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破旧的一栋楼啊!
这比魔都的筒子楼还要差劲。
魔都的筒子楼只是破旧,但是不脏。
在魔都,每家门前都有专属卫生区的,虽然很拥挤,但大家收拾的很干净。
这里可就不一样了,地上满是垃圾,污水横流,墙上全是涂鸦,而且,那些文字也全是脏话,有以F开头的,有以S开头的。
小天,你怎么可以住在这种地方!
潘同学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并不是一个很有勇气的人。
如果没有史密斯,如果没有沈教授派的两个保镖,他是绝对不敢在这种地方驻足的。
周围那些黑面孔的眼神太可怕了。
对照着地址,潘同学敲了好久的门,但一直没人应。
请教了史密斯的意见,接下来该怎么办?
史密斯当然没有意见,潘是亚历克斯公司的贵宾,一切以他的意见为主。
那就等一等吧。
来一趟,如果不见到老同学,他是不死心的。
这一等不要紧,都等到天黑了,也没见人影。
也就是这一两个小时的功夫,有好几波不怀好意的黑家伙准备赚几个钱花花。
不过,他们看到随身带着枪支且五大三粗的安保人员,还是退却了。
他们或许也有管制武器,但肯定比不过这些专业人士。
黑暗朦胧里,一个妙曼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过来。
大约是看到自家门口有几个身影,她被吓到了。
不过,这里毕竟是她的家,她不住这里,又能住哪里呢。
“小天?”
潘同学看着逡巡不敢向前的身影,冒昧的喊了一句。
“潘中单?”
女生真的回应了,是那个魂牵梦绕的声音!
老同学见面,自然少不了缅怀过去。
一边说话,张同学一边打开了大门。
外面虽然破败,但里面的情况比潘同学想的好了很多。
张同学住的家里很宽敞,还有客厅和阳台,生活条件似乎并没有那么差,只是身在贫民窟而已。
大约,贫民窟里也有富人吧。
只是,就在四处打量的时候,潘同学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张大幅照片。
那是一男一女的合影照,全身的。
男的身高不太高,五官半端正,年龄有些偏大了,而那个女的,分明就是张小天!
似乎注意到了潘同学的眼光,张小天勉强一笑,“你看出来了,其实我已经结婚了。”
“这,”潘同学不知道是该替她高兴还是该替自己悲伤:“他对你好吗?你过的开心吗?”
“生活嘛,有什么好不好的,他人很好,开了一家物流公司,对我很照顾。”说着这些话,张小天去收拾沙发上的衣服,“家里有点乱,你别介意,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然而,就在那一堆的乱衣服中,男的女的都有,这让潘同学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她果然已经嫁给了别的男人。
“我就不坐了,朋友还在外面等着呢,我这就回去了,你,你过的幸福就好。”潘同学已经准备抽身离开了,找个地方去舔舐伤口。
“行吧,我也就不送你了,我爱人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事,实在招待不周,怠慢了。”
张同学的神情很是疲惫,也有点落寞,看着就让人心疼。
这时候,潘同学反而不想走了。
“小天,既然是老同学见面,总要一起吃个饭的吧,异国他乡,不容易的。放心吧,我带了钱的。”
说完,潘同学还拿出那一叠美钞,好厚的一叠。
张小天连忙说道,“赶紧收起来,这里是贫民窟,看到你身上有这么多钱,说不得会有人身危险。”
只是,既然是老同学见面,那就一起吃顿饭吧,异国他乡见到了老同学确实不容易,而且两个人在高中的时候还产生过一些情愫,说过一些相约到永远的傻话。
永远有多远?
潘同学原来以为,有华夏到花旗国那么远。
现在看来,永远就是永远。
吃饭的地点就没选在布鲁克林了,上车之后,史密斯一口气把他们带到了万豪附近的一家中餐馆。
“你们华夏人最喜欢吃中餐的对不对,这里是纽约最正宗的中餐厅了,肯定适合你们。”
潘同学不懂行情,张同学还是知道的,“这里太贵了,咱换个地方吧。”
“不用,潘先生的消费,由亚历克斯公司买单。”史密斯对着潘中单使了个眼色,嘴角带笑。
“既然都到这里了,那咱就去吧,你也看到了,我身上有钱。”这时候,潘同学也只能硬着头皮进来了,这里花费总不可能超过3000美元吧,史密斯没必要坑自己吧。
既然是亚历克斯公司买单,饭菜自然是史密斯安排的,所有的招牌菜各来一份。
其实,史密斯也没怎么吃过中餐,难得有公司报销的机会,自然也不想放过。
“真是我们公司买单,不信你可以问沈教授。”
潘同学信了。
老师的面子,比天还大。
“潘中单,你还好吗?”张小天同学这时候才想起来该问问老同学的境况了。
“我很好啊,你知道吗,我的恩师是沈光林教授,在他的手下我过的很开心,我们虽然加班很多,但也出了很多成果,这次到花旗国来,老师觉得我表现很好,一口气奖励了......”
潘同学正欲侃侃而谈,这才察觉,小天的心情似乎并不好,自己应该照顾一下她的情绪。
“你先生是怎么回事,我能帮上忙吗?”
“不用了,就是有个坏女人,从国内来的,看上了我家老刘的钱,做了个仙人跳,然后我家老刘喝多了,结果就跳进去了。”说起这个,张小天开始咬牙切齿。
潘同学也是目瞪口呆,这还是我心目中那个端着一杯白开水都像天仙的张小天吗?
“你爱人姓刘?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潘同学很关心,甚至觉得如果自己能帮上忙的话,说不准自己还有一些机会。
“还能怎么办,打官司呗,今天我出去找了一天的律师,你也知道,布鲁克林没有好律师,而且要价太贵了。”张同学说起这个就心累,丈夫进去了,现在她得坚强起来。
“我们公司有!”旁边的史密斯接了一句话。
“什么?”
“我说,我们公司有律师,花大价钱请的,结果没排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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