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要把你们感情不合赖在我头上

顾瑶笑了笑,“嗯,是遇到点高兴事,所以喝点酒庆祝一下。”

听到顾瑶这么说,奶奶放了心。

顾瑶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奶奶。

“这段日子拍戏赚的钱,全在这里了,给您收好了。”

这段日子赚的钱,顾瑶都转到这张银行卡里,本来就要给奶奶收着。

顾妖平时赚的不多,自己也辛苦。

这还是第一次给她一张银行卡。

奶奶不接,“这钱我不要,这是你赚的辛苦钱,你自己留着。”

“我的就是您的。”

奶奶还是不收,顾瑶只好说,“您帮我收着总行吧?”

“那倒是行,我替你收着。”

奶奶这才收了起来。

因为高兴,顾瑶晚上喝的有点多。

这是重生后第一次喝酒,前所未有的畅快。

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前世今生交叠,她在痛苦中挣扎着怎么也醒不过来。

次日的另一边。

宫徽说到做到。

真把宫时墨安排进了公司。

宫時胤任总裁。

宫时墨空降到公司做副总。

早晨的例会上,宫时墨以副总的身份出席。

他坐在宫時胤下首的位置,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出席,容貌跟宫時胤有五分像,态度温和有礼,一派优雅的贵公子形象。

他的出席,无非是宫徽给宫時胤敲响的一记警钟。

但宫時胤不在乎。

例会上,高层人员也战战兢兢,知道老董事长忽然安排二子进来,势必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宫家两房不和,早就不是什么传闻。

整个会议,宫时墨没有插嘴,始终听着。

散会后,高层鱼贯而出,宫时墨叫了一声。

“哥。”

宫時胤皱眉,睨了他一眼,“在公司,叫宫总。”

“是,宫总,晚上回家吃饭吧,爸说我们兄弟很久没聚了。”

这是打着宫徽的名义施压?

宫時胤冷笑一声,看着他说:“在我这儿,不用演兄友弟恭那一套。”

说完,提步就走。

刚进办公室,梁月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宫時胤不想接,直接挂断。

公司内线就响了。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梁月茹。

宫時胤捏了捏眉心,接起来。

“宫時胤,听说宫时墨进了公司,还是副总的位置!”

宫時胤面无表情,“知道了还问什么?”

梁月茹得到消息,脑子里的弦就炸了。

宫时墨正在威胁她和宫時胤的位置,她不能坐视不管。

“什么叫问什么?你还看不出来,这次你爸是下定了决心要扶那个野种!他都威胁到你的了,你还不着急?”

宫時胤嗓音淡漠,“如果你是为了这事打电话给我,可以挂了。”

梁月茹站不住,不停在房间里走,她已经很久没见宫徽了。

“这段时间联系你爸了没有?”

宫時胤没说话。

自从上次在老宅不欢而散,彼此就没有再联系。

梁月茹气急了,声音大了一倍怒吼,“我就知道,宫時胤,你到底明不明白,那个贱人讨他欢心,他常年在那边,你也不知道笼络父子感情,我们母子俩只能等着被冷落,最后一无所有!”

又是这一套。

宫时胤拿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淡淡的青白色烟雾升腾起来,笼罩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不要把你们夫妻感情不和怪到我身上。”

梁月茹一噎。

宫时墨只比宫時胤小两岁。

那时候宫徽就长年不在家,梁月茹还活在爱情的幻想里,整天喝酒醉生梦死,把宫徽不回家怪在宫時胤身上。

怪他天生冷漠,不会讨父亲开心。

怪他怎么不生病,那样宫徽就会回来看他一眼。

其实他从小心脏不好,为了爸爸能回来,他故意几天不吃药,导致心脏病发作住进医院。

宫徽一开始很着急,丢下工作来看他,后来次数一多,宫徽总拿加班为借口敷衍他。

那时候,小小的宫時胤觉得自己很没用,连爸爸,都不能帮妈妈留住。

现在想来好笑。

他就生在这样的家庭,不和睦,又虚伪。

要不是爷爷把他带回老宅亲自抚养,他恐怕早已经死了。

“不管怎样,你爸现在开出的条件是要你结婚,你就听他的,结婚不就行了?”

再度开口,梁月茹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也把陷入沉思的宫時胤拉了回来。

结婚。

又是结婚。

宫時胤自然而然想到了那个女人。

他挂断电话,屈身把烟摁在烟灰缸里。

“贺西,她最近在干什么?”

上次分开后,他一直让贺西盯着顾瑶的动向。

贺西把顾瑶找工作碰壁,最后去剧组当演员,跑龙套的情况说了。

宫時胤眯起狭长的眸子,“她倒是知道扬长避短。”

除了那张脸和身材能看,要什么没什么,娱乐圈倒是发挥了她唯一的长处。

宫时胤心里却很不舒服。

那个女人到底有多蠢?

放着宫太太不做,竟然去做一个跑龙套的!

“贺西,继续盯着她!”

……

顾瑶一连在剧组待了半个多月,本想趁机在家休息几天,忽然接到刘导的电话。

刘导是带她入行,面试她的第一个导演,顾瑶很感激他。

在电话里,刘导说他下部戏里,有个角色很适合她,要跟她见面详谈。

这样的好事,顾瑶当然不能拒绝。

她挂了电话,简单收拾好自己,去刘导说的饭店。

刘导订了一个包间,顾瑶到的时候,刘导已经在包间里等她。

“不好意思刘导,您久等了。”

刘导五十来岁,圆滚滚的身体,看起来有些油腻,他一边让服务员上菜一边拉开身边的椅子让顾瑶坐。

“没事儿,我也刚到。”

顾瑶在刘导身边的位置落座。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有些别扭。

她拿出手机,“刘导,我这刚入行,戏这一块我也不懂,我叫喻敏过来……”

话没说完,手机被拿了过去,肥胖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手指。

然后把手机扣在桌面上。

“聊你的戏,叫她干什么?”刘导给她倒了一杯酒,“再说,有不懂的,你可以问我。”

顾瑶硬着头皮应下,却不敢喝酒。

她前世还是顾家千金的时候,家教甚严。

尤其父亲对她耳提面命,不止一次告诉过她,外面男人给的酒,不能随便喝。

她只得往外推,“刘导,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刘导笑了笑,拍拍顾瑶的手,说:“谈事情,不喝酒哪行,我特意给你点的果酒,度数很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