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趴在床上,对这个冷冰冰的顾统领起了很大的兴趣。
被暖春按摩了一会儿,果然觉得舒服了许多,已经能够正常的下床活动了。
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一顿早饭,顾徽有些恍惚的拿起书本,实在是不愿意走路。
“奶糖奶糖!”
奶糖吃完了早饭,正趴在樱花树下打滚呢,听见顾徽的叫唤声,立马奔了过来,十分亲切的用脑袋蹭蹭。
顾徽一把抱住奶糖的脑袋,亲了它一口,带着点撒娇的语气。
“嘻嘻我的小奶糖,我今天好累不想走路,可不可以送我去东宫呀?”
得到了主人的亲吻,奶糖十分兴奋的用后爪扒地,四只爪子跪在地上,看着顾徽表情满是激动。
似乎在说。
愣着干什么,快上来!
奶糖的速度很快,趴在小奶糖的背上,只是一会儿便到了东宫。
顾徽虽然经常到东宫玩耍,可是害怕吓到别人,影响太子哥哥读书,还是第一次带着奶糖来到这里。
太子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走上来。
“这公主今日要带着这个老虎一起的读书吗?可要奴才把它安顿在后院。”
天可怜见,他们虽然听说过长宁公主养着一只白虎,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头一次。
顾徽瞧着小太监实在害怕,回过身来,拍了拍奶糖的脑袋,低声诱哄着。
“奶糖乖哦,自己回去玩吧。”
奶糖有些不情愿的撇了顾徽一眼,仿佛在控诉她用完就扔的行径,却仍然听话的摇着屁股走了。
“公主,刚刚外面那只大的白虎是你的吧?好生威风。”
“公主是从哪里找到的这只白虎,毛发纯白,实乃上品。”
“刚刚匆匆一瞥,实在惊艳,臣想做一幅画,就以白虎为题。”
顾徽抬着眼皮看了看,激动的伴读一眼,只觉得他们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如今只是看到一点有趣的东西,便可劲了的撒欢。
点点头。
“可以可以,想做画尽管做吧,想做诗也成!”
说到作诗,李修贤眼前一亮,唰的一声打开折扇,一脸激动的邀功。
“公主快看,我这折扇上面是什么?”
顾徽睁眼看去,突然惊讶地睁大双眼,用手揉了揉眼睛,有些怀疑这是她昨日太累出现了幻觉。
指着李修贤手上的扇子,结结巴巴的。
“这,这是我昨日念的那首诗,你还给画上了画?”
李修贤十分珍惜的摸了摸扇子上的画,一脸得意的炫耀着。
“臣哪里有这么好的绘画水平,昨日啊,我把公主的诗拿到好友面前分享,正巧撞见了京城第一画家容广。
他一听这首诗便惊为天人,兴致大发,嘿嘿,直接在我的折扇上画了一幅画,还提上了字。”
容广的画在外面可是价值千两,他近期还不怎么愿意做画了,手上这幅折扇的价值不可估量。
自从昨日得到这个画,李修贤便随身带着,即便是大冬天的,也把折扇撇在身上,唯恐被他家的姐姐妹妹拿了去。
这样说着,李修贤有些得意的炫耀,带着些邀功的意味。
“公主,如今您可在京城中名声远扬,您做的诗呀,世族公子小姐们都能念上两句,人家都说,您就是未来的京城第一才女啊!”
夸我!快夸我!
瞧着李修贤快要抽搐的眼角,顾徽一巴掌打在自己的额头上,只觉得无奈极了。
什么都不知道,就成为了未来的京城第一才女,还是因为一首不自觉吟诵出来的诗。
“容广又没有见过我,怎么还帮我画上小像了呢?”
李修贤打开折扇,眯着眼睛十分惬意。
“他说了,即使没有见过,但能做出这种诗的女子,必然如江水芙蓉,月中嫦娥,因此靠着心中的意向画了这幅画,公主瞧瞧,还真颇有您的几分神韵。”
顾徽定睛看去,别说,那上面的红衣女子虽然画的年纪大了一些,还真的挺好看的
啊呸!
一把拍在桌子上,无奈的嘶吼着。
“我都说了,这是我从古籍上看来的。”
怎么就这样帮她宣扬出去了呢?那个容广是谁,多管闲事。
“公主是从哪个古籍上看来的?我等虽算不上博阅群书,看过的书也不算少了,却从来没有听过这首诗。”
“是”
顾徽有些心虚的转过头,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去编造一个古籍出来吧。
说了一个谎,怕是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瞧着顾徽结结巴巴的,几位伴读对视一眼。
公主年纪还小,为美人写诗,怕是害臊呢。
修贤兄不必再逼公主,咱们心知肚明即可。
伴读们撒欢的围了过来,又撒欢的走远,瞧着这群熊孩子,顾徽实在无奈极了,自暴自弃的趴在桌子上。
她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昨天练功太累了。
感受着脑袋被温柔的抚摸着,顾徽撒娇似的哼哼两声,果然还是太子哥哥最温柔了。
“公主今日瞧起来似乎体力不济,昨日回去做了什么?”
顾徽惊讶的抬起头,陆言良穿着一身白色的襦袍广袖,眉眼带笑,声音满是温柔。
“也没有什么啦,你今日怎么想到要穿白色了?”
看见他穿过青色,黑色,倒是嫌少穿过白色这样明亮的颜色,不过瞧着人却更温柔了些。
瞧着小姑娘的否认,陆言良扬了扬眉头,伸出一根小手指点了点顾徽的手臂关节。
“痛痛痛,别动,别动那里。”
陆言良有些傲娇的哼了一声,“昨日并没有瞧着公主出宫,苏秀儿也没有进宫,既然不是冰嬉公主昨日可是去练武了,还是扎马步?”
神人啊!
顾徽回过头,一脸惊讶的看着陆言良,他的心思倒是细腻。
陆言良低下头来,眼神晦暗难明。
他并非算无遗策,而是第一回扎马步的状态,和顾徽一模一样。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陆言良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一举一动满是优雅。
“你,你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顾徽却觉得身上舒服了许多,一股股热气从陆言良手上传来,惊讶的瞪大双眼。
“这是内力?”
陆言良点点头,不可置否。
“可让你舒服一些。”
却丝毫不提控制内力到他人的体内,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