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眼中满是杀机。
本来被楚九江搞成了网红，引得全网心疼又羡慕而数次霸占热搜，他就已经恨的牙痒痒了。
现在司徒飞和安金同又打着他的老脸在外面卖壮阳药，还他娘的注册了公司，更可恨的是还赚翻了。
这简直就是惨无人道的鞭尸。
他现在是恨不得立马就把楚九江给大卸八块了。
虽然始作俑者是秦宁。
但是秦宁也没想到楚九江能这么玩，对吧？一切都是楚九江这个混脏王八蛋搞得鬼。
老李只能用这种说法来麻痹自己想找秦宁报仇的想法。
周正瞧着这杀机满满的老李，在想到楚九江那一系列骚操作，道：“冒昧的问一句，你打算怎么对付楚九江？”
老李双眼顿时一阵赤红：“我他妈要把他碎尸万段！”
周正皱了皱眉。
这不符合自己身为一个警察的该做的行为。
这岂不是助纣为虐吗？
仔细思索了一阵，周正伸出手，昧着良心，沉声道：“成交！”
“合作愉快。”
老李一把握住周正的手，然后将他拉到耳边，低声道：“我师父不想干的事，这世上也就我师娘能让他干，尤其是这段时间他俩情况很微妙，你明白吗？”
“明白了。”周正点了点头，而后道：“至于楚九江在哪，我有一个战友在国际刑警，最迟三天机票送到你手里。”
“合作愉快！”老李郑重道。
心中略有感慨。
不愧是刺头。
遍地都是战友……
秦宁这两天有点难受。
用老李的话来说就是犯贱犯的。
白晓璇和几女的关系越来越好。
他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可是姑娘们又一个个的毫无异常，这让他心里更痒痒。
但思来想去。
秦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心想着敞开怀抱，左拥右抱，结果被白晓璇给掐的找不着北。
秦宁顿觉委屈。
只得一个劲的找老李的麻烦。
小到芝麻绿豆，大到进门先迈左脚，但凡有点不顺眼的都得批斗一番。
然而过了大年三十没两天。
老李不见了。
司徒飞自告奋勇的把芙蓉园里里外外，甚至还找了老李的几个长期老相好询问了一番，但还是没能找到老李。
“师父。”司徒飞恶意满满，找到秦宁后就道：“老李不会是干了什么对不起咱的事，畏罪潜逃了吧？”
秦宁眉心一阵乱跳，出手掐指连算，而后道：“去找楚九江了。”
“卧槽。”司徒飞忙是掏出手机，道：“我赶紧联系一下老楚，别栽老李手里。”
“别整这没用的。”秦宁翻了翻白眼，道：“你觉得那个老东西没想到这点，你现在联系楚九江，无非就是让他栽的更快，能瞒着我跑的悄无声息，这个老李显然做足了准备，长本事了啊。”
司徒飞倒吸了口凉气，担忧道：“老楚危险了！”
顿了顿，他又忙是道：“不对啊，楚九江现在在哪我都不知道，老李怎么知道的？”
“被人卖了呗。”秦宁没好气道。
“谁啊？这么可耻！”司徒飞气愤填膺。
秦宁没好气道：“一会儿谁他妈找上门求助就是谁。”
他话刚说完。
周正来了。
瞧见秦宁和司徒飞那恶狠狠的眼神。
周正心里一个机灵，忙是道：“我只是路过，过来拜个年，先走了。”
“别装了。”
秦宁捏了捏眉心，道：“说吧。”
倒不是秦宁不想整一下周正，只是这个不着急。
老李既然敢跑，还不担心自己追上去，那肯定是把年后开工活都给安排好了。
而且还是那种无法拒绝的活。
多半是从白晓璇几人身上入手，不排除鬼母也在其中。
与其白晓璇和鬼母找上门，倒不如先问个清楚。
周正大喜。
进来后也不客气，坐下就是掏出一张照片推到了秦宁面前。
秦宁看了一眼。
是个年轻姑娘，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年纪。
身上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叛逆。
而虽然只是张照片，但是看面相应该是近些时日遭遇了不测。
“张巧巧，十六岁，04年六月十七号生日，云腾一中的学生。”周正介绍道：“五天前，她失踪了。”
“死了，五天前就死了，没救了。”秦宁干脆道：“就这样，还有别的吗？”
周正脸皮子一阵抽搐：“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秦宁将照片推了回去，道：“你知道的，这方面上我不喜欢诅咒人，容易损阴德的，说死了就是死了。”
周正连连皱眉。
不过秦宁很坦然。
相师永远都是最残酷的。
因为很多东家雇主无法接受的事实，都会从他们嘴里说出来。
非是铁石心肠。
