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兰湘真的想杀人,那这些人就不仅是被下了离魂术这么简单了。
这会儿就该是进土了。
“没错,一定是有人冒充兰湘行凶。”
那就要把这个人给找出来。
就算不为琉璃碎片,为了兰湘的善良他们也该帮帮她。
前世兰湘一家三口被活活烧死,她对纵火着的后代却没有赶尽杀绝。
只是给他们下了离魂术,虽然和木偶差不多,但是有命在啊。
这得多大的胸怀才能做到这点?
“那我该怎么做呢?”兰湘问。
“我倒是有个办法……”
江小七眸子一亮,“引蛇出洞。”
……
昨晚刚下过雨,路上青草葱翠,空气清新了不少。
路上一男一女正向前走着。
这两人正是稚鱼和云姜,他们这是准备回云槐山去。
稚鱼为了尽快找到他爷爷,在新婚的第二天就告别了老太太,带着云姜赶往云槐山。
他们要在云姜族契上许下誓言,得到鸟王也就是云姜父亲赠予的彩色羽毛,才可以循着记忆找到他的爷爷。
这不赶了十几天的路,终于快赶到了。
一路上云姜的嘴角都是弯着的,她抱着稚鱼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从她小时候说到成年,稚鱼只是就静静的听着,偶尔应两声。
“相公,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云姜有些担忧的问道,这一路上稚鱼都不怎么说话。
“没有,马上就到云槐山了我是怕你父王怪罪于你毕竟成亲要三书六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稚鱼确实担忧,毕竟云姜嫁他本就委屈了。
要是她父王不同意,彩色羽毛拿不到,那云姜不就白受委屈了。
“放心了,我有办法让我父王同意。”
云姜心里暖暖的,原来稚鱼是在担心她。
他对她应该还是有一点点喜欢的吧。
走了一天,晚霞似火,两人决定在山脚下的客栈住一晚然后明天一早上山。
“相公,我们早点休息,明天好上山。”
“嗯,你先睡,我喝口茶。”
稚鱼话刚落,云姜就坐到他的腿上,“大晚上的你喝什么茶,我看你就是不想碰我。”
云姜撅起嘴巴,就新婚夜那一晚过后,这十几天他都背对着她。
起先她还以为是赶路了累了,可是一连十几天都这样,她怀疑稚鱼不想碰她。
稚鱼的心脏,被一瞬间涌现的诸多复杂的情绪灌满。
有愧疚。
愧疚不应该为了找爷爷,娶了这么好的她。
有心虚。
心虚自己明明伪装得很好,却被这个小女子看穿了。
有自责。
自责那夜弄疼了她。
不过他不敢表现出来,怕寒了云姜的心。
他笑道:“当然不是,我是怕你身子还没好,怕伤了你。”
新婚夜折腾得太久,云姜第二天走路都腿软,还是稚鱼背着她。
云姜一听脸都红了,原来是这样。
自己误会相公了。
她将头埋在稚鱼肩头,羞涩一笑,“早就好了,相公不用担心。”
说完,她双手攀住稚鱼的脖子,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稚鱼的心脏像是被塞下一团棉花,瞬间一软。
他伸手扣住云姜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
直到云姜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一把抱住她往床铺走去……
第二天一早,稚鱼细心为云姜掖好被子,出门买了些礼品。
云姜醒来,正好看见稚鱼提着礼品回来。
“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云姜赤着脚下床,稚鱼连忙拿来衣衫给她披上,“也不知道父王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点。”
两人吃了饭,就准备上山。
等快到了云槐山门口时,稚鱼反倒是紧张起来。
云姜打趣他说,丑女婿怕见老丈人了。
“死丫头说谁是丑女婿?”
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稚鱼抬眸一看一群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