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舔包堂堂主

第五百二十一章舔包堂堂主

光头男被同党搀扶回到原位,三人对他“嘘寒问暖”,愣是搞不清他的大腿骨到底是怎么断的。

接下来的路程,无人打扰的苏宁睡得很香。

人在睡,心神外放,紧盯外界一举一动。

中午十二点,大巴车停靠春溪县客运站。

苏宁招呼王长厚一家三口“起床”下车,准备去附近的菜馆吃点东西。

澹台锦瑟提议道:“要不打车去酒店吃?”

“吃完开两间房,顺便洗个热水澡。”

“前往西庆市一天只有两班车,我们错过了上午十点的那班,只剩傍晚六点二十的。”

“这中间整整六个多小时,总不能一直坐在车站干等。”

苏宁赞同道:“行,到时候你们休息,我出去逛逛,买个新手机。”

王长厚着急忙慌道:“那什么,给辛夷也买一个。”

“到了京都,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了啥事,好让她联系你。”

说着,他打开行李包,从旧棉袄里摸出一块深蓝色的毛巾。

毛巾叠的四四方方,包有他这些年采药存下的“全部家当”

一共三万六千块钱,毫不犹豫的“送给”苏宁。

“叔,用不了这么多。”

后者解释道:“普通手机千元左右,好一点的两千多,完全够用。”

“再说了,梵音姐是大土豪,她有言在先,一路上的所有花销算她的。”

“您的钱,还是留给虎子上学吧。”

“京都不比东湾村,物价高的离谱。”

王长厚严肃道:“一码归一码的事,咱不能光占人便宜。”

“梵音管吃管喝,哪能管额外开支?”

“给辛夷买个手机,余下的你拿着。”

“哪哪需要花钱,你自己看着办。”

不待苏宁拒绝,老实本分的王家男人已经拎着行李包走远。

王辛夷懂事道:“木头哥,给我买个最便宜的,能打电话能接电话就成。”

“比如我同学奶奶用的那种老人机,好像两百多块钱。”

苏宁反对道:“年轻人,用什么老年机。”

“要跟得上时代,也能从网上学到很多东西。”

“比如你爱看的国外名著,各方面资料,都能用手机上网查询。”

“听我的,这件事你说的不算。”

澹台锦瑟接话道:“挑辛夷喜欢的买,不问价钱。”

“王叔问起,大家一起瞒着点嘛。”

“一万的报价两千,五千的报价八百,这不就行咯?”

苏宁半点不客气道:“那你等下记得把手机和支付密码给我。”

“哎哎哎,放心,我绝对不偷看你的隐私。”

“什么眼神呐,我正经人。”

一行五人,两辆出租车,在司机大哥的帮助下,来到县里唯一一家三星级酒店。

说是星级酒店,其实不过打着唬人的噱头。

环境一般,接待一般,价格死贵。

随便几个菜,花了九百多。

两间所谓的豪华套房,一千六。

澹台锦瑟风轻云淡的扫码付钱,看的王长厚心惊肉跳。

碎碎念叨半株老参没有了,模样喜人,极为有趣。

而后,几人洗澡休息。

苏宁背着单肩包去县里买手机。

刚出酒店大门,一辆破旧的五菱宏光在他身边停下。

车门拉开,五六个社会青年摩拳擦掌的围上。

伴有动听的音乐声响起:这一刻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用不着对我又吼又乱叫。

我一定对你,是真心真意,这你不用来质疑。

Iissyouiissyou,iissyoueverday。

只想看看你的脸。

果然,大佬出场都自带音效。

在动感的迪厅节奏下,一位穿着森马外套,脚踩匡威单鞋的锡纸烫青年俯身走出。

他腰间挎着曾风靡一时的随身听,嘴里叼着一生只爱一个人的煊赫门。

五颜六色的头发,闪人眼瞎的耳钉。

眼神漠然,态度傲居。

他冷冷的看着苏宁,鼻孔飘出烟道:“你若动我天堂,我必戳你脊梁。”

“在日益难过的空气下,芳华殆尽,血肉模糊。”

“枯井底,发出腐臭味的尸体。”

“这,将是你的下场。”

苏宁一头雾水道:“啥?”

蛆烫头的青年一手按向腰间的随身听,调小声音道:“爱是砂糖,甜到忧伤。”

“我是一朵半途而废的花,绝望之后,依旧等待开放。”

“而你,眼泪成塔,悲伤和河。”

“会失去永久的太阳,沉沦黑暗。”

苏宁无语道:“不会说人话?”

蛆烫头青年冷笑道:“凡夫俗子,岂懂我葬爱家族的高贵?”

“骗我兄弟的钱,害他摔跤断裂大腿骨。”

“小子,你知不知道春溪县是我马强的地盘?”

“江湖人称冷少,就是我了。”

“怎么说?

是我让兄弟整死你,还是你老实给个交代?”

苏宁恍然大悟,表情变的戏虐道:“你是那光头的朋友?”

蛆烫头青年扭动颈脖,轻甩长长的斜刘海道:“永垂不朽的东西,往往不是爱情。”

苏宁对这种说话方式打心里感到崩溃,当即一耳光甩上去道:“给劳资说人话。”

葬爱家族冷少懵了,紧捂脸颊,不可置信道:“你打我?”

苏宁不愿在此浪费时间,三拳两脚,揍的几个社会青年躺在地上抱头惨叫。

下一刻,他扯住马强的头发,屈膝狠撞。

只听见“砰”的一声,蛆烫头青年倒下了。

鼻血狂飙,疼的眼泪汪汪。

苏宁大步向前道:“葬爱家族冷少?

很牛吗?”

“知道我什么身份地位?”

蛆烫头青年弱弱道:“你,你哪一路的?”

苏宁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嚣张道:“和平精英微信区,舔包堂堂主。”

音落,人已走。

远远的,只听他一本正经的唱道:“想念你,想念你,想念你的欢笑,整颗心,已属于你。”

“溪溪,真的好想你啊。”

蛆烫头青年鼻涕混杂鲜血,狼狈钻进车里,大声道:“走。”

手下小弟询问道:“冷少,是不是回去多叫点人?”

“这小子会功夫,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我觉得大家伙得带上武器,给他来个突然偷袭,这样,肯定能报仇。”

马强破口大骂道:“人家是堂主,手下好几百号人。”

“荆棘丛生,我不能倔强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