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拿出袋子里的板栗,小心的剥了一颗递到男人嘴边。
“喏。”
娄天钦张口咬住,裹在嘴里慢条斯理的咀嚼着,眼睛却始终盯着姜小米。
这种嘴里嚼着东西,眼睛却盯着食物既视感让姜小米倍感压力。
她突然感到一种毛骨悚然,像是有什么不详盯上她了,而她无路可退。
“哎,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怪慎得慌。”姜小米不停地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巴巴的跑来给他送一兜子板栗,还不见他给个好脸儿。
娄天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今天干什么来了?”
姜
小米跟在他背后翻白眼:我干什么来了,你不知道?装腔作势的给谁看。
“拿快递!”小女人语气死板板的,一点起伏都没有。
娄天钦一言不发的走到她面前,胳膊从下而上,一下子抄起她,大步的往休息室走去。
这一个下午,姜小米感觉自己像块牛排,被娄天钦翻来覆去的煎炸,好不容易出锅了,娄天钦觉得火候不够,又给扔回锅里继续煎炸。
姜小米欲哭无泪的质问:“你到底有几个快递啊……”
“给你,就拿着,少废话!”
“我……我能拒收吗?”
“你敢!”
……
姜小米泡在浴缸里,有些欲哭无泪:“大哥,你给我个痛快吧。”
娄天钦半倚在门框,看着她嘟着嘴的可怜样,慵懒道:“刚才还不够痛快?”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要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讲出来,别兜圈子,你知道我这个人的,不擅长揣测人心,我喜欢直白,直白懂吗?就是有什么说什么。”
娄天钦望着她,眼睛半眯着。
他确实很不满,但是,他又不能说出来。
娄天钦抿了抿唇,只能昧着良心说了一句:“我对你没有不满。”
“既然没
有不满,你干嘛这么折腾我?”姜小米拍打着水面。
“是你自己没用,怪我?”
“你……”姜小米用力的攥紧拳头,半天忍出几个字:“你给我等着。”
她还不信了。
男人最巅峰的时间段也就二十到四十岁之间,四十岁一过,啥也不是。
姜小米坐等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那一天。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貌似对自己没啥好处吧。
娄天钦仿佛已经猜到她心里的小算盘,嗤笑一声:“那你就等着守活寡吧。”
这时,姜小米搁在衣服里的手机响了。
姜小米挥挥手,
使唤小二哥似的:“去,拿过来。”
娄天钦转身去帮她拿手机。
“谁啊?”
娄天钦低头看了一眼:“小人一号?”
姜小米朝他伸手:“给我。”
然后就当着娄天钦的面把电话接通:“喂?”
“姜总,股份的事敲定没有?一帮人在等着呢。”
“哎呀,真不好意思,最近忙的焦头烂额,还好你打电话来提醒我,是这样的,前两天恒盛集团的朴先生来找我,人家一开口就要了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沈会长在电话那头倒吸了一口凉气:“百分之四十?姜总,你不会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