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斩龙的传说有很多。
最得到广泛认同的,应当是当年朱元璋登基后,梦中梦到有人夺取朱家天下,便命令刘伯温斩断天下龙脉,防止有朱家之外的真龙天子降世。
当然。
这个也只是传说。
毕竟斩尽天下龙脉,这种事搁谁谁也不敢去干,天大的业力加身,被说皇帝了,就是天皇老子都得嗝屁。
秦哲出身天相门。
自然清楚刘伯温斩龙的真正意图。
当年元朝霍乱中原,为防止中原之地在出真龙,故以方外邪术霍乱数道龙脉,元朝本以为能稳坐江山,可是龙煞作乱,天下民不聊生,这当朝帝王自然也做不稳当,待朱元璋登基之后,刘伯温为安定天下,拔剑斩龙。
这龙,也是龙煞。
而要说其中最为凶险的,当属如今的玄门禁地,斩龙岗。
根据天相门记载,此地的龙煞在当时已经化蛟,更是口吞数千条人命,已然成了气候,刘伯温也是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是将其斩杀,但即便如此,这斩龙岗也是煞气不断,刘伯温无法彻底清除,只能是将其封印,并断绝四周地脉。
而到了现在。
斩龙岗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天下至凶之地。
就算是云腾大学的葬天之穴也比不过此处凶险。
旁人若是近了,一时三刻就得被煞气坏了心神,而玄门中人,若是没点本事,也是有来无回。
斩龙岗为绝地。
四周亦是被十万大山所围。
越是靠近此处,却越让人心神不安。
即便是万天楼也是需要谨慎对待。
行走了数日。
原本茂密的丛林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枯林泥沼,天空也是昏蒙蒙的,泥沼地不断有气泡冒出,腥臭的味道在四周不断传播,让人闻之作呕。
到了此地。
万天楼已经是十分谨慎。
手中握着一把诡异弯刀,缓慢前行中,也是注意着四周情况。
“真是让鬼糟心的地方。”一旁的七绝鬼王十分不喜此地,故看起来有些暴躁。
万天楼冷声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七绝鬼王冷笑了一声。
小七也是小心翼翼的跟着。
正此时。
一道黑影却是在泥沼中窜出。
小七吓了一跳,万天楼眼中寒光一闪,一刀斩下,那黑影当时成了两半,落地后发现是一条看起来十分诡异的黑蛇,浑身腐朽不堪,但即便是被斩成两截,却依旧是凶悍的扭动身躯,小七忙是走了几步,道:“这是什么?”
话音刚落。
后面却是传来一声惨叫。
忙看去。
却见是一个鬼相门人,脖子被同样的黑蛇缠绕,黑蛇正死死的咬着其脖颈。
没一会儿的功夫,这倒霉的家伙双眼就是冒着血红,脸色变得极其狰狞,向着身旁的同伴就是杀去,万天楼冷哼了一声,手中一枚符咒甩出,那符纸正落在这倒霉蛋身上,只听砰的一声,这家伙当时就倒飞了出去,整个人陷入泥沼中,而更多的诡异黑蛇也在泥沼中窜出,将这人的尸体团团围住,看起来恶心至极。
万天楼皱了皱眉,而后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了小七身上,道:“收敛气息。”
其余鬼相门人也是不敢耽搁,一个个的均是收敛气息,随后在跟着万天楼继续前行。
但是这泥沼之地。
却不仅仅只有黑蛇。
万天楼在前方带路,待经过一颗满是藤蔓的枯树时,那藤蔓好似是活过来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万天楼就是涌来,万天楼急忙抽身撤退,同时挥刀连砍,将那藤蔓纷纷砍断,在闭目感知了一阵后,沉声道:“加快步伐!不然我们都得留在这里!”
其余人也不敢耽搁。
纷纷是加快了步伐。
七绝鬼王跟在其中,眼中寒光一阵闪烁,但随后却又是恢复平静,只是不紧不慢的跟着。
而此时。
在这十万大山的外围。
秦宁和姜柔也已经是到来。
白景阳带着金甲僵尸已经是等候多时了,不过这货太怂,看着压根望不到头的丛林,思索了一阵后,道:“要不,我在外面等你们?”
姜柔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白景阳忙道:“我们白骨山又不跟你们一样,主修的不是肉身,我跟着纯粹就是拖你们后腿,五天的路你们可能要走七天,这会耽误大事的。”
姜柔道:“不敢就说不敢,别这么多理由。”
“妹子,真不是我怕。”白景阳还想狡辩几句。
但是秦宁却是道:“有近路。”
“啥?”白景阳一愣,道:“还有近路?”
“当然。”
秦宁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丛林,道:“不然我为什么会准备这么久?哈,要真没近路,等我们赶到,黄花菜都凉了。”
“鬼相门的人不知道吗?”白景阳问道。
秦宁道:“只有天相门的掌门知道。”
顿了顿。
他又是道:“别废话了,这次斩龙岗之行,还真少不了你。”
“我能帮啥啊?”白景阳无奈道。
秦宁道:“白骨山的控尸之术堪称一绝,这斩龙岗为十绝之地,金甲僵尸若是在此,定能发挥更强的力量,而且,斩龙岗的尸体,可是数不清的。”
白景阳嘴角抽了抽。
斩龙岗的尸体当然不少。
传闻刘伯温曾在斩龙岗留下一个天大的秘密,多少人都想进去寻找机缘,可是压根就没几个人能活着出去,里面的尸体不能说堆成山,但绝对是铺满地的那种,而且十绝之地的尸体,几乎不会腐化,一旦有活人惊动,必然会化为凶悍的僵尸,白景阳的控尸之术,当然是有大用。
“走吧。”
白景阳无奈,只能道:“是让你是天相门掌门了。”
秦宁笑了笑,而后道:“进去之后,不得离我七步之外。”
“明白。”
姜柔和白景阳忙是点头。
而秦宁也不含糊。
带着二人一僵尸就是钻进了这茂密丛林之中。
而当几人踏入这丛林之时。
在深处泥沼带路的万天楼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回首望了一眼后,呢喃道:“当真以为我不知道近路吗?师弟,这次你可真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