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建所在的特护病房不远处的一间临时办公室里。
周正听着张千峰的汇报,在打量着对面一脸笑眯眯的秦宁,有些无力道:“我感觉我又被你套路了。”
“正队长,话不能乱说。”秦宁不满道。
“我姓周!”
周正无奈道。
秦宁道:“好,老周,你这不是随意诬陷人吗,我这来找你了解案情呢,你上来给我扣高帽子,过分了啊。”
周正翻了翻白眼,道:“就在几分钟前,张建出院了,走的很急。”
“出院了?”秦宁惊讶道:“他伤好了?”
“说真的。”
周正捏了捏眉心,道:“你演的仔细点,让我有点心理安慰也好,行不行?”
秦宁不悦,道:“周队长,他出院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承认他进医院跟我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可是出院的话,我可什么都没干。”
“他做了个噩梦。”周正道:“说你在梦里把他打了。”
“真稀罕了。”
秦宁好笑不已,道:“这事你信啊?”
“认识你之前我是不信的,但是认识你之后,我很怀疑。”周正实话实说道。
秦宁心痛道:“正队长,你变了,以前的你可是个可爱可敬的人名警察…”
“你够了!”周正气急道:“你还没完了是吗?”
“开玩笑,开玩笑。”秦宁忙是打了个哈哈,道:“不过说真的,因为一个噩梦出院?这玩意太扯淡了,我都不信。”
周正没好气的摇摇头,又问道:“那什么鬼相门,司徒哲有什么线索了吗?”
秦宁脸色一正。
紧盯着周正,道:“别告诉我,你在派人找他。”
周正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你有什么线索的话,尽可能通知我一声,这件事…”
“老周!”秦宁一拍桌子,起身道:“司徒哲的事情我来解决,你别插手。”
“他害死了十多人。”周正眼皮子直跳,道。
秦宁道:“那就别给他机会害死你的手下。”
“我们是警察,有责任有义务…”周正的话还没说完,秦宁就打断了,道:“别给我来这一套,这件事说了我解决,那就是我解决,你要是不想带着一批人壮烈牺牲,就等着我给你消息,明白?”
周正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秦宁走到门口,道:“老周,有时候多为家人着想,别跟个年轻人似的,一整天的就知道玩命。”
“滚!”周正骂了一句。
等秦宁走后,他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但随后又是苦笑了一声。
离开了医院。
秦宁也没有在回芙蓉园。
他直接回到了凤凰小区,但是没回家,而是径直来到了十一楼,等按响了门铃后,不多时屋门就打开了,等走进屋内,小白就已经窜到他脚边嗅来嗅去,秦宁摸了两把它脑袋,而后就把它踢了出去,待扫了一圈后,正发现贺兰羽正趴在沙发上睡的正香。
秦宁走上前去,咳嗽了几声。
但是贺兰羽只是迷糊了一下,随后转了下身子继续睡了过去。
“吃饭了。”秦宁没好气道。
贺兰羽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摸着肚子就道:“吃饭?做好饭了?”
等回过神。
却发现秦宁没好脸色的盯着自己,但是俏脸一红,忙是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道:“你这人进来怎么没声的?”
“我声音很大,而且也敲了门。”秦宁坐在对面,道:“我说你心眼是有多大啊?这才几点你就睡的跟死狗似的?”
一旁小白叫了几声。
似乎在表达不满。
贺兰羽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而后道:“我昨晚没睡好。”
秦宁翻了翻白眼,道:“那这么说你昨晚上是在研究我给你的照片了?研究的怎么样了?”
贺兰羽又是一阵呵呵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察觉到秦宁眼神的不满后,她忙是道:“还没什么线索,主要是你这照片也太不清晰了。”
说着。
她在四周找了找,最后在屁股底下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秦宁道:“你看看这都是什么啊,谁能看得清?”
秦宁拿过照片来。
也是无奈。
照片自然就是从黑叶子那高科技上拷贝下来的。
不过当时的拍摄条件并不好,时间紧迫,光线也差,司徒哲可不会好心的给黑叶子打光,所以拍出来的照片也并不是多清晰,洗出来的照片,也像是糊了一层马赛克,但也能看的出这是一副山水风景图画,而在其中的山峰上,还隐约可见几个小人,只是分辨率着实低下,瞪大眼睛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一点线索没有?”秦宁问道。
贺兰羽摇摇头,道:“要是拿到那幅画,或许有可能。”
“你以为我不想。”秦宁无奈,道:“鬼相门的人行踪诡异,司徒哲更是神龙见尾不见首,从他手里拿出画来,简直就跟登天没什么区别。”
贺兰羽顿时泄气。
哭丧着脸道:“那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难。”秦宁摇摇头,道:“当年道门对他可谓是上天入地式的追杀,可他依旧活到了现在,想报仇?非常难。”
“那要不要找道门的帮助?”贺兰羽想到这一点,急忙问道。
秦宁沉吟了片刻,道:“我已经通知御神观了,不过是以另外的方式,是否派人就不好说了,但是你我都不能指望道门的人,因为我们不知道鬼相门在道门藏了多少人,到时候人来我们都要防备不说,还容易加大你暴露的风险。”
贺兰羽嘴角抽了抽,道:“这里距离我上次住的地方上下不到十米,坐电梯几秒钟就能到。”
“懂什么啊。”秦宁没好气的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为了找个安全地方安排你容易吗?鬼相门拿到了你爷爷的图,现在就差你这个人,你要是在没了,我可以回家睡大觉了。”
“好吧。”
贺兰羽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道:“我现在感觉我能报仇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