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
他没听错吧?亲一口?!
卫渊你个神经!
祈安真的想爆脏话了。
沙发上的男生浑身透露着怒气,卫渊有些遗憾,但也收敛了些:“那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怎么个说法?”
卫渊眼神躲闪:“你去卫生间好不好?一问一答。”
祈安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了。
他并不严重,撑着起来是没问题的。
关上卫生间的门,从磨砂玻璃中透出来的声音有些模糊:“然后呢?”
卫渊定定的看着印出来的模糊身影,一眨不眨。
他伸手。
祈安百无聊赖的在卫生间里揪卫生纸玩,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卫渊的提问。
“安安,你喜欢吃什么?”
“糖。”
“安安是所有蓝色都喜欢吗?”
“差不多吧,都还好。”
怎么一口一个安安啊……
他思绪有些飘散。
“安安现在住在周家自在吗?”
“挺自在的,你们都很照顾我。”
说着,祈安微顿,显然是想起来的卫渊为什么对他好了。
把他当老婆养……
一问一答问了半天,都是些没营养的话,甚至卫渊明明知道的一些还非要从祈安嘴里听到回答,祈安愈发心不在焉。
“你喜欢男生吗?”卫渊突然扔出一个炸弹。
祈安没怎么思考,顺着就答了下去。
“喜欢啊。”
空气突然静默。
隔着门,祈安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某种动静。
卫渊的呼吸声愈发清晰,仿佛就在耳边:“那安安,觉得我怎么样?”
祈安手一抖,揪掉了好大一片卫生纸,他含糊其辞:“就那样吧。”
卫渊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样是什么样?”
被追问半天,祈安有些不耐烦的回他:“挺好的行了吧,别问了。”
他装出来的镇定,镜子里倒映的耳朵却红了。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闪烁不定。
门外的卫渊突然闷哼一声。
这个声音……
祈安脑子豁然开朗。
卫渊喝了酒,虽然打了针,肯定还是有影响的,还让他去卫生间,还要跟他说话……
祈安的脸愈发滚烫,一片绯红。
卫渊……他……
我靠!
祈安双手撑在洗脸台上,拨开水龙头洗了把脸,降下去温度。
伸手准备拿毛巾,却发现这是卫渊的房间,毛巾也是他的。
他抽出几张卫生纸擦了擦脸,又在里面磨蹭半天,觉得卫渊收拾好了这才出去。
卫渊躺在床上,姿势却略微有些改变,垃圾桶里也多了几张卫生纸。
祈安像是被烫到一样火速收回目光。
卫渊还看着他开口:“安安,你知道的,我没办法。”
祈安耳朵通红:“你别说了!我知道!”
卫渊盯着他的耳垂:“安安……”
还没说出话,被祈安厉声打断:“你不准叫安安!”
叫安安,总感觉是什么爱称。
之前还不觉得,自从知道卫渊喜欢他后,感觉哪里都怪。
卫渊从善如流:“祈安可以吧?”
当然没问题,他本来就叫祈安,又不姓周。
他欣然点头答应。
只要不叫安安就好。
祈安有些坐立难安,气氛比刚开始更加尴尬。
鼻尖若有若无的味道刺激着他,总令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又待了几分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匆忙起身:“我没什么感觉了,
卫渊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扬起一抹笑。
楼下的气氛不是很好。
周母下楼后告知了周父情况,周父的表情瞬间变化,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凌厉。
他扫视过众人,在陈家人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有些人精察觉到了什么,看着陈家人的目光有些猜疑。
周父对身边的秘书低语几句,秘书得了令,迅速离开。
大厅里谁都没有在动。
过了五分钟,秘书手里拿着电脑,身后跟着一名医生,医生手里还拿袋子包着一个酒杯。
陈韵沫眼神暗了一秒,狠狠的扫了一眼旁边的保镖,回过头又很快恢复正常。
医生询问的目光投过去,周父微微颔首,医生凑过去,小声道:“周总,酒杯里没有检测到药的残留,但是找到了另一种,但只是普通的香料。”
香料?
祈安恰好听到这句话,脑子里闪过一道光,他问001:“是不是有两个相结合产生春药效果的东西?”
“是的宿主,女配在黑市买的。”001惊讶:“她居然还跟黑社会的有联系!”
祈安也惊讶的一瞬,又想到陈韵沫的不择手段,勾起了唇:“那不是正好?把柄越多,到时候踩的才越死,让她永远翻不了身,这个修补就完成了。”
001有点愁,总感觉这个世界待不了多久,可主神碎片似乎也没什么进展的样子。
哦不对,好歹亲了一下。
他上前一步:“查查有没有别的可以产生反应的东西。”
医生挑眉看他:“二少还挺懂。”
祈安干笑了两声,没回答。
这时候,陈韵沫突然倒了下去,陈家家主急忙把宝贝女儿扶起来,关心的不行:“怎么了?沫沫?你怎么了啊?”
陈家慌的不行,最受宠的就是这个陈韵沫了。
陈韵沫有些痛苦的皱眉,声音都差点听不清:“好热,好疼。”
陈家家主的视线投向周父:“在您家宴会上出了这档子事,是不是应该有个说法啊?”
周父也不想等了,陈家都贴脸开大了,他还怕什么?
“实话实说,我家大儿子现在还中药起不来,二儿子也歇了半天打了针才有力气,我还想问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在周家兴风作浪!”
他语气狂妄,却没一人反驳。
四处看了看,确实只见到了祈安,没见到卫渊。
这种丑事,是没人会乱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下药这种事,自然是不光彩的。
能闹这么大,十有八九事态严重。
众人八卦吃瓜,在一旁看热闹,也不说话。
明显就是陈家跟周家的矛盾了,不然为什么偏偏陈韵沫倒下了?
别人怎么没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