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严渊身上慢慢凝聚的邪气,孙悟空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有些人啊,这么就认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呢?
话音刚落,只见那严渊脸上神色一滞,就连身上的邪气都突然停滞下来,还未反应过来,便突然觉得自己脚下地面一颤。
一抹金光开始迅速扩散开来,随后便看到自己的脚下居然出现了一座阵法。
那阵法迅速扩大,眨眼间便将整座屋子都笼罩起来,还未等到那严渊反应过来,便看到一道粗壮无比的金光从阵法当中冲天而起。
顷刻间,那房屋便被金光彻底的轮罩起来。
金光当中充斥的灵力,眨眼间的功夫便将房屋撕成了碎片,但奇怪的却是当中的孙悟空并无半分变化,反倒是那严渊,此时被冲击到了半空中。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房子被毁,此时的严世伦还没有来得及心疼自己的房子,便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上天了。
渊儿!
严世伦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金光当中的严世伦,一时间心中焦急不已。
而那严渊此时哪里能够听得到自己父亲的呼唤,骤然被这金光笼罩起来,心神已经险些失守。
孙悟空并未有停手的意思,眼见那严渊此时被困在天空当中,手腕一抬,手中原本凝聚起来的天道符文便脱手飞了出去。
那天道符文在半空中逐渐变大,随后便慢慢的附着到了严渊的身上。
只见那天道符纹刚刚落在严渊的身上,便是一道灰色的气雾腾起,紧接着就变成了一抹漆黑的颜色。
黑色的气雾不断凝聚变化,顷刻间便在金光当中凝成了一个人形。
啊!
一声嘶吼传来,声音入耳,严世伦瞬间便是浑身一颤,眼神都变得有些不太对劲起来。
身边的玄藏见状,心中喟叹一声,将自己手上的念珠挂在了严世伦的脖子上。
只见那念珠散发着淡淡的金光,而严世伦的神色也开始慢慢恢复正常起来。
凝神看去,只见那凝成的黑色人影,此时逐渐显露出来面貌,赫然同严渊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那脸上浮现着淡淡的黑色符文。
随着那人影彻底出现,孙悟空单手一挥,那金光便尽数散去。
只见半空中的严渊摔落下来,眼看就要落地,却是身形一转,朝着严世伦这边飞了过来。
护好人,躲得远一些。
孙悟空的警告声传来,严世伦扶着昏死过去的儿子,这才急忙往后退去。
只见那天空中出现的和严渊一模一样的人影,孙悟空寒声说道:倒是有几分本事,居然已经凝出人形,倒是我小瞧了你的手段。
你无端坏我好事,今日我要同你不死不休!只见那严渊的邪念冷声说道,刺耳的声音恨不得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孙悟空满脸不屑的轻笑一声,手腕一动,天空中便是出现了无数的金色阵法,将那严渊的邪念团团围住。
见此一幕,那邪念顿时就是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无数的锁链从阵法当中冲出,顷刻间便将那邪念缠了起来。
感受着那锁链上传来的灵力,邪念顿时浑身一颤,但是一切已经晚了,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看着那不断挣扎的邪念,孙悟空冷笑一声,而那锁链上却是突然浮现出来无数的雷光。
不!不要!
一声怒吼,那雷光便顺着锁链瞬间落在邪念的身上,只是一击,便让邪念身上的力量消散了大半。
此时的邪念打死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孙悟空居然能够释放出来雷法。
此物专门克制自己,顷刻间便能够夺去自己的性命。
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那邪念张了张嘴,想要求饶,却是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来,便看到那锁链之上,又是一道比先前都强悍的雷光朝着自己劈了过来。
死亡瞬间便将邪念轮罩起来,顷刻间,只见那凝聚成人形的邪念,此时却是化作一缕青烟慢慢消散开来。
周围诡异的气息瞬间消散不见,眼见孙悟空将敌人消灭,那玄藏才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庄子当中一抹惨淡的绿色光芒化作一道流光就要逃离,却见孙悟空身形一晃,便将那光芒摄入手中。
见孙悟空落在地上,手中还捏着一个青铜铃铛一样的东西,玄藏便是微微一愣。
这是?
此乃聚灵钟。孙悟空解释了一句,是一件法宝。
你管着叫钟?玄藏有些意外的指着那铃铛说道,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而一旁的严世伦看着孙悟空脸上却满是激动的神色,开口问道:老朽的儿子没有问题了?
孙悟空神情一滞,摇了摇头说道:还未解决,他体内还有东西。
听到这话,严世伦顿时就是脸色一变,双膝猛地跪在地上,开口说道:烦请孙长老一定要救救犬子!
孙悟空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救不了他,他需要自救。
见严世伦一脸的茫然,孙悟空轻叹一声说道:严渊修行异术,却被心魔所扰,心脉全部受损,为了就他,玲珑姑娘将自己的妖丹给了严渊,帮他护住心脉,只需运转灵力,便能够让妖丹化作心脏,补全心脉。
只是失去妖丹,玲珑便会身死,严渊不愿玲珑身死,拒绝妖丹化心,僵持不下被那心魔钻了空子,我虽然将其消灭,但是两人却是因为此事而双双昏迷不醒。
若是拖下去,怕是两个人都活不了。
严世伦顿时浑身一颤,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孙悟空,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这、这两个孩子怎么如此糊涂?严世伦无奈的说道。
世间真情莫过于此,旁人无法开导,严庄主莫要自责了。
玄藏此时也是心中颇为无奈,两人陷入僵局,谁都不愿意谁死去,只是这么拖下去却是一个都活不了。
玄藏一时间心中陷入沉思,想起了当年师尊和自己说过的话:世上最为莫测的便是感情了。
凡人七情六欲,何曾有人真正的参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