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今天自己做的蠢事,顾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突然发现我今天问的问题好蠢哟。”
徐子清笑着摇了摇头。
“正因为如此,才有我的存在。”
顾徽若是什么都知道了,哪里还需要他来教呢?
徐子清眯着眼睛,笑的像一只狐狸一样。
将暗影阁瑶光按照自己的想法教育,即便她只能吸收三分,用了一分。
那个人要是知道了,只怕也会气的从土里蹦出来。
“所以小灵儿要和我学吗?揣摩人心只是顺带的,小灵儿对纵横之术一点兴趣也没有?”
并不是成为了上位者就能够安枕无忧,他也需要平衡各方势力,了解底下的那些人在想什么。
徐子清自认为自己也能够教到顾徽她需要学习的东西,并不算是误人子弟。
顾徽低下头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技多不压身,虽然她有读心术,但免费的老师学就学了嘛!
而且若是能够学到徐子清怼人的功夫,以后便之间将对方怼的哑口无言,只能生气的干瞪眼。
只是这样想一想,顾徽便觉得乐极了。
她矜持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就给大表哥一些面子吧。”
徐子清宠溺的笑了笑,他眨了眨眼睛,十分懂规矩的附和着。
“子清多谢公主赏脸。”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家中的事情,良庭上前禀报。
“公主,午膳已经做好了。”
顾徽笑了笑,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袖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既然如此,老师请吧。”
徐子清笑着伸出了一只手。
“公主先请。”
看着两人其乐融融的气氛,良庭有些疑惑,却又觉得这不是自己应该管的,他低下了头装成了透明人的模样。
俩人跟着良庭走到了用膳的地方,这里的厨子大概也是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艺,证明自己也不是光拿着银子不做事的。
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竟然做了16个菜,每一个都做了精致的摆盘,瞧起来好吃极了。
顾徽摇了摇头,也知道厨子这么做才能心安,她率先在主位上面坐了下来,徐子清坐在了左边的第一个位置上,苏秀儿坐在了右边的第一个位置上。
良庭站在了顾徽的旁边,手上拿着一双筷子伸出手准备伺候饭菜。
“不用伺候了,良庭也坐吧。”
良庭看了一眼徐子清,也知道自家公主不喜欢那些虚的规矩,弯了弯腰也跟着坐了下来。
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吃的颇为安静和乐,便是连苏秀儿那个一向话多的如今都表现的都格外的安静。
吃完了一顿饭,顾徽接过了良庭递过来的手帕,看着上面精致的绣花,特地夸赞了一句。
“良庭的手艺又进步了。”
而后淡淡的用来擦了自己嘴上的油渍,在顾徽的想法里,帕子自然就是用来擦东西的,也不能因为她精致就把它束之高阁。
东西不都是拿来用的吗?
瞧着顾徽自然的模样,良庭低下了头,想着回去没事的时候应该再多做一些。
“再过几天这里的事情办完了,咱们就回去吧,娘亲的生辰也快到了,大表哥和我一起回去吗?”
徐子清点了点头,他这一次回来,除了收到淑妃的信,也是因为淑妃马上要过生辰了。
从小到大,这个姑姑一直都很照顾他,二人的感情一向要好。
顾徽将目光撇向了一旁站着的良庭,良庭默默地摇了摇头。
“公主恕罪,这一次出来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奴才怕是不能伺候着公主回京了。”
他突然有些憎恨起了这一次在江南搞事的那些商人,自从上一次离宫之后,他已经三年没有回去了。
除了平常公主的生辰,他会见公主一面之外,平日里都没有什么联系,如今这难得的机会竟然也被那些人给破坏了。
良庭退后几步,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奴才知罪,失了本分。”
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凤阳阁的小太监良庭,如今却因为这些琐事耽误了本职工作
顾徽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也没有想到良庭会这么客气。
“起来吧,何必这么客气,你做的也算是我的生意,都是为我赚钱哪里失了本分,什么时候要走?”
良庭抿了抿唇。
“奴才伺候着公主午睡了再走。”
“竟然这么急!”
如果她今天没有来,良庭恐怕也只是把这里打扫完之后,连饭都来不及吃就要走了吧。
顾徽靠在桌子上,她叹了一口气。
“何必如此为难自己,等会儿坐着我的马车走吧,我还和徐公子有话要说呢,不必你伺候了。”
良庭看了一眼徐子清,点了点头,恭敬的退了下去。
公主的马车和他平常用的自然不是一个等级的,良庭坐在里面有些昏昏欲睡。
他昨天为了赶时间,连夜骑了马赶了过来,还没有睡觉顾徽就来了。
歪在马车上靠了一会儿,睡着之前却还是在模模糊糊的想着。
这一次公主没有喝他煮的茶,下一回见了一定要给公主奉上一杯茶水才是。
“公子,到了。”
被外面小厮的声音叫了起来,良庭坐直身体,他睁开了眼睛,眼神立马清醒了过来。
下了马车,良庭拍了拍身上纯白的衣服,想到这些日子搞事的富商们,眼神冷了起来。
“走吧!”
江边的一轮游船上。
经过训练,有武功底子的一队人很容易的控制了现场的局面,将要逃跑的富商给压了起来。
瞧着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良庭拍了拍衣服,穿着黑色的靴子,目光淡然的踏过了带着浓厚铁锈味的血水。
他坐在了正中间的椅子上,皱着眉头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人。
“赵卓?”
赵卓抬起头来,瞧着良庭的一身装扮,又想到了他的年龄,突然惊叫出声。
“恶犬?”
别看良庭平日里在顾徽面前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这些年确实还让他闯出了一些名声。
因为血腥的手段和做事不留情的风格,许多人叫他“恶犬”,意为是主子跟前的看门狗,指谁咬谁。
赵卓的表情绝望了起来,恶犬出手在无活路,早知如此
瞧着他的模样,良庭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淡淡地吩咐着。
“给他个痛快吧。”
熏烟冲天,火光渐起,江上一条走私贩卖的船突然起了火,船上无一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