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 王八蛋

眼看那黑烟扑来。

秦宁迅速退了几步,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

只是这冒牌怪刀所化的黑烟却是穷追不舍,只眨眼间就是扑来,秦宁脸色一沉,随后右手剑指虚空一点,一道斩煞符画出,然而打在这黑烟上,却是压根没有任何作用,反倒是这黑烟传出一股狰狞笑容,随后一只拳头幻化而出,打在了秦宁脸上。

“唔!”

秦宁吃痛。

退了两步后,又是皱起眉头。

“嘿嘿,天相门传人,不过如此!”

那黑烟中,冒牌怪刀的声音响起。

紧随后,黑烟又是扑来。

不过这次很过分,是幻化成一只巴掌。

秦宁眼睛一瞪。

这要是挨上。

可就没脸在混了。

他脚下一点,身子向后掠去,但也就是这时,他感觉脚腕似乎被什么缠上了,只低头一瞧,发现两根荆棘将他死死的缠住,他脸色当下一变,在看那巴掌袭来,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他妈的!”

秦宁骂了一声。

但偏偏这时候。

脑袋又是猛烈的疼痛。

“司徒哲!你个王八蛋!”

秦宁又骂了一声。

眼看那巴掌袭来,他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体内导气术急转,待那巴掌扇来之时,他向后一仰,却是堪堪躲了过去。

“嘿嘿!”

冒牌怪刀的诡异笑声又是响起。

但秦宁这时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缠住自己双脚的荆棘,只晃了晃脖子,道:“在来!”

冒牌怪刀所化的黑烟一阵狞笑。

只在冲上前来,却是铺天盖地一般,好似要将秦宁整个吞噬,秦宁却是闭上了双眼,只纹丝不动,只等那阴冷的气息贴身的一刻,他猛然睁开双眼。

而在睁开双眼看去。

那黑烟已经消失不见。

而冒牌怪刀正张牙舞爪的杀来,他冷哼了一声,双手一探,却是准确无误的抓住对方双手手腕,这冒牌怪刀一愣,随后还不等反应过来,却是一阵天旋地转,紧随后整个人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师父!”

这时,司徒飞忙是跑过来,道:“您没事吧?”

秦宁摇头,道:“我没事。”

司徒飞松了口气,道:“刚才可吓死我了,您刚才怎么不还手?这家伙忒嚣张了点。”

相比于司徒飞这边关心。

老李可是干脆多了,掏出打魂鞭,冲着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冒牌怪刀就是抽去,只一鞭子,抽的那冒牌怪刀惨叫一声,脸色惨白,老李骂道:“让你玩偷袭,你个王八蛋!”

边骂着。

又边是抽了两鞭子。

“好了。”

秦宁制止了老李,在看向那冒牌怪刀,脸上闪过一抹凝重之色。

刚才的处境。

却让他想起上午在江家老宅时所遭遇的。

他可以肯定,江家老宅就有人在算计自己,而那货这会儿也正在某处盯着,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拽起这冒牌怪刀,冷森森的说道:“是谁?”

冒牌怪刀这会儿脸色狰狞。

显然被抽了两鞭子很不好受。

他眼中满是血丝,只死死的盯着秦宁,似是要将秦宁大卸八块一般。

“那个王八蛋是谁!”秦宁阴测测的问道。

三番两次被算计。

秦宁的脾气当然受不了。

而且现在和鬼相门闹的正凶,青衣会也得到了单来雨的支持,他可不想有人在背后一直盯着,不然关键时候捅一刀子,秦宁可不觉得自己能受得了。

冒牌怪刀却是死咬着牙关。

大有宁死不屈的意思。

秦宁道:“老李,抽他个舅子的!”

说罢。

将这货往地上一扔。

老李淬了口唾沫,当下就要甩起鞭子来,只是还没抽到这冒牌怪刀身上,一阵利器破空之声却是传来,秦宁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出手,却听得老李哎呦一声惨叫,而他手中鞭子,却是已经碎的稀里哗啦。

“我尼玛!”

李老道几乎都没在意自己身上的痛楚。

只瞪大眼睛看着断成了数截的鞭子,眼泪都快留下来了。

这是他用的最顺手的法宝了。

要说那青铜尺啥的,他几乎用不了,也只有这条半成品打魂鞭,他是玩的不亦乐乎,见敌人就抽两鞭子,也是让敌人闻风丧胆,可如今鞭子断的不能在断了,他自然是心痛不已。

“师父,师父。”

老李哭丧着脸,道:“我这鞭子,还能修不?”

“住嘴。”秦宁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这老菊花,太尼玛没范了。

没在理会李老道,秦宁望着地上爬着的冒牌怪刀,在道:“单来雨,我知道是你,别躲躲藏藏了。”

“哈哈。”

一阵笑声在背后传来。

秦宁嘴角抽了抽。

随后在转身看向胡同里,却瞧见一身道袍的单来雨不知道何时出现,正缓步走出来,他虽然在笑,可是谁都能察觉到其身上的疏离感,让人不想也敢靠近他分毫。

“还真是你。”

秦宁冷笑,道:“那老白毛要是知道的话,估摸哭都没地哭去。”

单来雨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还是这么牙尖嘴利。”

“少废话。”

秦宁拿过司徒飞手中昆吾刀,道:“想给司徒哲那王八蛋报仇?”

秦宁现在可恨司徒哲了。

这王八蛋临死前都给自己下了个咒,到现在都没能摆脱,没事骂两句王八蛋司徒哲,都快成口头禅了。

单来雨沉默了一阵,紧随后叹了口气,道:“是,也不是。”

“别给我玩玄乎的。”秦宁不满道:“你装什么。”

“好了。”

单来雨摆摆手,在一指那冒牌怪刀,道:“你可不能杀他。”

“你说不能就不能?”秦宁瞪眼,道:“司徒哲我都栽了,我还差一个冒牌货?”

秦宁似乎有意在挑拨单来雨的神经。

所以见面后,已经两次提起司徒哲。

单来雨眼中闪过一抹冷芒,而后道:“我既然来,自然不可能让你杀了他。”

“你觉得你能保得住?”秦宁咧嘴一笑,道:“这么多年你不显山不漏水,甘愿当司徒哲的影子,我倒是真想见识见识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单来雨没有动手。

而是静静的望着秦宁,而后道:“我的确保不住,不过让你不动手,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