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背锅

破烂老头的话让秦宁警惕起来。

他审视着目前这浑身破破烂烂的老家伙,目光不善。

破烂老头当下大怒:“小子,你什么眼神?你知不知道,按辈分…”

“比辈分?你确定?”

秦宁幽幽的问道。

破烂老头顿时呼吸一滞。

秦宁是天相门传人。

身份地位不言而喻,而辈分更是高的离谱,七老八十的见面都得喊一声师叔或者太师叔的,这还是老瞎子懒得去往辈上翻,不然的话真算起来,天相门这种一脉单传,而且大部分传人都能活的跟老妖精似的门派,现在相门大部分人,见面喊他一声祖宗都不过分。

而面前这个破烂老头。

就算是百多年前的人物,但是老瞎子活的更长啊。

破烂老头有些幽怨,随后又摆摆手,道:“小子,你也别想在辈分上占我便宜,某种意义上,我算是诸葛老先生的外门弟子。”

说完。

他还冲着大罗山方向拱了拱手。

显然是对老瞎子恭敬到一定地步了。

秦宁挑了挑眉,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这老头,道:“真的假的?”

“老夫我还能骗你不成?”这老头不悦道:“老夫本名曾丈,乃是…”

“原来是你啊。”

秦宁这时恍然道:“我知道。”

“你知道?诸葛老先生提过我?”曾丈激动的问道。

秦宁点了点头,招手带着破烂老头往回走,边走边说道:“我小时候好偷懒,修炼上不能让老瞎子满意,老瞎子就时常把你挂在口边坐典范。”

“哦?”

曾丈差点激动的热泪盈眶,道:“诸葛老先生如何说我?”

秦宁道:“简单,就是说以前教过一个二百五,如果我不好好修炼,就要跟你一样去大马路上乞讨。”

曾丈脸上的激动彻底僵住了。

站在原地是一动不动。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当做是负面典范。

“你也别介意。”秦宁拍了拍老头的肩膀,道:“虽然老瞎子说你脑子笨,天赋差,没眼力价,但经常夸你老实。”

“我…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曾丈无力的说道。

进了大厅。

秦宁伸了个懒腰坐在一旁,道:“你是曾家人?”

“不错。”

曾丈捂着胸口坐在一旁,只坐下后,整个人就瘫在了椅子上,他说话有些无力,道:“我本为曾家大少爷,只因为年轻的时候惹了不该惹的人,闯下了弥天大祸,险些为家族带来了灭顶之灾,后来幸得诸葛先生指点,方能苟活,只是需要当一辈子的乞丐,否则必有祸端,如今想来,也有百多年了,呵,这日子,过的可真快。”

说道最后。

他却是自嘲一笑。

秦宁点了点头。

老瞎子曾经短暂提及过此事,这曾丈所说的,和老瞎子所说的倒是相同,他顿了顿,问道:“你冒出来就是为了抢哭魔的法器?”

曾丈目光幽幽,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就在前不久,曾家至宝百魂钟丢失。”

秦宁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这事他知道。

百魂钟就在自己兜里。

但还没玩够,所以一脸惊讶道:“丢了?百魂钟可是曾家命根子,你孙子们都是孙子吗?这都能丢?”

曾丈一脸幽怨的望着秦宁。

我孙子不是孙子,难不成是儿子?

秦宁干笑两声,道:“你继续。”

曾丈道:“我多次调查,怀疑这件事是哭魔所为,我和哭魔可是结怨已久,当初我依靠百魂钟,没少让这家伙栽跟斗,后来哭魔被玄门围剿,我本以为他已死,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而且还加入了江相派,更是活到了现在,我一路追踪他来到云腾,只想着找回百魂钟,结果人没找到,倒是碰到了你这档子事,而且你还握着哭魂鼓,等等,这哭魂鼓我记得当初是被铁笔相收了的,怎么在你手里?”

“你说铁笔相?”秦宁问道。

曾丈点了点头,道:“不错,当初哭魔被围剿,假死逃脱后,这哭魂鼓就被铁笔相所收,你能在那群家伙手里拿到东西,不容易啊。”

秦宁嘴角抽了抽。

得。

铁笔相那群冷漠脸中,也出现了鬼相门的叛徒。

否则这黑色小鼓不可能落到鬼相门手里。

这一点秦宁倒是没隐瞒,简单说了几句,曾丈听后,脸色凝重不已,道:“鬼相门,这些时日我没少听鬼相门的事,没想到连铁笔相中也有人受不住诱惑,想来这鬼相门比之江相派,还要危险。”

顿了顿。

曾丈又问道:“你今天似乎是布局想要引出哭魔?”

秦宁摆摆手,道:“别提了,这哭魔抓走了我一个朋友,我本想把他引出来,结果没成想被哭魔给利用了。”

他刚说完。

李老道忽然扑了过来,跪在地上就是哭嚎道:“师父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是我错误的低估了哭魔的狡诈,否则的话也不会让您落到如此被动的地步,都怪我,是我误导了您啊。”

“这是?”

曾丈吓了一跳。

这哪冒出来的徒弟?

秦宁不动声色的踢了一脚李老道。

示意背黑锅差不多得了,戏太过的话容易让人看出破绽来,嘴上说道:“下山的时候收的,死皮赖脸要拜我为师,虽然废了点,不过心倒是实诚。”

投桃报李。

秦宁自认为也不是太小心眼的人。

李老道这么知趣的背黑锅,说两句好听的也是应该的。

这让刚从后院进来,还在抹着眼泪的安金同差点大骂。

实诚你妈卖批。

这老菊花比谁都阴。

还他妈实诚。

真是睁眼说瞎话。

曾丈点了点头,也没多问这一点,毕竟秦宁自己的事,他道:“你们对哭魔还是不了解,这老魔头的确喜欢背地里捅刀子,玩阴的,可也的的确确狡诈不已,你用哭魂鼓引诱他上当,的确可行,但还是少了些计较,不过这也不怪你。”

“怪我,都怪我。”

李老道站在秦宁身后抹眼泪道。

曾丈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小子虽然长的不怎么样,但能知错就改,还是不错的。

“傻叉。”

安金同心里腹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