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梁晓用事实向他证明了自己的修行天赋。
简直有些超出他的认知。
被马撼山盯得有些不自在,梁晓将红棺材男子丢下,微微抱拳说道:“一点小机遇而已,这个炼尸邪修身份应该很是不凡,足有两件灵宝,是一位路过的高人顺手重创的,我捡了个漏。”
马撼山啧啧称奇:“你这何止是一点小机遇?我一辈子的机遇加起来,怕是都没你一瞬来的多,真是让人艳羡。”
“赵堂主正好还没离开,我现在立刻去找他,看看能不能从这家伙口中问出些什么。”
“梁晓你先在这里歇息一下。”
话音落下,马撼山提着这个红棺材男子,朝着外面快步走去。
“今后要对这小子再好一点,如此天才,只要成长起来,必定难以想象。”马撼山目露思索的盯着手中奄奄一息的红棺材男子,微微嘟囔。
梁晓坐在客厅等候了一阵,大概一刻钟之后,马撼山和赵睿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是此时两人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怎么了?马天御,赵堂主?没有问出来什么吗?”梁晓看着两人的表情,有些奇怪的问道。
那个红棺材男子足足有两件灵宝,地位应该不会低才对,怎么两人这幅表情。
赵睿沉默了一阵,这才出声说道:“他体内被人施展了秘术,这种秘术极其隐秘,我审讯他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结果不小心引动,他直接神形俱灭了。不过,从这也可以得到两个相关的消息。”
“第一,这秘术似乎专门来应对刑审的,从此可知,施展这秘术的人,对于各种刑审很熟悉第二,这秘术应该是六成境修士所施展的,并且似乎和什么东西有牵扯,或许这人体内秘术引动的一刹那,那布置下秘术的人已经知晓了”
听完赵睿的话,梁晓顿时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两人的脸色这么难看。
“先等那位灵御来吧、”稍作沉默了一下,赵睿出声说道。
“梁晓,这两天你就先待在城内,等那位灵御来了,你到时和我一起行动。”马撼山走到梁晓面前,伸出手拍了拍梁晓的肩膀。
这就是明显担心梁晓的安危了。
“徐州北边现在还有一小部分区域没有安定下来,要不我去北边瞧瞧?”梁晓稍作思索了一下,出声问道。
如果那红棺材男子身后隐藏着一位六成境修为的炼尸邪修,那么作为和红棺材男子交过手的人,再去南边的确是不太好,谁知道到时候还会不会再遇到那个独臂邋遢男子。
听到梁晓的话,马撼山轻轻摇了摇头:“梁晓,我理解你急切立功的心思,不过,你现在已经立了许许多多的大功劳了,没必要。那位灵御马上就要来了,如果你这个时候去北边,只怕就赶不上徐州南边这里的行动了。”
听到马撼山的话语,梁晓这才轻轻点了点头:“也好,那便依马天御所言。”
“嗯嗯,好。”马撼山满意的笑了笑,旋即看向赵睿:“赵堂主,你先去忙吧,等那位灵御来了徐州,咱们再说。”
“好。”赵睿轻轻点了点头,便直接离去。
一处潮湿巨大的地下洞穴中,一个身着黑裙,脸带面具的人轻轻睁开了眼睛。
她手掌微微一动,手掌心内便多出了一块破碎的血玉。
“红棺死了?”她眼神闪过一抹狰狞之色:“我道怎么这么久还未归来可恶。”
“黑图道友,你去景德镇查探一下,速去速回,尽量隐蔽。”
旁边黑暗的角落中,走出来一道瘦小的身影,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交给我吧。”
话音落下,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希望别出什么大乱子,如果我的布局被扰乱”黑裙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掌微微用力,掌心中破碎的血玉直接被捏成了碎渣。
梁晓躺在院子的藤椅上,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天空的白云。
他已经从马撼山那里离开很久了,当时离开前,还提议和马撼山切磋一下。
马撼山并没有拒绝,不过结果让梁晓有些失望。
这种切磋的战斗,似乎并不被仙宫认可,压根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样子,还是需要真真正正的战斗才可以。
就在他望着白云思索的时候,眼前突然多出了一道艳美的面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梁晓并未起身,只是安静的盯着那张艳美脸庞,轻声问道。
这里是马撼山给他临时安排的地方,按理说,应该只有马撼山一个人知晓才对。
但马撼山显然是不可能告知徐长歌的。
毕竟马撼山之前还特意叮嘱过梁晓,不要和徐长歌走得太近。
徐长歌不禁捂嘴一笑,艳美脸庞上的那对桃花眼,笑成了一条缝:“这铧城就这么大,我回来之后,打听一下你的消息,找一下你的位置,很难吗?”
这话说得倒是没法反驳。
梁晓听着徐长歌悦耳的笑声,微微眯了眯眼睛:“徐长老之前去忙什么了?那般急匆匆的?”
“哎呀,梁公子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呢,这样吧,只要梁公子求我一下,说一声‘长歌姐姐告诉我嘛’,我便告诉梁公子,如何?”徐长歌笑的更欢快了,当说到‘长歌姐姐告诉我嘛’这句话的时候,满是撒娇的意味。
显然,她的意思是,让梁晓用撒娇的语气去重复这句话。
梁晓眉梢微微一挑:“徐长老莫要开玩笑,我兴趣不大,只是随口一问。”
徐长歌闻言不禁再次轻笑一阵,接着摄过旁边的藤椅,直接摆放在梁晓右侧,也有模有样的双手抱于脑后,躺了下来。
“梁公子还真是会享受,这个姿势真是舒服呢。”徐长歌望着晴朗的天空,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扭头望向身侧梁晓的侧颜。
“浮生偷得半日闲。”梁晓探手从左侧的石桌上拿起酒壶,微微侧倾壶嘴,让里面的酒液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尽数洒落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