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巨浪轰然拍下,恐怖的力量作用在那金黄色的钟身上,嗡鸣震颤之声持续不断的响起,将那恐怖的力量不断化解、反震。
当巨浪消散,金钟安然无恙的立在江面上,那恐怖的巨浪似乎没对其造成一丝影响。
方惊浪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经过短暂的交手,他可以确定江继没有预想之中的那么强。
“果然那萧声有问题,这小子似乎能利用萧声的力量?好奇特的武功,我要速战速决,以免这小子再弄出其他花样来。”
方惊浪体内真气涌动,身边的江水也随着他的意志不断上下起伏,就在他想要出手时,他体内的真气竟然暴动起来,身体之中的旧患竟然在此时复发。
一大团漆黑的煞气忽然从他的体内爆开,蔓延向全身各处,使得他一时间无法动弹,气息也骤然衰落下去。
方惊浪面色巨变:“怎么可能,这旧伤早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为什么体内还会有这么强大的煞气潜藏着,而且恰好在这时发作?”
他看向江继,心中忽然想到:“是了,我这旧患是因为强行修炼万煞归元功残篇造成的,而这江继身怀万煞归元功,察觉到了我身上的隐患,将其引动,怪不得一直是被动防守,原来是在等着这个时候。”
其实江继自己此时对方惊浪的情况还颇为诧异,前一刻还威风凛凛,下一刻就虚弱不堪,实在是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是因为不在我之下神功?”
江继心中闪过这个想法,手上动作却是不慢,一道漆黑的剑气刺破长空,对着方惊浪的胸膛飙射而去。
“完了!”
剑气尚未及身,但那锋锐的气息已经让方惊浪遍体生寒,更何况那剑气还隐隐与他体内的煞气相呼应。
不过在方惊浪绝望的眼神之中,那极速接近的剑气忽然在他身前停住,然后消散在空气之中。
“方帮主,你输了。”
江继没打算杀了方惊浪,毕竟他现在手下缺人,更缺像方惊浪这种高手。
虽然方惊浪野心勃勃,但是江继有自信自己能够一直压制住他,让他为己所用。
经过短暂的运功调息,方惊浪已经暂时压下了煞气,他苍白的脸上面色有些复杂,不过最终他还是单膝跪下,弯腰向江继行礼:“参见宗主,多谢宗主手下留情。”
方别枝等人没有想到,之前还不可一世,明显占据上风的方惊浪,怎么突然就败了,败的那么突然,又那么莫名其妙。
直到方惊浪向江继行礼,他们才意识到,江继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将成为统领他们的宗主。
许旭阳反应很快,也单膝跪下,口中喊道:“参见宗主。”
云龙帮的人见状也跟着跪下喊起来。
万馗眼神复杂的注视着江继,最终咬了咬牙,跟着单膝下跪。
随着这三位高手的动作,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跟着跪了下来。
毕竟江继确实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按照之前的约定,自然也就成了魔极宗这一代的宗主,再加上之前展现出来的威势,以及几位高手的臣服,他们也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
而且跟着这么一位武功高强,并且潜力无穷的宗主,他们心中也不是太抵触。
方别枝环视周围,看着这之前他幻想中属于自己父亲的一幕,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想到自己之前根本没有将江继看在眼中,自以为在魔极宗年轻一辈之中自己是佼佼者,甚至第一,但现在残酷的现实摆在他面前。
“我真是井底之蛙,沉浸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成绩之中,实在可笑。”
他瞥了眼自家父亲,然后默默的低下了头,跪了下去。
江继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朗声说道:“各位请起来吧,往后还要仰仗各位一起出力,共同努力,重现宗门辉煌。”
“只要各位忠于宗门,对宗门做出重大贡献,我会予以诸位指点,甚至传下镇宗神功万煞归元功。”
想要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
魔极宗已经分崩离析多年,这些人对宗门还有多少归属感实在是难说,想要他们忠心效力更是难上加难。
更何况他们身后的势力中人,这可是他们离开魔极宗之后创立的,对魔极宗不排斥已经是不错了,更不要提什么归属感。
因此现阶段以威望压之,再辅以神功的诱惑,胡萝卜加大棒,让这些人渐渐服从他的领导,再慢慢加强思想建设,整合成一个整体。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只要成功,江继就能拥有一个可以称霸枫州的势力。
之后再发展壮大,拿下枫州,掌控整个枫州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以一州资源供养,定能培养出更多的人才,他也能因此得到更多修炼的资源,反哺自身。
“宗主英明,属下等人必定为宗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立刻就有擅长拍马屁的人才高声呼喊,紧跟着很多人都喊了起来。
许旭阳眉头微蹙,想要反对,但瞧了瞧四周神情兴奋的众人,还是没开口。
武功是众人立足于江湖之中的根本,对于神功秘籍的渴望可想而知,因此他们有如此作态,虽然有讨好江继的因素,但更多的是真的高兴。
那可是直指天人之境的神功,历来只有宗主才能修炼的镇宗神功,而且在他们看来,江继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武功,这门武功肯定居功至伟,若是他们能得到,不说像江继一样,但至少比现在强吧?
江继嘴角微微上扬,万煞归元功他也只是有所涉猎而已,根本功法根本不是这门武功,因此他不介意以此画个大饼。
当然若是真的有人立下大功,他也可以将其传授,不过这就很有难度。
因为传下的标准都是由他说了算,不对他忠心的人想要获得传授那是想也别想,除非功劳大到无法赏赐,不得不传下的地步,但那怎么可能?
以前是被老板画大饼,现在终于轮到我给别人画饼了,唉,这宗主的生活就是如此朴实无华且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