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修炼体系都是前人一步步创立的。
相传远古时期人族羸弱,武皇应运而出,创立武道,传播武道,使得人族能够与其他种族抗衡。
而后人族更是发挥自身学习的天赋,吸纳其他各族的优势于自身,使武道更加蓬勃发展。
随后又涌现佛祖,道尊,魔帝儒圣等绝顶强者,各自传下自身道统,使得人族越发壮大,将其他种族或是驱赶,或是灭绝,确立了自身在玄虚界的统治地位。”
唐梓玉没有直接回答江继的问题,而是先让江继明白武道的由来。
然后才解释道:“武道一直在进步,从对资质要求极高,运功路线粗狂,容易走火入魔,到现在基本上人人都能修炼。
甚至创立了各种功效的武学,比如精神类,改变资质……等等,而先天之境作为武道修行上的第一道难关,将太多人卡在了后天境界。
因此一千年前有人为了突破到这个境界,创立了一种方法。
绕过先天灵光,以灵物蕴含的浓郁天地灵气为引,直接接引外界的天地灵气入体,成则跨入先天之境,败则爆体而亡。”
后天境界说白了就是不断的积累内力,而后按照功法要求打通经脉。
以玄虚界武道完善程度,以及天地元气浓郁程度,就算资质比较差,花个几十年也能达到后天大成。
但是若是不能感应到体内的先天灵光,则是一辈子被挡在先天之外,自然就不乏有人想要用这种方法达到先天之境,但是实际上死掉的更多。
虽然万物都含有天地元气,甚至人自身呼吸之时也会有天地元气进入体内。
但这毕竟只是空气中游离的少许天地元气,对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的玄虚界人来说,不仅没害,还能提升身体素质。
正常的进阶先天之法,炼化先天灵光作为真气之种,通过这枚真气之种接引少许外界狂暴而斑驳的天地元气,慢慢改变自身内力,最终一身内力化为先天真气。
而绕过炼化先天灵光这一步,以外物来接引外界的天地元气,极难控制,一个不小心还没炼化天地元气,凝练真气,自身便爆体而亡了。
就算成功了,由于接引的天地元气过于斑驳杂乱,还要花费大量时间梳理提纯,只留下符合自身功法的。
“徒儿明白,绝不会用这种方法,我对于自己能够跨过先天之境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若是不知道危害,这么便捷的方式说不定江继就用了,但是现在了解了,自然不会拿自己小命去赌。
“你知道就好,徒儿你以后不论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要鲁莽,遇到危险能避则避,不能避也要先想办法保证自身安全,只有活下去才能说其他。
就拿为师来说,大衍宗与我同一辈的有三百多人,我资质在其中不过是中等,但是在灭门之前,我在我们这一辈之中却能列入前三,徒儿你可知为何?”
面对唐梓玉的问话,江继略一思考便说道:“因为你胆小?”
“咳咳,为师这不是胆小,是谨慎。”
唐梓玉老脸一红,而后说道:“下山历练之时,很多师兄弟喜欢行侠仗义,这就避免不了伤亡,任你资质再好,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而且行侠仗义就算成功了,死者的亲朋好友难道就会放过你?到时候必然又是一番争斗,死伤也在所难免。
还有其他如谈情说爱,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不说,若是有情敌又是免不了一番争斗。
所以这些麻烦的事情,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安安心心修行。
就算要去做什么事,那也要仔细思考,明白自己的斤两,能不能去做,会造成什么后果,会引发什么影响。
想清楚了才能去做,不然就会惹来一大堆麻烦。”
江继反问道:“这样活着也太累了,凡事都要瞻前顾后,那有什么意思呢?”
“活着才能修行,才能强大,等你变强之后,那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行。”
“那师父你为什么要逼着我拜师呢?将我杀了不是一了百了?你不怕我带来很多麻烦吗?”
江继明白自己身上的麻烦绝对少不了,比如说魔极宗少主这个身份。
“绝大部分是为了保住我大衍宗的传承,还有一部分就是为师不喜杀戮无辜,至于你带来的麻烦,你一个后天境界的小武者能带来什么麻烦?”
还有一个原因唐梓玉没有说,那就是以他已经触及察气之境的修为,他隐隐能够感受到江继的不凡。
而他若是想要向紫雷宗复仇,毫无疑问光靠自己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选择了收江继为徒。
“好吧,既然师父你不怕我带来的麻烦,那徒儿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不知道师父听说过魔极宗吗?”
江继解下自己身后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魔极宗?可是十几年前席卷大半个枫州的魔极宗?”
大衍宗就在与枫州相隔一条苍青山脉康州,唐梓玉自然听说过这件事情。
“是的,徒儿便是魔极宗的少主。”
唐梓玉微微蹙眉,本来就丑的脸更是难看。
“徒儿你之前不是说……”
江继明白唐梓玉的意思,直接说道:“徒儿本来确实是出身普通家庭,后来有了些许机遇,才学到一身武功,就在前不久我找千年何首乌之时,我才知道自己是魔极宗少主。”
接下来江继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唐梓玉,当然涉及自身隐秘的没有说。
“这个许旭阳不但敢抢我徒弟,竟然还想算计我的徒弟,真是好大的胆子!”
出乎江继预料的是唐梓玉竟然气愤这个,难道他不怕麻烦了?
这时唐梓玉又问道:“徒儿你为什么觉得那个许旭阳会算计你?他不是抚养你长大的人吗?”
江继回忆着先前的种种,斩钉截铁的说道:“这自然是因为他是假的!”
“什么?”
唐梓玉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就在这时他忽然大喝一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