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小厮点头,“你们随意。”
“多谢,那咱们就不客气了。”香叶爹迅速对着那小厮道谢,然后不再客气的招呼一家子都坐下来,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极度的饥饿让香叶一家子人吃的又快又急,直到感觉肚子里头有东西了,速度才算是稍稍的慢了下来。
“行了,都别吃了。”感觉肚子有了八分饱,哪怕是还能吃下不少,不过香叶的爹已经放下了筷子,对着其他人说道。
他这一开口,哪怕是舍不得,其他人也是依言放下了筷子。
“不是不肯叫你们多吃,是饿的急了咱们反而不能吃的太多。不然万一吃坏了肚子可就糟了。”
如今他们一家子这般的境况可是病不起,香叶爹是一点子的风险都不敢冒。
对着一家子耐心的解释了,他这才起身又是对着始终都守在一边等待的那小厮说道:“我们都吃好了,小哥,不知道这可有水井?让我们一家子都打理一下自个,才好再去见你家主人。”
“有,随我来。”那小厮点了点头,带着几人到了院子的水井边,还去给他们拿了个木盆过来。
打了水,香叶一家子都是很快的就着井水洗漱过,这才又被领着回到了之前用饭的那个屋子。
在那,几人只见安盛昌、辛素兰和安婉儿已经等在了那里。
三人坐在那,面前都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香叶一家子顿时都有些局促起来,等看见那小厮主动的退了出去,香叶的爹躬身小心翼翼的问安盛昌:“不知道几位恩公想知道什么?”
“你们跟着陈氏多久了?”端起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安盛昌轻声问道。
“我们是陈家的家生子,是那陈氏的陪房。”
香叶的爹神色黯然了一下:“伺候主子,尤其是伺候陈氏那般喜怒不定的主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初,陈氏带到安家的陪房大半都散了,也就只剩下我们一家子。我一直都以为那是陈氏对我们信任有加的缘故,没想到她却终究还是找了机会发落我们,想要置我们于死地。”
捏了捏拳头,香叶的爹脸上露出悲愤的神色。香叶和其他人也是一样,明显够看出来都是对你陈氏恨之入骨的模样。
“你们,既然是那陈氏的陪房,那怎么认不出我和娘子来呢?”细细的看了看那香叶一家子,安盛昌摇了摇头,“我看着你们也是眼生的很。”
“我也一样。”
辛素兰也是看着他们,尤其是细细的看了看香叶和她的亲娘还有嫂子,然后对着安盛昌摇了摇头:“当年,我还真没在那毒妇的身边看见过他们。”
“你,你们是?”
被安盛昌的话惊了一下,香叶一家子都是疑惑的看着他和辛素兰。只是看了半天,到底也没有看出来个其所然来。
香叶的爹又是疑惑了一下,忽然恍然的赶忙又是解释道:“当年,虽说我们是那陈氏的陪房,不过我们是帮着管京郊的田庄,家里的妻儿也都在庄子里并未曾进府。
一直到了大约十年前我家香叶被选到府里当差,随后又被调到陈氏身边当粗使小丫鬟。慢慢的又被她看重,提拔成一等的大丫鬟了,我们全家这才开始在府里头办差。”
说完了,他又是看了看安盛昌,不敢直接询问他的身份,只这般小心的问道:“不知恩公,你们同那陈氏之间有什么仇怨?”
“杀母杀子之仇。”
安盛昌无甚表情的说出这话,惊的香叶一家子除了两个稚子之外,其他人都是瞪圆了眼睛。
“安家是我的家,他们母子是鸠占鹊巢了。”
看向香叶的爹和其他人,安盛昌不耐烦再同他们多废话的问道:“你们可知道那安盛贵长的一点也不像是安家子,反倒是跟林家的老爷子很有几分神似?”
香叶一家子:“”他们能说他们都未曾见过林家的老爷子么?
那安神贵象那人,那?难道他并不是安家的子孙?
惊讶、错愕明晃晃的挂在他们的脸上,面面相窥了半响,几人的眼里都因为答不上来安盛昌的话而焦急不应。
冥思苦想了半天,香叶忽然眼睛一亮的对着安盛昌结巴的道:“我,我,当年我才刚进府里还只是个粗使丫鬟的时候。
有,有一回干活实在是干的太累了,就躲在府里僻静处的一棵大树上躲懒。谁知道,竟然不小心听见陈氏院子的两个丫鬟在一边烧衣裳一边小声抱怨。
说是陈氏每月去上香回来都要毁至少一套衣裳,还得她们偷摸着去烧掉埋了。当时我听了就觉着很是奇怪,就开始悄悄的留意起了陈氏院子里头的消息。
结果发现有件很不对劲的事情。那就是给陈氏烧衣裳的丫鬟都替换的很快,总是三两个月就得换一回。新的来了,旧的丫鬟就不见了。”
香叶说着缩了缩脖子:“当年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是依稀觉着不大对劲,觉着那不是什么好差事。
等到后来我进了陈氏的院子当差,我还偷偷求过神佛,千万别叫我也去干那帮着陈氏烧衣裳的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所求灵验了,后来林氏就不再每月出府去上香。自然也就用不上,再在找人偷摸着去帮她烧毁坏的衣裳了。”
“”
“”
安盛昌、辛素兰和安婉儿以及香叶的那些家人都是沉默了,许久,那香叶的爹低声责怪起香叶道:“这事,怎么从未曾听你提起过?”
“我忘了。”
香叶无奈道:“后来我着实是松了口气,怕不小心把那给说出来,也会跟那些见不着的丫鬟一样。就使劲的哄着自个把那事情给我忘记了。没想到我还真就做到了,如今若不是我也还想不起来这事情呢。”
这是自己把自己给催眠了?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香叶的回答让安婉儿忍不住的多往她那看了好几眼。直看的香叶毛毛的,不过没有感觉到安婉儿的恶意,她终究是壮着胆子的强撑着不叫自己表现的太过糟糕了。
看她这样,安婉儿不禁的笑了起来,问她道:“你跟在陈氏的身边,见过林家的什么人了没有?”
穿书农女福运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