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顺利。
孔启华早早就给父母买了两块墓地。
闲置了数年之久,如今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泪眼婆娑中将父母下葬,孔启华整个人好似是苍老了十岁,但精神通透,印堂发亮,显然弥补了这人生一大心愿,这担子也算是轻松了许多。
孔德和孔芳是真不敢在面对秦宁了。
生怕在被这个家伙折腾一顿。
所以孔启华这边要请秦宁吃饭,这姐弟俩是面都买敢露,不过对于吃饭,秦宁拒绝了,毕竟今天的主题是约会,在这样下去迟早得跑偏了不可,孔启华也瞧出人家小两口打算去约会,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又在身上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秦宁:“秦先生,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这点钱您一定要收下。”
秦宁自然不会客气。
将银行卡接了过来,道:“还得恭喜孔先生了却心愿。”
“是啊,总算了却了。”孔启华深深的叹了口气,又笑道:“我最近要回去了,以后但凡秦先生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打电话,孔某人绝无二话。”
秦宁摆了摆手,道:“好说好说。”
孔启华也不想多打扰,但走了没两步,又回头道:“秦先生,您的手段神奇玄奥,为何只摆一个摊子?我在云腾倒也有几处店面,不如送给…”
“不用了。”
秦宁伸手制止道:“摆摊子也就是图个自由闲散,在开个店面,每天都得打扫卫生,水电费的我都头疼。”
孔启华见此,也只到秦宁是真正的隐士高人,不拘于形式,当下拱手道别,等他走后,李老道颇有些遗憾道:“师父,干嘛不让他送个?以后咱也有自己的店面了,拿出去也敞亮不是?”
许青青也是好奇的看着秦宁,道:“对啊,总好过风吹日晒的吧?”
秦宁翻了翻白眼,掏出了之前孔启华第一次交的银行卡,道:“万事皆有因果,收了他的卦金就行,在收别的怕是会惹上什么麻烦,不如自己买一个来的安心,这次生意你也有份,这笔钱你就拿着吧。”
李老道知道卦金之意。
若是不收,只会坏了规矩。
何况送上门的钱,岂能不要?
当下喜滋滋的收了起来,孔启华也好歹是个大富豪,想来钱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刚把银行卡收起来,他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李老道笑眯眯的掏出手机,但是看到上方号码后,脸上的笑容却是有些僵硬了,似乎有些抗拒去接电话。
“怎么着?赵平给你打电话呢?”秦宁问道。
李老道干笑了一声,随后道:“师父,我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完。
这老菊花一溜烟的就跑了。
许青青道:“他肯定有事。”
“管他呢。”秦宁笑道:“饿了吧?咱们去吃饭!”
许青青忙是点头,今儿个奔波了一路,她的确已经饿的肚子咕咕叫了。
因为是约会,所以秦宁选择了一个很有格调的饭店,二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待点了餐后,聊的也是极为开心,因为喝了些红酒,许青青的脸上带着点红润,让人忍不住亲上一口,秦宁见机将狗爪攀上了餐桌,握住了许青青的手。
许青青抽了抽,也没抽出来,羞道:“干嘛!”
“哎嘿嘿。”秦宁猥琐一笑,他把手机关机了,道:“今儿个可没人打扰咱俩了。”
许青青忽然间又想起上次醉酒失态后说的话。
脸上顿时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低声道:“这么多人呢!”
“没事,一会儿咱去没人的地方。”秦宁继续调戏。
许青青见状,恐今晚上怕是逃不出秦宁的魔掌了,低着头也任凭秦宁握着自己的手,更不言语。
“服务员!”
秦宁打了个响指。
很快一个酒店的服务员走上前来,笑问道:“先生,需要点什么?”
“结账。”秦宁道。
服务员低头看了一眼,随后笑道:“好的先生,总共一条人命钱,您确认结账吗?”
秦宁这会儿着急结账走人。
刚掏出钱包来,却想想似乎有些不对劲,看向服务员,道:“多少钱?”
“一条人命。”服务员笑道。
许青青也反应了过来,警惕的看着这个笑起来似乎人畜无害的服务员,秦宁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道:“麻烦问一下,哪家店这么黑?”
“抱歉,规矩。”
服务员笑道:“两位跟我来怎么样?”
“你让我去我就去?”秦宁嗤笑道。
但是这服务员又笑了,笑的似乎很开心:“你会同意的。”
他晃了晃手。
秦宁二人看过去,却发现这厮手里托着的托盘下,有一把手枪,枪口正对准了许青青,后者吓的酒意全消,紧张无比,秦宁笑道:“我开玩笑的,带路吧。”
这厮笑了笑,示意二人先走。
秦宁也就缓缓起身,牵着许青青的手走在了前面。
这假扮服务员的杀手则是跟在后面。
“秦宁,怎么办?我怕…”许青青紧握着秦宁的手,惧怕不已。
生怕被背后的家伙开上一枪。
秦宁尚且镇定,笑道:“不用担心,咱俩都不是短命的主。”
许青青听到这话后,方才是点了点头。
二人从饭店后门离开的,这边是个胡同,黑漆漆的,两边摆放着一些垃圾,压根看不到外人踪影,秦宁转过身来望着这服务员,道:“一条人命,我们这俩人。”
“抱歉,我来选。”
服务员咧嘴一笑。
“我来选吧。”秦宁笑道。
服务员挑了挑眉,随后将枪拿出来对准了秦宁,道:“我喜欢自己选,你有意见吗?”
“不要。”
许青青惊的一身冷汗。
想要拦在秦宁面前,但这时候,那服务员忽然闷哼了一声,脸色变的有些青色,他踉跄退了一步,皱眉不已。
怎么回事?
“他怎么了?”许青青好奇的问道。
秦宁捏了捏拳头,道:“没什么,被虫子咬了一口而已。”
这服务员脸色大变,一手枪口还对着秦宁,一手扒开自己上衣,但见胸口处,一只像极了蚂蚁似的虫子正在往他的心口之中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