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风日下!
刚踏出屋门,就听到那鬼王迫不及待的狼嚎,秦宁就忍不住一阵唾弃。
顺便把司徒哲连带着其祖宗问候了一遍。
“人呢?”
秦宁站在门口,吼了一声。
四周已经淡化了许多的阴气顿时一阵翻滚。
只是除了不远处楚九江时不时晃一下百魂钟,李老道四人压根就没任何的音信。
秦宁脸色不悦,尤其是在瞥到大门年画上本画着福神的位置已经一片空白,顿时嘴角只抽搐,咬牙切齿道:“我非得把你们四个大卸八块了不成!”
只刚骂完了。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枪声。
在这寂静的芙蓉园,显得十分的刺耳。
秦宁脸色稍变,迅速向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赶去。
此时因为楚九江苦逼的镇守副阵眼,鬼王要一展雄风和母鬼大战两个时辰,覆盖整个芙蓉园的鬼阵已经被压制到极点,雾气也已经淡化,所以秦宁行动速度十分之快,只没多久就来到了枪声响起的附近。
“老赵家?”
秦宁看着面前扎纸铺,听到后院方面在度响起枪声,还有零碎的打斗声,微微皱了皱眉。
此时赵德柱家的店铺已经被暴力破开。
里面也是狼藉的一片。
隐约可见被老赵视为珍藏的黄色书刊也是散落一片。
由此也可以看出先前有多激烈了。
进了扎纸铺,后院的打斗声也已经停歇,首先就听到司徒飞冷冷的说道:“来,看看是你们枪快还是我的手快!”
“你敢动他试试?”冷冰冰的女子的声音也是响起:“我立刻将这老东西千刀万剐!”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司徒飞诡笑道:“随你的便,不过我保证我手里的人生不如死!”
“飞仔你说话悠着点!”李老道悲惨的声音响起:“这娘们真要杀我的。”
秦宁眼皮子一阵乱跳。
透过门窗却是发现后院里,司徒飞挟持了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家伙,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后面是常三和安金同各自抄着一根棍子严阵以待,而赵德柱则是衣衫不整的望着一本破烂的咸湿杂志欲哭无泪。
与他们的对峙的。
是两个杀气腾腾的家伙。
一男一女。
男的按着李老道,而女的则是拿着一把枪顶在了李老道的后脑勺。
“我告诉你,别当我们是吓大的。”安金同也是个狠人,手里棍子顶在了被飞仔挟持的那家伙的屁股上,道:“我们这一个老东西的命,换你们的同伙,值了!”
说完。
他棍子还捅了捅。
戴着金丝眼镜的家伙脸上顿时一片狰狞。
这尼玛孙子!
对峙的那女子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当下作势就要扣动扳机,李老道急忙道:“停停停,杀了我没啥好处啊,一命换一命吧,怎么样?公平!”
一男一女对视了一眼。
但是还没说话。
安金同就先道:“我他妈的拒绝,公平个屁,老李你有没有自知之明?”
“孙子!三孙子!”李老道气急败坏的骂道。
“闭嘴!”
女子冷喝了一声,随后冷冷的望着飞仔几人,道:“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他,然后在杀了你们?”
“嘿。”司徒飞以前经常干这种行当,当然不怕,舔了舔嘴唇笑道:“那你信不信我先杀了我手里这个家伙,然后在干翻你们,老李,你放心去吧,这个娘们我肯定把她安排到和你一个棺材,路上你也不孤单!”
“我觉得安金同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常三这时开口道:“虽然你是我岳父,可是这样真的亏,要不您放心去?”
李老道悲愤异常。
这三个王八蛋!
畜生!
“老赵,老赵你醒醒啊老赵,救救我啊。”李老道只能寄希望在赵德柱身上,悲痛的喊道。
赵德柱在自己珍藏被毁的痛苦心情中回过神来,他咬牙切齿道:“你个老菊花!我在家睡个觉你都不让我消停,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去死吧你!”
说着。
他自己先抄着一根棍子要去砸李老道。
要说老赵也是悲惨。
本来大晚上欣赏着珍藏书刊入睡,结果被李老道这几个王八蛋给弄醒,最后还引来这么三个几乎是杀人不眨眼的玩意,把自己的珍藏都给毁了,他心里一腔怒火简直要烧到天际了。
“别冲动。”
安金同忙是拦住老赵,道:“为了这老菊花,不值得。”
赵德柱深吸了几口气,但还是气的哆嗦,道:“老菊花,我跟你势不两立!”
“够了!”
按着李老道的那男的却是怒了,冲着天上开了一枪,道:“你们有完没完?耍我呢是吧?”
“竟然发现了呀。”安金同嘟囔了一声。
这男的握着手枪就砸了一下李老道的后脑勺,直砸的老李惨叫了一声。
安金同一看,那几乎就是没二话的棍子又在那金丝眼镜男的屁股上捅了一下,气急骂道:“试试看看谁狠是吗?”
“你这么激动,是真的还是假的?”常三小心翼翼的问道。
安金同黑着脸骂道:“老菊花欠我七号公馆一夜游,这老东西死了,谁掏钱?怎么?你要继承遗产请客?”
“那算了,我是干净人。”常三忙摇头。
“你给我放开!”对面那男的也是骂道,枪口死死的顶在李老道后脑勺,大有一枪开瓢的架势。
“试试!”
安金同狠辣道。
“够了!”
这时,那女子冷喝了一声:“浪费时间没有任何用途,换人,你们没得选择!”
“谁说浪费时间没用?”司徒飞咧嘴一笑。
被他劫持的那金丝眼镜男忍着抽搐般的疼痛,流着冷汗就道:“有人,背后有人!”
男子几乎二话不说。
立刻就是转身。
瞧见两个人影扑过来,当下就是开枪。
他的枪法很不错。
砰砰正中眉心。
可是这两个人影几乎没有停留的,依旧是扑了过来。
伴随着还有桀桀怪笑。
“这是什么东西!”男子忍不住喊了一声。
而等两个人影靠近。
他才发现,这哪里是人?而是两个泛着诡异笑容的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