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清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瞧着小姑娘像是被盐打了的咸菜似的,开口安慰道。
“那老头说的话虽然气人了一些,可价值连城却是真的,世上只此一本,外面的人想要看都看不到呢。”
顾徽晃了晃脑袋。
“那你能不能看到呀?”
“我当然能了。”
顾徽狠狠的闻言翻了个白眼。
“你是他的徒弟你能够看到,我也是他的徒弟呀!”
这本书早晚都要到她的手上,结果还被顾墨那个老不休的当做人情给送了出来。
好像也是哦
韩少清怪异的看着顾徽,他这个师妹可真不好糊弄。
怪不得送礼物这么好的事情,老头他自己不来,感情是早就想到了这个小丫头能看出来呀。
瞧着两人有来有往的模样,陆言良的脸色更加的黑了起来。
韩少清的到来使拆礼物大军又多了一员,堆满了好几个桌子的礼物,终于都看完了。
韩少清累的趴在了桌子上,想到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原来你这么有钱呀!”
每年都有生日,岂不是每年都可以大赚一笔?
想到收到的那些贺礼,顾徽此时也乐呵呵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幸福的全身上下都冒出了小泡泡。
陆言良眼尖的发现礼物中有一个黑色的布包。
“这也是公主收到的寿礼?陆某能看看吗?”
良庭的礼物,她还没来得及拆开看呢,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衣服。
顾徽点了点头,暖春立马上前打开了布包,
随着布包的被打开,陆言良看到了一套颇为厚实的红色衣裙。
良庭的手艺勿庸置疑,衣服上甚至用银线勾勒了花纹,上面的花绣的栩栩如生。
顾徽已经能通过这件衣裳,看到良庭大晚上的点着灯一针一线的心意。
暖春开口赞道。
“这衣服是用了心的,也不妄公主待他那样好。”
宫中一般的太监每日里都做着重复的工作,还要时刻担心的性命不保,招了哪个主子的霉头。
可良庭不仅可以学习读书写字,甚至还被公主放了出去学做生意
也辛亏他是个知恩图报的。
顾徽满意的点了点头。
“收起来吧!”
良庭做事一向细心,不只是外面的衣裙,还有搭着的白色内衫,里面的绒裤都准备的妥妥的,更有
四人盯着掉在地上的大红色肚兜,顾徽傻得瞪大了眼睛,韩少清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言良眯了眯眼。
顾徽:εεε
啪嗒一声
暖春手上拿着衣服跪倒在了地上,连忙将那件小衣收了起来。
“奴婢知错,都是奴婢不小心”
暖春此时简直想打死在宫外的良庭,良庭当时确实来问过她公主的尺寸。
她想着良庭只是一个小太监,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还拜托良庭去针线局拿衣裳的时候,帮她拿两个肚兜回来。
她发誓,她是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小屁孩儿不是从小就进宫了吗,怎么想的这么周到
顾徽也回过了神来,连忙挥了挥手。
“下去吧。”
她转过头去,尴尬的笑了笑。
“让两位看笑话了。”
韩少清丝毫没有危机意识,他抬手想拍顾徽的肩膀,却被躲了过去。
也丝毫不觉得尴尬,他常年在外漂泊,向来是个荤素不忌的。
“良庭?这又是哪位公子?不必害羞师兄可为你参考参考。”
顺便去老头那儿举报一下这人,竟然连十岁的小孩都不放过。
禽兽!!
顾徽咬牙切齿。
“这是我凤阳阁里伺候的人,不劳师兄费心了。”
宫里的人呀!
韩少清松了一口气。
此时还有太监伺候着妃嫔沐浴的事情,小太监给自家主子做件衣裳什么的,也并不算什么怪事。
唔
韩少清摸了摸下巴,脑洞走的飞快。
也对他们师妹还小呢,怎么着也得再过三四年吧。
“想不到呀想不到,原来师妹身边还有个这样的贴心人,恭喜师妹了!”
顾徽露出了一抹危险的笑意。
“这么说着,我倒是想起了一桩事,今日父皇还说了,逍遥王一生也没有个子嗣,辛苦师兄陪伴在侧。
如今师兄已过而立之年,父皇还说,要替你找一门好亲事,我这就去向父皇请奏,一定为师兄挑到一门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
成亲?
韩少清连忙摇了摇头。
“我一个山野出来的村民,哪里还敢高攀大户人家的小姐,多谢师妹的好意哈哈哈我今天出来也有好些日子了,师傅该等我了,师妹再见!”
说完了这句话,也不待顾徽回答,便一溜烟的走远了。
顾徽高傲的扬起头,轻轻的冷哼一声。
想看她的笑话,做梦呢!
“陆哥哥?”
回过头来,看着陆公子脸上冷峻的表情,顾徽疑惑皱了皱眉头。
谁又惹陆少年了?
在韩少清那个不要脸的人面前,就得还比他不要脸,可看到美人的盛世美颜
她卖萌似的眨了眨眼睛,想着自己根本没有什么错,努力的挺起小胸膛。
本来想开口,却看到陆言良眼神漂移,一张白皙的脸蛋突然涨红。
顾徽歪了歪头,问道。
“陆哥哥在想什么呢。”
陆言良被顾徽的声音叫的回过了神来,他愣愣的看着顾徽,想到刚刚掉在地上那个红色肚兜,无意识的搓了搓手指。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一张白皙的脸蛋有些瑕红。
“公主,臣”
他想问出声来,又觉得有些孟浪,
脑袋不可控制的想到了几年前在不夜发生的事情
小女孩儿布料柔软的感觉依旧停留在手心。
呼
陆言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脸上的依旧没有消失,甚至连原本想要问的话都忘记了。
眼神漂移着,就是不敢看顾徽,显得比当事人还心虚一些。
他站起身来,行了一礼,仔细听声音还有些颤抖。
“今日打扰公主了,陆某告退。”
顾徽看着陆言良的背影,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不是衣服是她掉的,陆少年害羞个什么劲呀!
难不成是她太汉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