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催眠术起作用了

到了三楼,徐浥尘敲门进到慕安安办公室,只见慕安安正一张一张核对着票据。

抬头见是徐浥尘,慕安安说道:“徐浥尘,我今天要核对的票据太多,你等我忙完了再招呼你。”

“安安,那你先忙,我出去转转,省得打扰你。”

“也行,你在边上,我心静不下来,你出去转转吧,半个小时候后过来就行。”慕安安道。

“那我先出去了。”说着,徐浥尘离开了慕安安的办公室。

徐浥尘溜溜达达从三楼走到一楼,环视四周,突然发现一楼多了不少身着便装的陌生面孔。

不用看,徐浥尘就知道,中川礼三在医院加派了人手。

再往医院外望去,医院院子里多了几辆陌生的车辆在那里停放,院子里的守卫力量也比之前增加了不少。

中川礼三的网已经张开,就等着有鱼上钩了。

其实就在昨晚,徐浥尘就已经发现,五楼的守卫比之前变少了。

五楼门口大铁门处。之前有六个守卫,现在换成了四个;徐咏病房里面和病房外面之前各两个守卫,现在变成了一个。

休息室轮岗的宪兵,也由之前的六人,变成了四人。

总计下来,以前五楼共有十八名宪兵,现在少个八个,剩下了十个。

中川礼三这样布置,就是故意给地下党留下刺杀徐咏的破绽,放出了鱼饵,等着地下党上钩。

徐浥尘就像没发现这些便衣一样,开始一层楼一层楼地转悠。有了为慕安安帮忙的借口,自己在医院怎么晃荡,也不会被人怀疑什么的。

转悠到了二楼的拐角处,徐浥尘四下望去,确定无人后,便拉开了灰道口的挡板。

这个时候,徐浥尘顾不得从下面反上来的垃圾恶臭味道,将头伸灰道,向上望去。

上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令徐浥尘欣慰的是,灰道口的尺寸足够的宽,人爬上去,一点问题都没有。

基本情况了解后,徐浥尘便将头缩了回来。

……

看时间差不多了,徐浥尘便回到慕安安办公室。

见徐浥尘进来,慕安安说道:“徐浥尘,今天青木玲子是不是又跟你一起来的啊?”

“是啊,她说到五楼有公事,一定要跟我一起来。”

“是不是,还要八点钟去接她,再一起回去?”慕安安没好气地问道。

“哦,今天有事,七点半就得上去了。”徐浥尘想着为自己留些见徐咏的时间,便说道。

“现在都六点多了,你顶多能陪我一个多小时,也真够可以的。以后,要总是这样,你就别来了。”慕安安板着脸说道。

“安安,我和她没什么的,都是公事,没有私事的。”徐浥尘连忙解释道。

“公事?一个女人像个跟屁虫似的,能有什么好事。

在特战队,你睡觉时候,她是不是也跟着?”慕安安脸色一寒道。

“没有,天地可鉴,这个绝对没有。”

“谅你也不敢。”慕安安娇叱道。

“安安,不说她了,你看,我还没吃饭呢,你能不能让厨房送点东西上来啊?”

“厨房,厨房今天忙死了,我到现在也没吃呢。”

“怎么?今天病人多了?”徐浥尘问道。

“要是病人多,我还有什么生气的。

五楼宪兵队以前都是自己做饭菜,今天突然让我们厨房多做五十份饭,本来食堂人就少,现在更忙不开了。”

“五十份饭?”徐浥尘问道。

“是啊,一下多出五十份来,能忙过来吗?”

“那他们在哪吃?”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到时候就有人来取。”

“原来是这样。”听到慕安安的话,更加确准了之前的判断,中川礼三在医院已经增加人手。

看来,潜伏在上级组织的卧底已经第一时间,将江城地下党要除掉徐咏的情报,传递给中川礼三了。

中川礼三的网已经张开,自己也不能再等了。

否则,万一地下党落入圈套,那可就真成了汉奸。

……

陪着慕安安聊了一个多小时,徐浥尘便向慕安安告辞,一个人上了五楼。

五楼小会议室门是开着的,徐浥尘走进门里,正看见青木玲子一个人坐在里面。

“今天怎么上来这么早?没到七点半就来接我了?”青木玲子似乎有些得意地说道。

“我也是特战队队长,拿着城防司令部的俸禄,单单为了找慕安安总来江城医院,会被人说闲话的。

其实,来江城医院的目的,我和你一样,都是为了更好掌握徐咏第一手资料,以便更好完成‘斩草行动’。

至于见慕安安,就是顺便看看。玲子小姐,你说是不是?”

“狡辩,就是狡辩。行了,没什么事咱们就走吧。”青木玲子起身道。

“既然都到了,我就过去看看徐咏,也算出了趟公务。”

“当着督察官的面装模作样,你是不想好了。不过,既然来了,过去看看也是好的,你去吧。”青木玲子觉得徐浥尘说的有些道理,便说道。

“你不过去了?”徐浥尘试着问道。

“我刚刚看过,徐咏还是之前那个样子,没什么好看的。”

“那我就自己过去了。”听到青木玲子不跟着自己去见徐咏,徐浥尘心中狂喜,可脸上却不能显露出半丝微澜。

“你去吧。既然是给别人看的,进去呆一会儿意思意思就行了。”

“知道了。”说着,徐浥尘离开了小会议室。

……

在病房外登记之后,徐浥尘进到徐咏的病房。

病房中,有一名守卫正时刻盯着徐咏的一举一动。

徐浥尘见徐咏紧闭双眼,侧卧在病床,便向守卫问道:“这个人一直这样吗?”

“徐长官,医生要是不来,他就一直这样,一动不动,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还有,他已经绝食三天了,这三天都是靠着输液来维持生命的。”守卫道。

“这个地下党,冥顽不化,是真是不想活了。对了,你一个人在这呆一晚,能行吗?”徐浥尘有意问道。

“哦,徐长官,是这样的。

过了半夜,要是没什么事,就可去边上的值班室睡一会儿。

有什么动静了,再过来。徐咏手脚都被固定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说着说着,不知为什么,守卫的眼皮重了起来,片刻之后,便一头趴到了桌子上。

徐浥尘用手推了推守卫,在他耳边喊了几声,守卫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徐浥尘清楚,自己的催眠术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