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完,门很快被打开。
傅言初刚洗过澡,裹着一条浴巾出现在门口。
发丝在滴水,温润白皙的脸上浮着被水汽蒸腾的红晕。
他还是那样帅气俊朗,顾瑶看着这张曾经很熟悉的脸,心里微微触动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一阵强烈的不适感掩盖。
久违了,傅言初。
见傅言初盯着自己,顾瑶知道这张脸他肯定不认识,便笑了笑。
“您好,客房服务,有一部分电路出现问题,防止耽误您使用,需要更换。”她拿着一个电路转换器。
傅言初让开,“进来吧。”
顾瑶很快弄好,微微颔首,“谢谢您的支持,希望您入住愉快。”
从a808出来,顾瑶去洗手间换下衣服,离开酒店。
除了给电视机电路换了一个转换器,她还在床正对的隐秘位置放了手机,手机摄像头正好对准床。
她相信,内容一定很精彩。
顾瑶等到两人退房,迅速把手机拿回来。
她想看里面有没有拍到她想要的内容。
即使做好了准备,顾瑶还是被视频里大尺度内容震惊到了。
两人一路激吻到床上,衣服,浴袍早就不知去向,只剩两具赤果的身体,肆无忌惮的激吻,喘息,拉扯,纠缠,画面清晰,拍摄两人一次又一次的细节……
傅言初不停的叫着宝贝儿,女人娇媚的声音做回应。
顾瑶被里面的声音惊得面红耳赤。
到底初经人事,唯一仅有的经验还是来自宫時胤那个禽兽!
她不知道,做那种事还能这样。
两人极尽欢愉,像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傅言初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私底下玩的这么野?
顾瑶不禁回想那晚,给她的只有痛,而伏在身上的男人像是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像发泄,更像惩罚。
给她的只有战栗和恐惧。
那晚的细节被放大,顾瑶赶紧把视频关了。
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拍着自己燥红的脸,该死的,她怎么总想起宫时胤那个狗男人,真是阴魂不散。
顾瑶收起手机,正准备回家,手机响了。
手机换了,但手机号还是原主的,打进来的是个陌生号码。
顾瑶想了想,接起来。
……
另一边,宫時胤下班后,接到老宅来的电话,说爷爷这两天身体不舒服。
他大步离开公司,吩咐司机去宫家老宅。
一进门,便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坐在沙发上,宫徽和梁月茹,难得他们俩都在。
宫時胤的视线淡淡一扫,直接上楼。
“站住!”
宫徽厉声叫住他。
高大的身影在客厅站定。
宫徽皱着眉,开始兴师问罪,“你还知道回来?跟徐家的女儿见面你没露面,徐家人怪罪起来,让我很没面子!”
宫徽约徐家见面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相亲。
像这种见面,宫徽给宫时胤安排了很多,不是富家千金,就是政界名媛,宫時胤一次都没去过。
他冷嗤一声,“我不需要联姻。”
“你不接受联姻可以,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内你必须结婚,不然你就接受家里的安排!”宫徽下最后指令。
宫時胤冷笑,“我娶谁,是我事,谁也无权干涉。”
“你要这么想娶,你自己收来做小姨太不就好了?”
说完,不顾宫徽和梁月茹难看的脸色,提步上楼。
楼下,宫徽对梁月茹发火。
“你看看他,像什么样子,都是你养的好儿子!”
说完,摔门而去!
梁月茹气的咬牙。
爷爷的房间。
老爷子半靠着床头坐着,脸色不太好。
“爷爷,怎么又不舒服?张医生来过了,怎么说?”
宫時胤不常回来,这个家里只有爷爷是他最牵挂的人。
老爷子招手让他坐过来,“都是老毛病了,不用太担心。”
“不然我带您去国外,那边疗养条件好。”
老爷子摆手,“爷爷年纪大了,落叶归根,说不定哪天就没了,我哪都不去。”
这个建议宫時胤提过不止一次,每次都被老爷子拒绝。
宫時胤只能尊重他的选择。
“刚才你爸又因为结婚的事跟你吵?”爷爷问。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夕阳的余晖洒进来,宫時胤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出表情,他忽然嗤笑一声。
算是默认,更是漠视。
婚姻一生只一次,他暂时没有想娶的人,更不可能娶个不爱的女人回家。
看出他的想法,老爷子拍了拍他的手,“時胤,其实爷爷也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你结婚,无关其他,爷爷只希望你幸福!”
幸福?
这个词太遥远。
父母婚姻不幸,他从小见证,对他而言,结婚带来的除了痛苦和烦恼,没有其它。
他不喜欢把精力浪费在不值得的事情上。
但爷爷是他最敬重的人,爷爷的想法,他不能不放在心上。
爷爷吃过药,休息的早,宫時胤从房间出来,被梁月茹拉到一边。
“時胤,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宫時胤不想久留,语气不耐烦。
他对这个母亲,态度上也显得生分。
只因为梁月茹这一辈子,都只为了自己。
“结婚的事。”梁月茹看的着急。
宫時胤拿出一支烟,却没有点,“……没想法。”
“宫時胤,你最好听你爸的,你爸已经把宫时墨安排进公司,他有心培养宫时墨做接班人,你知道吗?”
呵!
宫時胤笑了一声,这他倒是没想到。
宫时墨,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是宫徽在外面玩的众多女人中,不小心搞出来的私生子,成年后被光明正大带进宫家。
梁月茹自然不同意,又是撒泼又是闹自杀,威胁宫徽,但宫徽远比梁月茹想象中的心狠,他的决定,没有人能撼动。
准确说,结婚这么多年,梁月茹从来没有一次,能成功让宫徽妥协。
最后梁月茹没有办法了,为了不离婚,不得不退让,忍受这一切。
而宫徽也看在梁家的面子上,答应只是让宫时墨进门,不会让外面的女人威胁到梁月茹的地位。
现在,终于按捺不住了?
“吧嗒”一声,宫時胤点了烟,透过烟雾看向母亲梁月茹,目光一下子变得幽深冷厉。
淡淡启唇,“他得有那个本事。”
从老宅离开,宫時胤一度烦躁的把车速飙到最高。
冷风灌进来,他想起宫徽的那张嘴脸,还有爷爷的嘱托和心愿,心里愈加窒闷。
要不找个女人先应付?
女人……
脑海里自动出现一张脸。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