起来,双手抱着脚,不停的叫着:“啊…痛…痛死我了!”
司徒勇杰吓个半死,连忙抱着她,大声问道:“心肝宝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针…针…我的脚!”阮姨娘痛得呱呱大叫起来。
司徒勇杰定神一看,原来,阮姨娘左腿的脚板底下面,插着一根粗壮的针。
难怪阮姨娘会鬼哭狼嚎,原来是这根针惹的针。
“心肝宝贝,别怕,我帮你拔出来。”司徒勇杰小心翼翼的,想把针从阮姨娘的脚板下拔掉。
“别动,不许动!”司徒雪儿娇喝一声。
司徒勇杰脸色变得漆黑,说道:“雪儿,别闹了,赶紧把针拔出来。”
“爹爹,我在给姨娘治病呢,怎么可以说拔就拔,要一个时辰才可以拔针,不然的话,待一会儿,姨娘又晕倒了,你可别怪我。”司徒雪儿作势去拔针。
“诶诶诶!雪儿,还是别拔针了,再等一会儿吧。”司徒勇杰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决定,还是等一个时辰之后再拔针。
阮姨娘恨得牙痒痒的,她哪有什么病,刚才她是故意装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