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至黄昏,残阳如血
染红了半边云际的夕阳余晖,笼罩住了地面。
“真是的,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仓库之中,埋首于箱子之中的女性发出了略微焦虑的声音。
“我这边也没有找到,不过究竟是什么情况啊?连一张照片都找不到了”看着数内广美,有希子问道。
“好像叔叔在去巴西的时候就全都给带走了,没留下一张”数内广美说道。
原本打算寻找过去的照片来当参考用,但此时在仓库之中翻箱倒柜了一阵子,却连一张照片都找不到。
端坐在仓库的阶梯上,耀月将后背随意的依靠在门沿处,手中捧着纸张已经有些泛黄的漫画书在那里看着。
绘画的结构很简便,至少以现在来说的确如此,但是漫画的内容却是搞笑类漫画,配合着零食,所以耀月倒是十分安份的坐在了那里。
随意翻阅而过,一张硬质的纸片从书页之中飘落下来。
抬手将飘落下来的纸片拿出,耀月这才发现那是一张比较老旧的相片。
“相片?要找的该不会是这个吧?”
仔细看了一眼照片之后,耀月抬起头来说道。
“诶?是吗?我看看”有希子走了过来。
“照片上还有妈妈呢”耀月说道“果然妈妈小时候也是个熊孩子,嗯,比我还熊”
一把拿过的照片,有希子没有第一时间观看,而是伸手捏住了耀月的脸颊。
以当时的年份,拍摄下来的照片自然是黑白底色的。
拍摄进去的人物大概是棒球队的人,在棒球队队员的中央,那名比较壮硕的男性似乎就是数内义房,数内广美的叔叔。而在棒球队的前方,则是孩童时代的有希子以及数内广美两人。
“噢是真的呢,你看,在照片正中央的那个人,没有错的,就是义房叔叔”数内广美说道。
“但是照片里的人太过年轻了,不能作参考的”数内广美的丈夫数内秀和说道。
“而且又戴着帽子,脸看得不是很清楚”数内广美的弟妹数内敬子说道。
“不过这真是叫人怀念啊,这可是我们镇内棒球大赛时的照片,我还清楚的记得呢,那次大赛之中叔叔被钉鞋弄伤了脚呢”数内广美倒是一脸的怀念。
“是的,听说还在医院里缝了几针呢”有希子下意识的开口道。
“如果缝过针的话,那身上的伤口一定还会在的吧”耀月开口说道。
“诶!”
“广美,加油!”
站在木廊上,有希子朝端着茶杯的数内广美做了个打气的手势。
数内广美点了点头,然后推开了障子门。
房间内,数内义房正坐在榻榻米上看着报纸,那名卡路洛斯则安静的做在那里。
“我把茶端来了,义房叔叔”
“谢谢你了广美”
接下来的进程很简单,数内广美以端茶的名义,在过程中故意打翻了杯子导致茶水洒在了数内义房的脚上,再然后捋起了对方的裤腿准备检查有没有那道伤痕。
“没有!没有那道伤痕!”
数内广美的话传递出去,瞬间引得在外面守候的数人推门而入。
“伤痕?难道是指这个?”
数内义房将右腿的裤腿捋起,露出了
脚踝往上部分的,有针线缝合痕迹的伤口。
“我在三十年前的一次棒球比赛中,因为我的脚不小心伸到一垒上面去了,就被跑垒的用钉鞋弄出这个伤口来了”数内义房说道。
“什么嘛,这不是有伤痕嘛”
“那么他是真的吗?”
其余闯进来的几人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自己的遗产因为多了一个人之后,又要被分割出一部分而感到不满。
耀月安安静静的依偎在有希子的怀中,旁观似的看着这几人有些糟糕的表情。
啪啪桑不理解这种行为,但这并不妨碍他恶趣味的观赏。
“呵呵!”数内义房冷笑了一声:“果然如哥哥所说的,你们这儿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带卡路洛斯回来是正确的”
“正确?”
跪坐在数内义房面前,似乎是因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局促不安的数内广美抬起了头。
“他是我在巴西聘请来保护我的随身保镖。这是迟早都会发生的事,还好你们寄了恐吓信来提醒我,不然我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恐吓信!?”
数内义房拿出了一封书信,上面的内容大概是没有遗产要分给你,要是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回来
“这封信是什么时候?!”
一把将恐吓信拿了过去,数内广美问道。
“一个月前,是寄到我在巴西的家中的,当然,信封上也没有写发信人的名字。实际上我对哥哥的遗产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想到这里看看,把这封信寄给我的臭小子那笨蛋嘴脸!”
“好了,没什么事情的话就都给我滚出去吧!!”
耀月咋舌,这老头的脾气倒是挺爆的。
“恐吓信,我还是比较擅长写死亡预告函”耀月嘟囔了一声。
“你又说什么稀奇古怪的胡话了?”
理所当然的,有希子捏住了耀月的脸颊并往外边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