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良攥着纸的手一紧,他的手停留在最后那一个么么哒上面,也不知道脑子里到底想了什么的事情,俊脸一红!
瞧着影卫好奇的眼神,他的笑容一顿。
飞速的动手将这封信给折叠了起来,有些不舍得看了一眼,将这封信伸向了正燃烧着的蜡烛。
蜡烛飞快的将信纸给吞噬掉,只剩下了一抹小小的灰屑。
陆言良搓了搓两只手指,仿佛那一封甜蜜的信如今仍然在他手上似的。
看着盆里属于信纸的灰屑,他敛下了眼眸,继续开始看起了第一封信。
在看的某一处时,突然冷了眼色。
影卫亲眼看到了陆大人面色的变化,本来因为公主那一封信而不自觉嘴角带笑的人,却在不知道看到什么内容之后,瞬间带上了杀意。
陆言良攥紧了手上的纸,眼神死死地盯着纸上那短短的一行内容。
长宁公主被狄帼围截,现已脱困!
“狄帼!”
他敛下了眼眸,将手上的这一封信付之于火炬,从床上坐了起来。
陆言良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凉意。
“准备下,去狄青那儿。”
影卫目瞪口呆的看着陆言良从自己的跟前经过,倒了一杯茶水冲掉了盆子里的灰屑,连忙跟了上去。
“不是,到底写了什么内容火急火烧的!”
不是说这段日子不轻易冒头吗!
???
一天之后,一封从北戎的圣旨加急的送往了边疆。
北戎大营。
“主子,皇宫里的圣旨已经到了!”
前来传旨的,是北戎皇帝大太监身边的最器重的徒弟。
如今正在打仗的关键时期,边疆尚且不安稳,接到这么一个差事,他也暗自的说着晦气。
下马的时候只有一个小小的侍卫前来迎接,太监本来还心中不悦呢,一路走来了房间,却看到了躺在床上虚弱的狄帼。
“原来是木公公,麻烦你亲自前来了,不知父皇有没有同意我回去?”
狄帼躺在床上,仍然还有些虚弱。
他的胸口此时还用白布包着,前段时间无端的遭人袭击从马上摔了下来,虽没有射到心脏,却也让已经有伤的他伤上加伤。
再醒过来之后,狄帼便撑着写了一封信,只希望能够回去好好的养伤。
更是因为他收到消息,父皇多了位私生子,为免变数,他还得回去看看。
看到他如今的场景,太监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淡淡的拿出了圣旨。
“圣旨到!五皇子既然如此,便不用下了行礼了,还请您自己看看吧!”
将圣旨放在了侍卫的手上,太监甩了甩自己的拂尘,声音带着皇宫里太监特有的尖细。
“虽如此,皇上有一些话让我转交给五皇子,奴才却是不得不说的,还请五皇子赎罪!”
狄帼的心中起了不好的预感。
“孽障!胜败乃兵家常事,断没有输了一仗便龟缩而逃的道理,如此,岂不是丢了我大戎皇室的颜面?”
“敌兵不退,不可回城!”
狄帼瞳孔一缩,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敌兵不退,不可回城?”
这话的意思莫不是只要还在打仗一天,他就必须要留在战场上,直到他死?
父皇如此狠心!!
狄帼突然脱力的倒在了床上。
木公公面无表情的看着狄帼,在宫里这么多年,这位皇子向来没给正眼瞧过他们,如今自然也轮不到他来怜悯。
“这便是皇上的原话,还请五皇子接旨吧!”
狄帼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心,他咬了咬牙,“儿臣接旨!”
消息传到临水城的时候,顾治正和安国公讨论着最近攻城的事宜。
他们攻下临水城已经有十多日了,这里的治安已经恢复了正常,百姓了习惯了大盛将士们的出现,如今街道上也多了许多悠闲的路人。
将士们经过整顿之后士气高涨,顾治正准备借着这一股士气再攻下两城。
临水城,临风城,临金城三座城池连在一起,只要把这三座城池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接下来的战斗就容易多了。
看着苏力得传上来的消息,顾治乐得笑出了声来,“这小子,没有辜负朕对他的期待!”
安国公有些好奇的伸手接过了顾治手上的信,一目十行的看完,他有些无奈的笑笑。
“这算是什么本事?”
这小子别的功夫没学到,去了一趟北戎,告刁状的功夫倒是增进了不少!
和他认识的那个老实本分的陆言良完全不一样了!
“你懂什么?”
顾治轻轻地撇了安国公一眼,“他若是没什么举动,朕倒是要好好的想想呢!”
这都是那小子应该做的
 ̄ ̄
想到上次他射中胸膛的那个人是北戎的五皇子,顾治便觉得有些遗憾。
他当初怎么没射得再准一点呢!就该要了他的性命才是。
狄帼胆敢觊觎顾徽,此乃其一。
为了陆言良,此乃其二。
陆言良之所以如此受到北戎皇的信任,一是因为他的救命之弓,二也逃脱不了顾治背后的援手。
如今在北戎皇的心里,陆言良可是一个养父不疼,养祖母不慈,大盛皇帝又不喜的可怜官员。
依照自己的能力,从边疆一步步的爬了上来,才到了那个位置。
可狄帼去过大盛,还和陆言良有过近距离接触,若是把狄帼放了回去,免不了会影响陆言良的行动
如今他的存在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京城那里的人安排好了吗?”
安国公搓着手笑了笑,做出了一副刻意奸滑的模样。
“皇上放心,我安排的万无一失!那孩子从小到大就不喜欢出门交际,时间线空着可多呢!随便我往里面涂抹点什么,保证那群人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顾治点了点头,他转动着眼睛,轻轻的撇了安国公一眼,冷哼一声。
“多大年纪了,为老不尊!”
安国公:“”
“我这是为了谁呀?”
不就是看你板着一张脸?想逗你开心开心嘛!
安国公:人间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