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雨也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说道:“是啊,三姐,你不知道,前一段日子我跟智儿在外面流浪,差点就饿死街道了。“
想起那一段日子,他们姐弟二人食不果腹,经常为了一文钱打架,司徒雨还心有余悸。
司徒蝶儿更加心疼了,问道:“外公不是给了你们生活费吗?为什么没钱吃饭?”
说是这件事情,司徒雨责怪的看了一眼司徒智:“你问智儿吧。”
司徒蝶儿转头看着司徒智问道:“智儿,到底怎么回事?”
司徒智低下头,涨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有说个所以出来。
司徒雨不耐烦了,就把在普王府发生的事情,跟司徒蝶儿说了一遍。
“什么?智儿差点把舅舅打死了?”司徒蝶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都已经落魄成那个样子,居然还有心思跟别人斗狠?还差点打死舅舅,难怪外公连生活费都不给他们,敢情是触了他的逆鳞。
众所周知,普王爷只有一儿一女,女儿汤氏已经不幸身亡了,剩下唯一的儿子,夫妇两人自然会更加紧张。
司徒智这种行为,普王爷心中会没有芥蒂吗?
司徒雨也很无奈,这个弟弟真的让人无法忍受,要不是回到了将军府,恐怕他们早就反脸了。
司徒蝶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智儿,你也太不懂事了,娘亲没了,爹又这样子,我们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外公了,你倒好,把咱们的后路也堵死了,以后真出了事,我们投靠谁?”
司徒智也知道自己错了,低着头,小声说道:“三姐,别说了,智儿知道错了。”
司徒蝶儿:“知道错有什么用,明天买些礼品,赶紧去外公那里磕头认错。”
自从在普王府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司徒智见过汤竞豪两次。
当时司徒智衣衫褴褛的走在街道上,肚子饿得咕咕直响,正巧碰见汤竞豪带着几十个下人,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咦,前面那个小乞丐是谁呀?”汤竞豪认出了他,故意羞辱他。
爹爹真是傻,这个杀人犯差点杀了他,还对他这么好,每个月给这么多生活费,汤竞豪恨极了司徒智,于是,偷偷的把普王爷给司徒智姐弟的生活费扣下了一大半,拿去怡红院消费了。
看着前面衣衫褴褛的司徒智,汤竞豪得意的笑了,得罪他,还想过好日子,门都没有。
司徒智本来是豪门公子,心高气傲,突然变成了乞丐,自然羞愧难当,低着头,在汤竞豪一阵嘲笑声中,狼狈的逃跑了。
想起被汤竞豪嘲笑的场景,司徒智的大少爷脾气又上来了,赌气的说道:“不去。”
司徒蝶儿生气了:“智儿,三姐说话你怎么不听,外公是我们最后的靠山,不能得罪,你到底懂不懂?”
司徒智也表示很委屈:“舅舅不是好人,智儿不想看见他。”
司徒蝶儿板着脸:“你不去给外公舅舅道歉的话,以后三姐不管你了,你也别待在三皇子府了,你这个脾气,容易得罪人。”
三姐这样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非想赶他出三皇子府?想到这里,司徒智慌了,他可不想再去当乞丐。
于是,连声说道:“去去,我去还不行?”
司徒蝶儿的脸色这才缓得下来。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管家手里就捧着大大小小的礼品来到了司徒智住的院子。
“小少爷,开开门。”
“谁呀?一大早的。”里面的声音,显得有些惊慌。
“蝶儿姑娘让小人送礼品过来了。”
“稍等一下。”
紧接着,屋里传来一阵响声,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又过了一会儿,房门才打开了…
司徒智一脸惊慌的走了出来。
管家奇怪了,问道:“少爷,怎么是你开门?其他的下人呢?”
昨天晚上,他明明安排了四个下人伺候司徒智的,现在竟然一个人都看不见,按理说,不应该啊!
“哦!他们…他们出去。”司徒智吞吞吐吐的说道。
管家更加奇怪了,下人是要留在主子身边伺候,不能擅自离开,这都是规矩,连忙问道:“他们去哪了?”
司徒智心中有鬼,故作不耐烦的说道:“他们有手有脚,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哪了?”
对方是蝶儿姑娘的弟弟,管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中暗暗想:等他们回来,再好好的惩罚一番才行,下人得有下人的样子,那有下人把主子扔下,自己跑去玩的,真是一点规矩都不守。
司徒智临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把寝室的房门给锁了。
管家心中虽然很奇怪,但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对方是司徒蝶儿的弟弟,而她,又是三皇子最喜欢的姑娘,管家自然不敢得罪他。
司徒智带着礼品去了普王府,给普王爷道歉,却死活也不肯对汤竞豪低头。
司徒蝶儿身体不方便,是司徒雨跟他一起去战王府。
他们也没有提生活费不够的事,普王爷自然也不知道汤竞豪扣下了生活费的事。
司徒智开始打伤汤竞豪的时候,他确实很生气,后来过了几天,气慢慢的消了下来,想起司徒智是女儿的骨肉,不忍心不理他们。
就让下人又带了银票,赶去他们住的院子,让他们换好一点的院子住。
谁知道,这一切都给汤竞豪知道了,把银票扣了下来,还不给下人告诉普王爷。
司徒智姐弟虽然过来道歉,心中始终对普王爷的做法耿耿于怀,因为他的吝啬,差点让他们饿死街头。
普王爷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两个外孙过来道歉,他心中很开心,以为他们可以像以前一样,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殊不知,这一切早就埋下了祸根。
告别普王爷,离开普王府之后,他们就回到了三皇子府。
时光飞逝,日月流梭,转眼之间又过了几天。
“管家,怎么这个院子这么臭啊?”
经过司徒智住的院子,下人们总能闻到一股异味,不由纷纷议论起来。
管家也觉得不对劲,府中一向很干净,不可能有异味,而且这股异味十分难闻,好像死了很久的死老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