相师阐述了命运。
可命运本残酷。
无论多么委婉的话语，都无法掩盖。
不若直接说出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毕竟当心怀希望的去面对绝望，换来依旧是无底的深渊，这更折磨人。
“什么人干的？”
周正知道秦宁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沉声问道。
秦宁掐指算了算，沉默了片刻后，道：“你抓不住他的，我也不会去抓。”
“为什么？”周正急切的问道。
秦宁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有点门道，而且我也不想抓。”
“十六岁，她才十六岁啊。”周正忙是道：“就这么没了，为什么不抓。”
这时。
白晓璇和喝着奶茶的鬼母逛街而回。
看到这一幕后，有些好奇的走过来。
看向照片上的张巧巧，鬼母微微皱眉，思索了少顷后，看向秦宁，道：“这一卦，接了！”
秦宁头疼，道：“老李这个叛徒给了你多少好处。”
鬼母不满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凤呢。”
“我出双倍。”秦宁道。
鬼母眼珠子一转，道：“也就五年所有的奶茶和大餐。”
秦宁心里盘算了一阵，觉得会亏，道：“算了，你还是找老李要吧。”
鬼母委屈。
早知道就不加大餐了。
白白损失了这么多。
回头得找老李补上。
周正也头疼，无奈道：“稍微严肃点好吗？晓璇你就不能管管他们吗？”
“哪管得住。”白晓璇此时也了解了事情经过，看向秦宁，道：“要接吗？”
“接！不过结果可能不会如你老周的意，事先说明了。”秦宁起身，道：“带我们去这个张巧巧的家，顺便说说怎么失踪的。”
周正精神一震。
他最近因为这案子的确有些焦灼，此时见秦宁要接手，也松了口气，忙是带着几人上了车，边开车边道：“说实话，这个张巧巧失踪的有些诡异，她从自己房间里失踪了。”
“怎么说？”秦宁问道。
周正道：“据张巧巧母亲说，失踪前一天张巧巧和她父亲因为一些琐事吵了一架，当天晚上张巧巧想出去找同学玩，但是被其父亲制止，张巧巧气急把自己锁在屋里，第二天一早其母亲想要喊她吃饭，但是张巧巧不见了。”
顿了顿。
周正又是道：“本来张巧巧的父母以为孩子顽皮自己偷摸出去了，但是张巧巧的手机却在房间里，这让他们两个意识到不对，因为张巧巧是手机不离身，我们调查她的手机，翻看了聊天记录，但都是张巧巧和朋友抱怨，没有任何想出去的说法。”
“会不会自己翻窗出去了。”副驾驶上司徒飞最近在看文雪给他买的智力开发集，此时一副思索的模样，道：“将手机放下是为了不引起父母追踪？”
“她家在十七楼。”周正道。
司徒飞挠了挠头。
周正又道：“我们调查了所有的监控录像，包括电梯，没有张巧巧离开小区的痕迹，我个人不认为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有这么强的反侦察意识。”
“到了再说吧。”秦宁此时开口道。
周正听此。
也没在多言。
一路开车来到了张巧巧家所在的小区。
是云腾较为高档的小区。
在来到张巧巧家后，张巧巧的父母都在，以及几个亲戚，以及一个穿着中山装板着一张脸的中年男子。
“周队长。”
张巧巧的母亲忙是起身迎接，忙是道：“是不是有我女儿的消息了？”
周正张了张嘴。
也没说出张巧巧已经死亡的消息，只是沉声道：“我们过来在调查调查。”
张母脸上在灰败。
坐在沙发上满是痛苦之色。
而张巧巧的父亲看起来有些五大三粗的，怒声道：“你们这些警察一天到晚都是干什么吃的？我女儿失踪了五天，你们愣是连根头发都找不到？”
周正皱了皱眉。
而张巧巧的父亲又是哼了一声，而后忙是看向中山装男子，道：“公孙先生，这件事就得拜托您了！”
这公孙先生淡漠的点了点头，道：“小事而已。”
而后目光在秦宁几人身上扫过。
在白晓璇和鬼母身上多停了几秒，双眼中闪烁着一个lsp的眼神。
尤其是鬼母身上。
秦宁晃了晃脖子，制止了想抄刀子的司徒飞。
而是观察了张巧巧的家中格局。
鼻子嗅了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十分微弱但又的确存在的煞气。
尸煞。
而且还是僵尸煞气。
“有点手段。”秦宁呢喃道：“一个普通的阳宅风水，能把活人活生生的炼成僵尸，多大的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