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秀枝把莫绍兴和许大夫带进了柴房。
阮氏正奄奄一息地躺在破烂的木床,是毫无声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哎呦喂!秀枝妹妹,你娘亲怎么睡在这么破烂的地方啊?”莫绍兴左右打量着柴房。
柴房里除了一张窄窄的烂床板,都是一些木柴,还有一些晒干的牛粪,环境别提多差了,刚一进门口,就有一股异味扑鼻而来。
“我爹把娘亲赶了出来,不让她在房间睡,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把她弄来这里。
提起这事,莫秀枝委屈极了,今天一天,比她十几年来受的苦都还要多。
莫绍兴:“别难过,这件事情总会过去。”
许大夫放下药箱,上前号脉。
虽然他是大夫,但是男女有别,总是有所顾忌,他不能翻开阮氏身上的衣裳察看伤痕,只是看了看她脸上和头上的伤。
“她伤势有些重,我这里的药材怕是不管用,另外我开一张方子,你明天到镇上买吧,不过我可得告诉你啊!那些都是名贵的药材,价格都比较昂贵一些,这样的话,你娘亲吃了也有效果。”许大夫一边对莫秀芝说着,一边拿起笔墨,刷刷刷,龙飞凤舞地写着药方子。
然后,留下一瓶搽身上伤口的药膏,就开始收拾好药箱,准备回家了。
莫绍兴伸手进衣袖,准备掏银子给药费,被许大夫一把拦着:莫秀才,你这样就是打老杇的脸,其实,也就是一瓶药膏的事,没有多少银子,就不用给了。”
“那怎么行呢?害你老人家白跑一趟。”
“没事,都是乡里乡亲的,能帮就帮一把吧。”许大夫这个人其实不错,就是性子太耿直,加上,实在是讨厌莫老太的行为,所以,连带整个莫家的人都不喜欢。
也是,莫老太这十几年以来,最喜欢毒打儿媳妇,在莫家村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以往,谢氏在莫家的时候,更是三天一大打,一天一小打,这都是常事,身上经常有伤痕,不是到了生命垂危的时候,莫老太都舍不得请大夫给她看病,看了大夫之后,经常舍不得给银子,还指桑骂槐的说他医术不好,还诬陷他收多了医药费,让村民们质疑他,所以,许大夫对莫老太是特别反感。
送走了许大夫。
莫秀枝想给阮氏擦药,可是,莫绍兴又杵在那里不走,她也不能当着莫绍兴的脸解开娘亲的衣裳不是,只好站在原地不动。
他们进来那么久,阮氏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莫绍兴观察很久,终于放下心来,他从背后一把抱住莫秀枝,把头埋在她脖子里,使劲的嗅着,一股属于少女的清香扑鼻而来。
“绍兴哥哥,你别这样子,娘亲还在这里呢。”莫秀枝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偷眼看向床上的阮氏。
“她昏迷着呢!没事的。”
“不行,现在在家里,要是被人发现可就糟糕了。”娘亲刚刚出事,她可不能步后尘。
“好吧!”莫绍兴恋恋不舍地从她脖子上移开,含情脉脉地看着莫秀枝说道:“晚上我在小树林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