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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吐的几乎要虚脱,漱完口后,肚子饿了,上桌吃了两口,又觉得不适,跑出去呕两口,再回去的时候,却连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封老爷子表面上风轻云淡,晚饭结束后,却把老管家招来,让他去买果脯。
果脯买来后,老管家捧着送到老爷子面前:“老太爷,果脯买了。”
“糊涂东西,送我这儿干什么?给他们那个院子送过去呀。”
老管家忙得昏了头,赶紧转身往外走,走了半截子,被封老爷子叫住:“别说是我送的。”
管家不解:“那说谁送的?”
封老爷子眉头一拧:“你白活了一把岁数,连话都不会说了?”
管家白白挨了一顿骂,反倒高兴的很,果脯送过去后,偷偷摸摸的跟封母一阵耳语,封母抿唇一笑,示意管家先回去。
……
酸杏干缓解了呕吐,却缓解不了饥饿。
大半夜叶晓被饿醒了,她悄悄的撩开床幔,打算弄点东西垫垫,封珏做起来,拉住她轻轻道:“怎么了?哪不舒服?”
叶晓摸了摸肚子:“饿了。”
封珏立刻翻身下床:“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
叶晓抿了抿唇:“你们家的佣人什么都会吗?”
封珏:“只要别是什么特别的费事的都行,当然,费事的也可以,但我怕你扛不住。”
叶晓:“……没那么麻烦,我只想吃个泡面。”
封珏表情僵了僵:“那玩意儿不健康。”
叶晓当然知道不健康,可她就是想吃:“吃一包应该不妨事吧?”
……
封老爷子半夜睡不着,在花园里溜达,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着似的,走着走着就到了厨房。
封珏正在等水开,泡面是他刚刚打电话叫外卖跑腿买的,仅此一包。
“你在干什么呀?”
封珏吓了一跳,回头发现是封老爷子,封珏立刻放松起来:“爷爷,您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封老爷子心说,你耳朵不好使,反倒怪我走路声音小?
锅里泛着蒸汽,封珏赶紧把面饼丢下去,然后趁着空挡,撕开佐料包往碗里抖。
封老爷子走过去一瞧:“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吃这个?”
封珏心不在焉道:“晓晓肚子饿了,想吃。”
封老爷子一听这话,两簇眉头立刻拢到了中间:“她怀孕,还吃泡面?”
封珏早就准备好了标准答案:“我倒是想给她塞山珍海味,可她吃进去吗?再说,又不是顿顿都吃,一包没事儿。”
封老爷子忽然把封珏挤到了一边:“瞧你惯得,她想吃你就给她吃,这玩意儿里面全是防腐剂,电视报道没看?”
哗啦,整锅面都被老爷子倒进了水池。
封珏呆掉了:“爷爷你——”
封老爷子怒瞪着孙子:“看我干什么?拿盆来。”
封珏:“……爷爷你干嘛呀?我这……”
“去拿盆。”
封珏乖乖地去拿了,待洗刷干净递过去后,封老爷子熟练地解开面粉袋子往盆里倾倒。
封珏都看傻眼了:“爷爷,你干嘛呢?”
封老爷子连回答都懒得回答,使劲的将封珏推到一旁:“滚一边去,没出息的东西。”
叶晓饿的前胸贴后背,一碗泡面封珏煮了两小时?再等几个小时,天都要亮了。
就在叶晓纠结要不要打个电话催一下的时候,封珏竟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进来了。
叶晓惊喜万分,嗅着空气里飘散的味儿,惊叹不已:“好香哦。”
封珏将用纸巾包裹的筷子递给她:“你吃吃看,合不合胃口。”
叶晓这才注意到,面前这碗居然不是泡面。
“这是……手擀面?”
封珏含笑不语,只是叫她先尝。
叶晓其实想吃的就是这种面条,奈何比较费事,索性要了一碗方便面,哪晓得封珏竟误打误撞给她做了。
“还放了醋?”叶晓惊了一下,封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还有蒜。”封珏从口袋里掏出蒜瓣。
吃面不吃蒜,味道少一半。
这是封老爷子的原话。
叶晓狼吞虎咽,一口面,一口蒜,最后连汤都没放过。
“太美味了,这面条做的真劲道,你在哪儿买的?”
封珏收拾碗筷:“这都几点了,哪有卖的,是我……”
他刚想说是他爷爷给弄的,突然记起老爷子临走时的交代,他警告封珏,如果敢说出去,以后再想吃,休想!
封珏连忙把到口的话咽了回去:“是我让佣人做的。”
……
翌日一早,一家子都围坐在桌子上吃早餐,厨房里的佣人晓得未来二少奶奶胃口的不大好,于是乎,都心照不宣的将早餐往清淡上面靠拢,就怕太腻了,惹得叶晓反胃。
“肉松呢?以前不都是有肉松的吗?”封父搅拌着碗里的白粥,皱着眉头问管家。
管家连忙道:“肉松要过几天才送过来,您若觉得淡了,这边有咸鸭蛋。”
封老爷子没说话,低头扒饭。
叶晓吃了两口,就再也咽不下去了,此时,她就特别的想念昨晚的那碗面。
封珏发现了端倪:“怎么了?”
叶晓小声说道:“哎,昨晚上给我做面条的那个厨子下班了吗?”
封珏尴尬不已:“……应该……应该下班了,那个是专门做宵夜的。你要想吃的话,我让人给你做,味道都是一样。”
封母听到他们说话了,不等封珏开口,便先一步叫佣人去厨房做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怀孕的人,口味都刁钻。”封母安慰道。
面端上来后,叶晓尝了一口后,发现跟昨晚的比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
“不好吃吗?”封珏问。
叶晓连忙摇头:“好吃。挺好吃的。”
小女人硬着头皮吃下去半碗,半小时没到,全都吐了。
……
月黑风高的夜晚,封珏蹑手蹑脚的跑去敲他爷爷的门。
“爷爷,爷爷……您睡了吗?”
不消片刻,封老爷子披着上衣出来,沉着脸望着封珏:“大晚上的,你这是干什么?”
封珏腆着个大脸,将空碗送到他老人家面前:“晓晓说她饿了,想吃打卤面,加个蛋。”
封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