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八章 陈抟的黑锅

第一千六百一十八章陈抟的黑锅

找到规律。

秦宁出手也越来越快。

他在玉京山做了这么一大场买卖,不夸张的说,玄门各大门派所有绝学,他是信手沾来。

有导气术作为基础,御神咒,九星符,还有白云山的结花术,柳庄的追神术,三山观的山雷术,相门五家的看门绝学等等神通,使出来那叫一个丝滑。

只没多久的功夫。

这浑天仪四周已经满是符箓。

而随着浑天仪的转动,这数十道符箓闪烁着淡淡清光,不断交融汇聚,缓缓形成了一枚至简之极的符文。

这符文简简单单不过九画,却又好似包罗万象。

只看上几眼,脑海中却是无法临摹出分毫。

秦宁此时福至心灵,看着这巨大的至简至极的万象符文,双手连连挥动,很快这昆仑天境的通天符文浮现,化为一道流光冲天而去。

只听嗡声渐起。

那至简至极的万象符文开始转动的不停,牵动着四周空间都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扭曲。

随着一道道空间裂痕浮现,这万象符文旋即裂开,化为数不清的星光,不断涌入那空间裂痕当中,而随着这符文所化星光的进入,这些裂痕开始渐渐融合到一起,没多久后,一条漆黑的通道出现在几人眼前。

秦宁喘了口粗气,脸上满是疲倦,道:“走!这通道撑不住太久。”

几人自然不敢迟疑。

由薛花姑先一步进入,紧随后秦宁抱着小布丁和老李也是钻了进去,而后方是杨寡妇和司徒哲殿后。

只一步踏入这通道中。

秦宁还没来得及观察,却一阵天旋地转,而后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一座镜湖孤岛当中。

周围湖水清澈如镜面。

小岛不过方圆三丈,居中一颗桃树伫立,桃花灼灼。

桃树下是一个穿着道袍的老头正盘膝而坐,这老头鹤发童颜,看起来红光满面的样子。

小布丁叫了一声。

从秦宁怀里跳了下来,扑倒了这老道士怀中。

老道士悠悠睁开双眼,一手抚摸着小布丁的脑袋,一手却是捡起一枚桃花,只轻轻一弹,这桃花旋即被打入了小布丁的体内。

而小布丁身上闪烁着淡淡清光。

秦宁给她画的皮肤化为青烟不见,漏出了本来面貌,身体上的腐朽在这清光下,不断散去,恢复了那本应该是粉扑扑的皮肤,一张小脸更是精致的可爱。

秦宁盘膝坐在这老道士对面,道:“我有个问题。”

老道士似是知道秦宁的疑惑,道:“当初我苦心寻找玉京山,却被昆仑借此暗算了一道,虽除掉不少强敌,却也命不久矣,只得布下绝地天通大阵。”

秦宁顿时恍然。

面前这老道士自然就是陈抟。

他有多强,秦宁不是很清楚,但秦宁觉得逐个收拾玉京山那七个草包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如此本不应该布下这等绝阵,但听陈抟这般说来,秦宁也知道当年的事也并非是自己想的这般简单。

顿了顿,秦宁环顾了四周,道:“你不打算和祖师奶奶在见一面了?”

陈抟幽幽叹了口气,道:“马上就要走了,没必要在来一次生离死别,徒增烦恼罢了。”

秦宁闻言,顿时沉默了下来,只良久后,方才是问道:“还有什么嘱咐的吗?”

“玉京山以毁,昆仑气运腰斩,他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你定要小心行事。”陈抟抚摸着怀中小布丁,笑眯眯的说道。

马上就得烟消云散了,之后一切与自己在无关系,烦恼也留给了徒子徒孙,如今走前还能见女儿一面,他已经心满意足,当然得笑眯眯的离开。

秦宁撇撇嘴,道:“玉京山关昆仑什么事?”

“昆仑天境嘛,这天境自然就是玉京山。”陈抟笑呵呵的说道:“所以,你小子可是闯了大祸了。”

“这关我什么事?”秦宁瞪大眼睛,道:“明明你布下的阵法,这祸怎么能算到我头上?”

陈抟道:“我布下阵法不假,可是玉京山是毁在今朝,我都死了上千年了,关我什么事?”

秦宁脸皮子哆嗦了两下。

万万没想到。

他这位让三代祖师爷背黑锅的杰出弟子,结果被陈抟祖师给扔了一口黑锅背上。

“行吧。”秦宁道:“反正和昆仑就不是什么友好关系,我一个人撑着呗,撑不住了我就去找三代祖师爷。”

陈抟老脸僵了僵。

觉得这小子真去天子墓诉苦,一准儿得把黑锅给扔回来,自个儿就是烟消云散了都得被小老头给揪出来吊打一顿,当下咳嗽了一声,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沉不住气,放心,我已经给你准备了帮手。”

“呵,你这帮手我怎么听的有点瘆得慌?”秦宁冷笑道。

陈抟笑呵呵道:“绝对能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不是惊吓我就给你多烧几炷香。”秦宁没好气的说道。

陈抟哈哈一笑。

在挥手。

这秦宁和怀中小布丁当下便是消失不见。

只少顷后。

陈抟在叹了口气,抬起手虚空一点,桃花飞舞,不多时便在前方形成一个虚影,这虚影环顾了左右,冷哼了一声,周身桃花瓣顷刻间粉碎,而后漏出了那本来面貌。

正是鬼相!

“陈抟,你想拦我?”鬼相声音带着几分冷冽,杀机四溢。

陈抟面色平静,淡淡的说道:“我放你出去,但答应我的事,你最好能如实做到。”

“哼!”鬼相冷声道:“我可不是你徒子徒孙那种卑鄙无耻之徒!”

“最好如此。”陈抟倒是没有反驳,毕竟秦宁在玉京山那些骚操作对自己人来说那叫运筹帷幄,玩弄敌人于股掌之间,对敌人来说就是卑鄙无耻。

“昆仑气运腰斩,你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怎么做。”陈抟此时身体缓缓飘起,道:“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