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息打神术是秦宁的底牌之一。
至于如何学会这份几百年都没人学会的天相秘技。
秦宁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他只是在十四岁生日那一天看了一眼九息打神术的总决,本来是没有任何进展的,也没抱希望能学会,可谁知道到了晚上半夜醒过来后就稀里糊涂的会了。
当然。
学会也只是入门阶段。
不过就算是入门阶段,也比老瞎子那参悟了一丁点的皮毛强上太多。
但是直到现在。
对于九息打神术,秦宁依旧处于入门阶段的地步,因为不论他如何去参悟,都无法更进一步。
这一点上不是没请教过老瞎子。
只是老瞎子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故只能高深莫测的说一句机缘未到,起初秦宁是相信的,后来知道老瞎子这套说辞就是打肿脸说胖子,臭不要脸。
万天楼似乎没有在打下去的欲望,双目灼灼的盯着秦宁,道:“在和鬼相分身战斗中你都不曾使用九息打神术,想来是想留一招后手,为何现在使出?你就不怕我说出去?毕竟以你现在的实力,我想杀你也没那么简单。”
“不。”
秦宁淡淡的说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万天楼道:“什么事?”
“你到底是谁。”秦宁抬了抬眼皮子,道:“九息打神术这个名字,是老瞎子自己改的。”
万天楼皱了皱眉。
秦宁道:“这门术法在两百年前还叫屠神术,后来因为名字有伤天和被老瞎子给改了名,只不过改名这件事理论上应该只有我和老瞎子知道,因为老瞎子从来没有将改名一事说出去过,甚至我也是在老瞎子一次喝醉了之后才知道九息打神术原来叫屠神术,恰巧在这之前我得到了关于你身份的一项猜测,现在我有一些相信了。”
万天楼眉头舒展开,而后道:“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好处。”
“这种话也就糊弄一些傻子。”秦宁道:“你觉得我是么。”
万天楼笑了,道:“好,很好,老瞎子后继有人了。”
“为什么?”秦宁问道。
万天楼轻笑,道:“没有为什么。”
“不可能。”秦宁沉声道:“世间万物均有因果。”
“你可没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万天楼冷笑了一声,道。
秦宁道:“就连司徒哲那个妖孽叛逃也有其追寻长生的理念,你呢?”
说到这里。
秦宁脸皮子忽然抽了抽,道:“当初蛊惑司徒哲叛变的人是你吧?”
“司徒哲是个妖孽。”万天楼淡淡的说道:“可惜他太清高了,清高到不屑于对任何人解释,哪怕是我当着他的面杀了白云观的人,然后光明正大的嫁祸给他。”
“他去大罗山找死,也是你安排的吧?”秦宁问道。
万天楼依旧没有否认,道:“要不然就凭他,怎么可能通过大罗山的护山大阵?”
秦宁深吸了一口气。
当初的一点疑惑也是散去。
司徒哲当时闯过大罗山,这一点让秦宁一直有点疑惑,毕竟大罗山有护山大阵在,尤其是老瞎子还在山里,司徒哲在妖孽也不可能通过数千年来不断被完善的大阵然后偷到老瞎子私藏的小黄书。
秦宁沉默了一阵,而后问道:“你让司徒哲去偷导气术,其实也有自己的目的吧?调虎离山?”
万天楼笑了,道:“你真的很聪明。”
秦宁道:“老瞎子是个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哪怕你已经叛变,如果你有什么要求,他大概率不会拒绝。”
“我不需要他可怜。”万天楼冷笑,道:“这个世界上谁也没有资格可怜我。”
秦宁又是沉默。
万天楼似乎有些兴致缺缺,道:“秦宁,昆吾刀和机关盒子都在你手里,交出来吧,看在那个老不死的份上,我不杀你。”
秦宁道:“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
万天楼眼睛一眯,道:“你以为我杀不了你?天赦命可不是代表不死。”
“天赦命的确代表不死。”秦宁淡淡的说道:“但就因为天赦命,我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玄门所有的禁术,你想尝试一下吗?”
天赦命。
秦宁的命格。
这是一种几乎作弊的命格。
逢凶化吉不说,而且这种bug级别的命格加持下,秦宁使用各种伤天害理的禁术,都不会遭到反噬,反而得到天赦。
也正因为如此。
秦宁也是最适合修行玄门术法的人。
旁人问天买卦,落地算卦,一个不慎都可能会遭遇五弊三缺,但是秦宁不会。
他的命格决定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因为五弊三缺而犯愁。
万天楼眼中闪过一抹忌惮之色。
禁术之所以被称为禁术。
就是因为太阴毒,太伤天害理,太强大。
天相门存了多少禁术?
那是几乎包含了古往今来数千年所有的禁术。
秦宁纵然不可能是全都学会,但使几百个不重样的估计不是问题,到时候万天楼可真不敢保证能杀了秦宁,甚至自己的命都有可能被秦宁用那些防不胜防的禁术收走。
“你可真是让人嫉妒。”万天楼叹了口气,道:“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各凭本事吧。”
说完之后。
他整个人化为一阵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宁没有去追。
追上去那是自找没趣,他捏了捏眉心,道:“老瞎子,你可真是留了一个天大的难题给我,呵,师兄啊,真是没意思。”
他环顾了一圈四周。
而后摇了摇头,便是径直离开了此处。
出了这片拆迁区,秦宁拿出手机来给老李打了个电话。
“师父?”
老李那边很安静。
安静的有点过分。
不过秦宁没计较这老东西是不是在七号公馆里潇洒,而是道:“明天你去一趟沧澜雪山,按照我当初吩咐你的去做。”
老李那边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师父,不能我一个人去吧?”
“我有事要处理。”秦宁道。
老李苦笑道:“我一个人不行啊。”
“你随便喊人。”秦宁翻了翻白眼,道:“我现在有点事,先挂了。”
秦宁倒不是在忽悠老李。
因为他的确又碰上事了。
一辆豪华跑车以一个十分漂亮的飘逸停在他的面前,车上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冲她抛了个媚眼:“帅哥,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