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曦瑶，来摘星楼。”
“呃……”童曦瑶打了个激灵，睁开了那双大眼，连忙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嘻嘻笑道，“师尊，您老人家叫我何事？”
“速来。”
裴衍懒得理他，又往肖炎的小院飞去。
进入小院一瞅，院子里没有，聚灵树下也没人。
不会钻被窝了吧？
“肖炎！肖炎！”
癞鸟可不会直呼肖炎的大名，听到癞鸟的叫声，肖炎连忙推开门，来到院子中，跪在地上，“师尊。”
“来摘星楼。”
“是。”
“叫上纳兰若若。”
“是。”肖炎一脸惊喜，难道说，师尊要收下若若。
纳兰若若也惊喜的跑出来，趴在地上，连连叩首。
待癞鸟走后，她惊喜道，“裴首座是不是要收我了。”
“这个……有可能。”
“那咱们快走，争取第一个到。”
“对、对，不能让童曦瑶抢了先。”
两人连忙踏上飞剑，向摘星楼疾驰。
……
摘星楼。
云雾里，裴衍躺在摇椅上，暗暗发笑。
第一次见到纳兰若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的妙用。
有她在，可以让肖炎玩命修行。
到时候左方寒，右肖炎，日日十倍返还，岂不美哉？
“师尊！”方寒第一个到场，跪倒在云雾前。
“嗯。”
“师尊，嘻嘻，您老人家可还好吗，弟子都好几天没见到您了。”童曦瑶道。
裴衍淡漠的声音，从云雾中传来，“跪下。”
“我……是。”童曦瑶一脸无语，暗道，我堂堂女帝，天天下跪，算什么事？哼。
肖炎二人，疾驰到半路，就看到摘星楼顶，跪着两个人。
“不是……他们也太快了。”
二人埋怨一句，飞到楼顶，也跪倒在地上，“拜见师尊。”
“嗯。”
淡漠的声音，再次从云雾中响起，“今日慕院长传来消息，两个月后，开启外门试炼。
你们当中，有人天赋极佳，堪称世间罕有，为师无需担心。有人却天赋平平，机缘巧合之下，才拜入为师门下。外门试炼凶险重重，为师授你们保命之法一部。若是试炼淘汰，被赶出学院，也算全了你我之间的师徒之缘。”
肖炎闻言，心头一震。
这个天赋平平，不会是说我吧？
不会吧，不会吧……
可转念又想，童曦瑶不过八九岁就有筑基二层的修为，慕启年就不用说了，方寒是师尊的开山大弟子……
这……就差直接点我名了。
不过师尊还是爱护我的，居然要传我保命之法。
看来以后，我要更加玩命修行才行，否则实在对不起师尊。
童曦瑶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暗道，谁啊？谁天赋平平？不会是我吧？我还没觉醒女帝血脉，论天赋确实不及方寒，更比不上慕启年。
看来师尊还是喜欢我的，要不然就直接点我名了。
师尊怕我难堪，还给我留了面子……
方寒暗道，论天赋我确实不及二师弟，不过我日夜苦修，外门试炼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师尊他老人家对我实在太好了，怕我试炼的时候遇到危险，还要授我保命之法。
想到这里，他连忙叩首，“谢师尊赐法。”
童曦瑶和肖炎二人，也齐齐叩首，“谢师尊赐法。”
“吾有一法，尔等静听，悟透此法，可一眼万年，一念千里，跳脱于大道之外，行走于九天之间……”
纳兰若若一下瞪大了眼睛。
暗道，裴首座真乃神人也，云澜谷那种破功法，跟他老人家传授的功法相比，简直啥也不是。
听听，跳脱于大道之外，行走于九天之间……
这不就是仙法吗？
只听裴衍那淡漠清冷的声音，从云雾中缓缓传出，“……太一生水。水反辅太一，是以成天。天反辅太一，是以成地……
天地复相辅也，是以成神明。神明复相辅也，是以成阴阳。阴阳复相辅也，是以成四时。四时复相辅也，是以成沧热。沧热复相辅也，是以成湿燥。湿燥复相辅也，成岁而止……”
半刻钟后。
摘星楼顶，归于沉寂。
裴衍淡漠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可都记下了？”
“禀师尊，已经大致记清楚了。”方寒道。
其余三人，也纷纷跪倒，“师尊，我记了个七七八八，能再传授一遍吗？”
“师尊，我记了五成。”
“我记了有六七成。”
裴衍口中念诵的，乃是道家经典《太一生水篇。》
他不会什么功法，只能念诵一些玄之又玄，一听就十分神妙的道家经典，让他们自行参悟。然后利用系统返还后的功法，再升级功法。
不过，pua技术，裴衍拿捏的死死的。
当下也不理会童曦瑶三人，而是起身负手走出云雾，来到方寒面前，“你且诵来，予为师听。”
“是。”
方寒叩首后，扬起脖子，念诵起来。
其他三个人，全都傻眼了。
什么意思？
看不上我呀。
这是……这是……师尊他老人家，只想给方寒传授保命之法，我们是来蹭功法的是吧？
挖槽！
原来师尊说的天赋平平，快要被淘汰的人，就是我呀……
方寒背到磕巴处，裴衍便出言指正。
如此两遍下来，方寒已经将太一生水篇，背的滚瓜烂熟。
裴衍继续pua，冲方寒微微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也不看童曦瑶三人，摆手道，“去吧。”
说罢，负手，缓步进入云雾，躺回了摇椅上。
而方寒，也踏剑而去。
肖炎心中一哆嗦，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师尊，还有我呢，我还没背呢我……”
童曦瑶也急道，“师尊，我，还有我呢，我是瑶瑶……”
云雾中，静默片刻，清冷的声音响起，“去吧……”
“呃……”
三人相互对视，满脸失落，只得踏上飞剑，向楼下飞去。
落地后，童曦瑶问，“你记住了吗？”
方寒背诵的时候，肖炎一直在琢磨，师尊说的天赋平平到底是谁？
等肖炎对方寒微笑点头，却不看他一眼的时候，他已是心中大乱，哪里还记得住。
“我只记得五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