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金同嘴角一抽。
他总感觉这是秦宁蓄意报复,可是看到安三叔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问道:“怎么跳?”
“对啊?小神仙,大神怎么跳?”安三叔赶忙问道。
唐元化把头扭到一边,他虽然不会风水玄术,但也知道相门里面绝对没有跳大神这么一说,那都是江相派的骗子干的,想学步罡踏斗但学不出那神韵来,反倒是东施效颦,搞得这群骗子开坛做法之前都跟张牙舞爪似的,被民间流传为跳大神。
这绝对是秦宁在报复。
秦宁挑眉,道:“怎么夸张来,实在没节奏感放个舞曲,跳个广场舞也行。”
然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走到安金同身边,毛笔蘸着朱砂泥在他脸上乱画了一通,满意道:“去吧。”
安金同黑着脸去了。
而秦宁又走回床边,看安三叔在那翘首以望,道:“你也别闲着,就在卧室门口跳。”
唐元化张了张嘴,想说你别让老安丢这个人了,可是秦宁却道:“怎么?师侄?你也想跳?”
“没有。”唐元化赶忙摇头。
安三叔也顾不上别的了,二话不说就跑门口跳大神去了,看着张牙舞爪的样子秦宁就是冷笑连连,道:“把引魂香点上,全都点上。”
唐元化照做,待点燃香后,整个屋内都是香雾缭绕。
秦宁则是静心调神,看着安欣的眼神除了痛苦,几乎在也看不到别的神色,他笑道:“一会儿一定要听我话。”
安欣似是听到,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而秦宁则是手持毛笔在她肚皮上一点,导气术运转,随后一道符在他右手游走下迅速成型,这是一道净身符咒,可净化身体的污秽邪煞,随着符咒画完,安欣明显感觉自己肚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走,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自己的肚子,却发现肚子上皮肤鼓起,一个活物正在肚皮上不断游走。
她张着嘴,惊恐无比。
“深呼吸!”秦宁沉声道。
安欣忙是大吸了一口气,夹杂着引魂香气的空气不断被吸入体内,那活物似乎是受到了引诱一般,不断拱起皮肤,而秦宁右手却是拿出了一把银色小刀来,嘴角泛着冷笑,在那活物似乎要破体而出时,秦宁迅速出手,手中银色小刀刺进了皮肤之内,正中那活物。
“逮住你了。”秦宁嘴角一扬,随后挑出银色小刀,而刀尖上,一只类似蜈蚣,大约有一指长的虫子正不断扭动着身躯,它看起来极为恶心,想要挣脱开刀尖。
“果然是噬阴虫。”
秦宁冷笑,起身将那虫子仍在了玻璃杯中。
这噬阴虫的生命力着实顽强,被刺穿了身躯,依旧是在杯子里生龙活虎的,秦宁道:“看好了它。”
唐元化忙是上前看住了这虫子,而秦宁又回到安欣身旁,手中毛笔在她脸上画了一道开运符咒,而随着符咒成形,安欣脸上的胡须不断脱落,男性化的脸庞线条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下来,身体亦是渐渐的恢复常态,五大三粗的身材也是恢复到玲珑有致。
这在看,安欣长的的确漂亮,眉目娇美,神姿秀丽,只是此时脸色太过于苍白,而且还在昏迷之中,秦宁给她合上了上衣,唐元化问道:“好了?”
“吃点滋阴的食物,修养几天就好。”秦宁道。
唐元化大喜不已,忙是道:“多谢小师叔!多谢小师叔!”
秦宁没理会他,而是拿过玻璃杯,仔细瞧着这杯子中的噬阴虫,他也是头一会儿见这种东西,之所以知道也是在书上看到过记载,此时自然想仔细研究研究的,毕竟天相门藏书阁对于养蛊记载并不多,他曾经是想养几只玩玩的,但没有步骤,只能作罢。
噬阴虫凶恶,不断撞击着玻璃杯,秦宁玩味道:“小家伙,力气不行,脾气倒是挺大。”
唐元化这会儿把门口跳大神跳的满头大汗的安三叔喊了进来,一看到安欣那模样恢复,差点哭出来,对着秦宁一谢在谢,秦宁道:“不用谢我,拿钱办事而已,倒是你还是想想什么人这么嫉恨你,竟然能请来养蛊人报复你孙女,还有小心家附近出没的人,别在坏了你家风水害你孙女。”
安三叔脸色顿时凝重下来,眼中寒光闪烁,这次安欣出事可算是触动他的逆鳞了,道:“这件事我必然会调查个水落石出。”
秦宁笑了笑。
他对这个出手害安欣的养蛊人比较感兴趣。
正想在研究研究杯子里的噬阴虫,他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瞧发现是白晓璇打来的,秦宁接听了电话,道:“你不会是在家饿昏了头想让我给你带吃的回去吧?”
“秦宁…”白晓璇的声音有些惊慌还有虚弱:“我害怕…”
秦宁脸色一变,恶狠狠道:“我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吗?”
安三叔和唐元化吓了一跳。
不知道秦宁为何发火。
而电话另一头白晓璇也没说话,似乎有些委屈,她实在担心公司事务繁忙,不想请假,所以等秦宁走后还是去上班了,听到电话里虚弱的喘气声,秦宁叹了口气,将噬阴虫倒在地上,随后一脚踩死,道:“在工地吧?等我。”
白晓璇这次倒是没有傲娇,嗯了一声。
秦宁挂了电话。
一旁安三叔忙是道:“小神仙,发生什么事了?云腾这地界我能说的上话。”
秦宁道:“送我去个地方吧。”
安三叔也不迟疑,把大门跳大神的安金同给喊了回来,吩咐他开车送秦宁,安金同一直努力保持着不苟言笑的模样,路上也不和秦宁多说一句话,一直把秦宁送到了锦绣集团新开发的项目工地后,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他是生怕秦宁在出什么损招。
秦宁撇撇嘴,骂了一句没出息,这会儿也接到了赵德柱打过来的感谢电话,怕是趁机赚了不少钱,说晚上要请客吃饭,秦宁只说改天,随后匆匆进了工地,只看了一眼四周,他却是脸色稍稍一变:“地龙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