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无话可说了。
姜飞烟精研混绫功几千年，童曦瑶也练了两年了。
结果，人家只指点了片刻，徒弟参悟了片刻，就胜过了她们师徒，还比什么？
太丢人了。
啥也不是。
长老们一个比一个无语，面色不善的瞪着她。
一个个气的呼呼直喘。
今天厚德学院，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
一场四院联合试炼，不但血亏，还丢脸。
都是这臭娘们策划的。
么的，奸细！
慕青云心情大好，笑道，“姜院长，还不宣布结果，怎么，你还想留我们吃饭不成？”
“哈哈哈，快宣布结果吧。”荒山老怪道。
陈长末也笑道，“姜院长，胜负已定，宣布结果吧。继续拖延，徒添笑柄而已。”
姜飞烟心中念头飞快转动。
心想，不行，必须力挽狂澜。
要不然，可就丢大人了。
老娘精研混绫功几千年，还不如裴衍几句话吗？
这要传出去，我还怎么出门见人。
忽然，她心中一动，笑道，“裴首座，你徒弟参悟出的混绫功，以攻击为主，我徒弟参悟出的混绫功，以防御为主。
他们一个攻，一个防，孰优孰劣，不好分说。算平手如何？”
厚德学院的长老们，愈发无语了。
他们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裴衍只指点了几句，徒弟就练成了这样，谁输谁赢，还不好分说？
忽然。
方寒参悟完，修复后的天级功法，睁开双眼，说道，“不对！姜院长说错了。混绫功是防中有攻，攻中有防。”
说着，快步来到高台中央。
深吸一口气，大袖一甩，灵蛇乍现。
他以长袖，做绫布，再次舞动起来。
一开始，衣袖依旧如同刚才一般，灵动诡异，变幻莫测。
忽然，他的长袖，在空中划了一个圈。
圈外灵气滋生，迅速向圈中蔓延，最后圈中一缕缕灵气，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张真气大网。
他向台下一甩，那张真气大网，呼啸而出。
在空中却还在凝结，而且愈发接近实质，渐渐的，真气大网，一条条变的锋利如刀，且越变越大。
台下众人，惊叫连连，纷纷抱头蹲下。
那真气大网，越变越大，呼啸着砸向谷口，轰隆一声，石屑翻飞。
众人还在惊愕回头去看，方寒衣袖急甩，一个、两个、三个……每划一个圈，就是一张锋利如刀的真气大网，呼啸而出，而且越变越大。
轰隆轰隆的，在谷口炸响。
众人恍然明白过来。
是了，是了。
如此锋利的大网，一张接着一张往外扔。
可不就是攻中有防，防中有攻，攻守俱佳吗？
混绫功，竟神妙如斯……
“挖槽！”
“牛逼！”
“原来这才是混绫功。”
“她教错了。”
“混绫功竟如此神妙！”
台下弟子纷纷大叫起来。
台上的长老们，一个个也看过混绫功，一开始他们也以为，混绫功是以防御为主。
如今方寒根本不用绫布，以衣袖画圈。
一个圈，就是一个用利刃编织成的大网，堪称攻守兼备，神妙绝伦。
他们并不知道，方寒练的，是裴衍魔改过的浑天功，而且已经进入天级，比混绫功足足高了一个品级。同时，一个个的开始怀疑人生。
“本座好赖是个长老，天赋居然这么差吗？连地级功法，都参悟不透。”
“混绫功，有如此威力？”
“怪哉，怪哉，有些匪夷所思，怎么和我参悟出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方寒的混绫功，肯定是对的。”
“哪个威力大，哪个对。”
“怪不得裴衍一身仙气，人家随便指点两句，弟子就这么牛逼。”
“混绫功，竟如此神妙……”
“没有垃圾功法，只有垃圾修行者！”
方寒又甩出几张真气大网，快步来到台前，躬身道，“师尊，弟子使的可对吗？”
“尚可。”裴衍淡淡道。
“嘶……”
众弟子，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还只是尚可？
“不得不说，名师就是名师。都练到如此程度了，只得到尚可两个字的评价。”
“裴首座，教徒弟的水平，横断万古啊。”
“挖槽，牛逼。”
“哎，你说，姜院长哪来的脸啊，教徒弟，教成那个逼样，居然还想算个平手。我了个天，人不要脸，真是天下无敌。”
“谁说不是啊。”
“脸皮太他么厚了。”
“他是女人吗，我一直以为，只有男人才能那么不要脸。”
五大宗门的长老们，回过神来，也七嘴八舌，低声议论起来。
“就这，还想算作平手？他么的，她连混绫功到底是啥，都没搞清楚。”
“她是怎么当上副院长的？睡上去吧？没听说他们院长好色啊，再说她长的也不怎么滴。”
“他们院长就是好色，也不会喜欢她，这女人脸皮太厚，亲起来硌牙。”
“对、对、对，哈哈哈。”
“真笑死老子了，你们真行。”
厚德学院的长老们，一个个脸色铁青，闭上了双眼。
慕青云笑道，“姜院长，看来这混绫功，还真不是谁参悟的时间长，谁就能懂。呵呵，多说无益，宣布结果吧。”
陈长末附和道，“姜院长，大局已定，速速收场吧。”
姜飞烟也想赶紧找个洞，钻进去。
就方寒刚才那几下，她彻底惊了。
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混绫功竟如此强大。
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算作平手的事了。
只是，一旦认输，童曦瑶咋办？她可是彩头。
她可是五百年一遇的修行奇才，学院费了好大功夫，才从众多势力中，争抢回来的。
失去童曦瑶这颗好苗子，才是大罪。
她想了一下，走到裴衍面前，躬身一礼，语气也恭敬至极，“裴首座，曦瑶的事情，咱们能商量一下吗？”
“何意？”
“曦瑶还小，而且她喜欢在我座下，您看能不能让她留下？只要让她留下，您有什么条件，只管说，我尽量满足。”
裴衍抬眼一看，童曦瑶年龄不大，软萌软萌的，大眼睛一闪一闪。这小姑娘，太小了，搞不好还得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