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盛世古董战时黄金。
一个国家的古董行业兴盛,说明这个国家很安稳祥和,大家肯把钱投资在增值潜力更大的古董上。
乔弘朗进来日子很滋润,虽然他在仙科这儿没捞到一分钱,但因为他跟陈泽的枢纽关系,在乔家更被人看好了。
关键是乔铭梁隐晦地得到了师弟黎向轩的提醒,一定要维系好跟陈泽的关系,这会让乔家受益无穷。
他虽然不理解,但对于社会关系从不关心的师弟都这么说了,乔铭梁自然要照做。
“陈哥,这就是八面商錵鼎,造型独特到让人怀疑他的真伪度。李老拐当初花了三百万买下来,现在却砸在了手里。这一次我们报价稍稍高一些,应该就能拿下。”
陈泽只看了一眼照片心里就咯噔一下,这东西之所以叫做鼎大概是因为没有盖子。但上面的花纹陈泽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分明是一件不错的法器!
三百多万买一件法器,绝对值!
可它究竟来自哪里?又是怎么流落到地球上的呢?
陈泽不解,他说:“先去看看,这东西一定要买到手。”
这件法器的等级不高,倒是蛮适合陈泽现在使用的。而且他急需这件法器来熬制养魂药,让姐姐苏醒。
李老拐的店在古玩一条街算是中等规模,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玩。
“两位朋友看着眼生啊。”店长穿了身前朝的黑褂子,带着个黑纹金边的圆顶帽,帽子前头镶着块指甲大小的绿玛瑙。这在前朝只有王爷才能有的打扮。他手里拿着把紫砂壶走来搭话。
“你们老板呢?”乔弘朗直截了当。他对这东西根本不感兴趣,也懒得跟这个店长闲扯。
店长左手托着茶壶,右手不住的摩挲,末了对着嘴儿喝了一口:“不巧了,今儿我们东家有客人接待,吩咐了不见客。”
陈泽搭眼看了眼屋里的古董,说:“你这儿的东西有多少件是真的?”
“朋友您开玩笑吧,我这里都是真的。”店长笑了,听这俩人说话就是个新手,但凡懂点儿规矩的就不会这么问。
“算了,反正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陈泽说:“你把屋子里的东西估个价,我全买了。”
噗
这店长吓得差点儿把手里的茶壶扔了,“朋友,您跟我这打叉呢吧。我这一屋子一百多件,最便宜的十几万,最贵的几百万。”
“费什么话,我陈哥说都要了就都要了,赶紧开价,不差钱儿!”乔弘朗豪气开口。
这店长把手里的茶壶放下,一副我什么都清楚的神态,“二位,我知道你们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见我们东家。”
陈泽没有否认,说:“没错,我就是想见你们老板,但东西也是真的买。”
“我凭什么信你?”店长说。
陈泽给了乔弘朗一个眼神,这家伙很懂。走到瓷器格那儿随便抄起一个就往地上一摔。
哗啦
“你干什么!”店长吓得要冲过去,却被陈泽拉住,“别着急,你不是不信么。这个多少钱,我赔。”
“这个三十万!”店长很不高兴,虽说那花瓶是仿的吧,但手艺非常好,很值得收藏。
陈泽点点头,“继续。”
“得嘞。”乔弘朗顺手又拿起个八棱的青花瓷高高举起。吓得店长急忙举手:“别,那个是真的,摔不得。我服了,我去给你叫东家还不成么。”
乔弘朗举起的手放下:“早听话不就完了。”
这店长吓得满脑门子冷汗,进了后堂在门口敲了敲。不一会儿一个拄着拐棍的男子约莫五十来岁,一跛一跛地走出来,“不是都说了我在见过客么。”
“东家,我也不想啊。关键咱店里来了两个人,要包货啊。”店长说。
“我这店里一百多件,真的假的加起来小三千万了,谁这么大胃口眼都不掌就包货,来闹事儿的吧。”李拐子说。
店长苦笑着说:“他们主要是来见您。我说您没时间,他们就开始砸东西,照价赔偿,看架势是要砸到您出来为止。”
李拐子好奇了,这是闹哪出?跟他有仇么,不至于啊。他李拐子做生意向来钱货两讫,打眼儿自负,没跟什么人结梁子。
他想去看看,毕竟把自己店里的东西清了,他至少赚几百万。可跛脚刚抬起来,屋里的客人就开门出来。
这店长看后蛮意外,“原来是齐少,可是许久没瞧见您了。”
可不是许久没见了,被陈泽用板凳拍进医院躺了近俩月,才恢复而已。
齐涛某种程度上跟乔弘晏很像,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阴狠毒辣。
“李老板,咱们的事情还未谈完,你就这么离开不合适吧。”齐涛说。
李拐子为难道:“齐少,不是我不答应。那东西虽说不被大家接受,但我李拐子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那东西绝对是个老货。我当初三百万入的手,您三十万就想拿走,我绝对不答应。”
齐涛说:“三百万的东西卖不出去就一文不值,我给你三十万已经是给你面子了。李老板,最近是不是经常眩晕头疼,感觉脊椎发痒?”
李拐子听后大为震惊,“你怎么知道?”
这七八天的功夫,他眩晕头疼不说,还晕倒了三次。脊椎骨里莫名其妙的发痒难忍。他去医院仔细查了几次,都没找出是什么原因。
“我当然知道。说实话,你这病有些怪,只有里面那位前辈才能医治。”齐涛说:“只要你把八面商錵鼎卖给我,我就跟前辈开个口,保证你药到病除。”
“当真?”李拐子心动了。虽说八面商錵鼎是他花了三百万买来的,但跟自己的命没法比。况且他李拐子也不缺这三百万,纯属是觉得那东西是个老物件才一直不舍得买。
“当然!”齐涛说。
“呦呵,这不是齐少么,许久未见甚是想念。”陈泽缓缓迈步走进后堂。
齐涛见了陈泽表情跟吃屎一样难看,更隐约带着一种恐惧。
“我可不想你。”齐涛冷哼一声,看起来很傲娇。
李拐子微微皱眉,看着陈泽问道:“你是谁?怎么私自进我的后堂。”
“东家,他就是要包货的人。”店长介绍。
“原来是包货的朋友。”李拐子脸变的飞快,立马给了笑容:“您稍后,我先把齐少要的八面商錵鼎给他,然后咱们到店里谈生意。”
陈泽直白道出来意:“不巧,我也是为了八面商錵鼎而来。李老板,连同前面店里的东西,你开个价给我就行。”
齐涛跟陈泽势如水火,这一次买八面商錵鼎也是为了对付陈泽,怎么可能松口:“陈泽,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东西是我的了。”
“别高兴太早,待会儿李老板就不一定答应了。”陈泽笑着说。
李拐子看了眼齐涛,说:“这位先生,东西我已经决定买给齐少了。”
齐涛听闻十分得意,谁料陈泽却平静地迈两步到李拐子身后,突然在他的后背上点了两下,随即从他后脖的皮肤下缓缓拽出一条细若发丝的透明虫子,足有四五厘米长,不断地扭动。
这玩意光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更何况是从李拐子的脊椎里拽出来的。
“我靠,这么长一条虫子!”乔弘朗嫌弃地大叫。
虫子被拽出体外后李拐子觉得脑袋从未有过的清醒,隐隐的痛感也彻底消失。
他揉了揉脖子,好奇问:“先生,这是什么东西?”
“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