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
这一天早上,在柴房里差不多躺了一个月的阮氏,终于走出那间又臭又多蚊子的柴房。
她好不容易能起床走动,正想赶回去以前的房间,向莫道言解释假法师的事情。
近一个月来,阮氏躺在柴房里养伤,除了莫秀枝照顾她,莫家没有一个人出现过,每天的饭菜,也是少的可怜,为了以后的生活好过一些,她一定要跟相公解释上一次的事情。
于是,身体稍微好一些之后,她慢慢挪动脚步,好不容易走回房间门口,伸手推门,门没有闩,轻轻一推就开了。
莫道言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
“相公,相公。”
“嗯?”模模糊糊之间,莫道言听见喊声,习惯性地应了一句。
“你赶紧起来,我有事跟你说呢!”阮氏坐在床边,伸手摇着莫道言的手臂,相公和婆婆把她打得差点丢了生命,虽然她心中也有怨恨,但是,她更怕莫道言把给休了。
被阮氏摇了几下,莫道言终于清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阮氏坐在床边,还那么亲昵地拉着他的手臂,立马就发飙,用力一甩开她的手,冷漠地说道:“谁让你进来我们房间,赶紧滚出去。”
“相公,我们成亲十几年,你怎么这么狠心对我呢?”阮氏低着头伤心欲绝。
“我为什么这样对你,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好意思来质问我?”莫道言气愤极了,整个村子的人都笑他是王八,想起这件事情,就十分恼火。
“我都跟你解释多少遍,我跟那个法师真的没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是清白的。”
“啊呸!什么狗屁法师?分明就是骗子,你们两个狗男女,居然合伙欺骗我娘亲。”提起这件事情,莫道言就一肚子火,敢情,跟自己生活十几年的娘子,跟自己不是一条心,居然跟姘夫合伙骗自己和娘亲,想起这件事情他的心情就拔凉拔凉。
“相公,你听我说。”
莫道言这样冤枉自己,阮氏十分委屈,就把当初如何想骗谢氏家产的计谋说了一遍。
“相公,我这样做,一切都是为了咱们的儿子,他上书院要那么多银子,才不得已把婆婆也瞒住,难道你就不能体会一下我的苦心吗?为妻被你和婆婆打得在床上躺一个月,也没有半句怨言,我以往的事情,你也别生气,咱们就算两清了,好不好嘛。”说着,阮氏又顺手想去触摸莫道言。
莫道言一个侧身避开她,很是嫌弃地从床上坐起来,愤怒地说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你休想,立马给我滚出去。”
莫道言在阮氏娘家见过阮心志,所以,心中笃定他们之间有奸情。
任凭阮氏如何解释,莫道言就是不相信她的话。
“立马消失在我面前,再也不想看见你。”莫道言伸手指着门口,一脸漠然。
“相公,你别这样。”阮氏不肯出去:“这也是我们的房间,恒儿要是回来看见我们这样子多伤心啊!”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还有脸提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