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气峡谷内,地形地貌,极其复杂,生存环境,也十分恶劣。
飞到空中鸟瞰,峡谷西方是一片赤红。
赤红的土地上,寸草不生。
不时喷出一道幽蓝色的火舌。
厚德学院人,叫那里‘火龙地’。也是整个错气峡谷,生存环境最为恶劣的地方。
当然,最大的机缘,也藏在里面。
一部地级功法。
一般的试炼,不会放地级机缘。
放一部灵级功法,都十分罕见。
但为了勾起众人的贪欲,也为了更多的屠杀两院弟子,姜飞烟拍板,放了一部地级功法。
而且,在试炼开始前,已经告知了所有人。
由于厚德学院的人,在小峡谷内,围剿方寒。
出来后,又去抢为数不多的地脉气息。大部分机缘,已经被其他宗门拿到了。
四大学院、神流宗的弟子,也纷纷涌入了火龙地。
第一个赶到的,是厚德学院。
他们的人,越聚越多,渐渐的,达到了一百多个。
第二人赶到的,是神流宗,二十多个。
一股股的热浪袭来,众人只觉眼前的东西,似乎有些扭曲,连人都变形了。
有人立即撤掉一块衣服,蒙住脑袋和脸。
神流宗的人聚在一起,似乎在商议如何进入火龙地。
忽然。
厚德学院的人,骤然散开。
又唰的一下,围拢了神流宗的人。
神流宗的人,一个个拔剑怒斥。但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接着,双方就打成了一团。
不过几个呼吸,神流宗的人,已经全部倒在地上。
其余人开始救助伤者,包扎伤口。
外面。
荒山老怪瞪着一双老眼,呼呼直喘。
转头去看厚德学院的长老团,厚德学院刚刚屠杀了神流宗,他们没有丝毫得意之色。却一个个神色凝重,死死的盯着屏幕中间。方寒的身影,距离火龙地,越来越近了。
他们又窃窃私语起来。
“要不,让他们跑吧。”
“说什么呢?不行,咱们还有七八十个炼气期十层的弟子,还拿不下他。”
“不能跑,跑了就太丢人了。”
“是啊,让一个方寒,吓的整个学院,到处乱窜。传出去,咱们的脸,还往哪里放。”
姜飞烟握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方寒。
忽然,她不经意一撇,见长老团的人,一个个神色焦虑,窃窃私语。
心中不禁一动,连忙传信,“不许跑,抱团。学院脸面为大。”
发完信息,转头再看慕青云和陈长末,他们二人,脸色也十分焦虑,似乎对方寒,一个人前往火龙地,也有些不放心。
再看裴衍,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心中不由一惊。
暗道,他到底是修为太高,养气功夫好呢?还是对方寒,有十足的信心呢?
要是后者,可就完了。
她的计划,本来是疯狂屠杀两院弟子。
可地脉气息,喷射完毕后。
厚德学院的弟子,就不管什么屠杀不屠杀了,目光全都盯上了机缘。
当然,其他门派,运气不好的弟子,碰上他们,他们还是会出手。
屏幕上。
一群光道学院的弟子,大约有两百多个,也赶到了火龙地。
他们看着不远处的残肢断臂,领头的弟子,一举手,队伍立即停了下来。
厚德学院的人,也盯着他们。
双方犹疑间,不远处,又出现了一批厚德学院的弟子。
靠近火龙地的厚德学院弟子,忽然暴起,杀向光道学院的人……
双方瞬间战成了一团。
接着,天位学院,光武学院,神流宗,各个门派的人,陆续赶到。但大多已经开始抱团。
光武学院的人,似乎收到了消息,全都远远躲开。
可神流宗的人,却冲入战场,怒砍厚德学院的人。
双方瞬间混战在了一起。
人数越聚越多。
大屏幕上的小方格消失,整个镜头,都对准了火龙地。
“荒山老怪,你什么意思?居然跟他们两家,一起围攻我们。”
“哼,你是要与我们学院为敌吗?”
“说!”
荒山老怪笑道,“试炼,哪有不死人的?你们可别忘了千万年以来的规矩。试炼,死了也活该。抢夺机缘,哪能不死人。”
厚德学院的人,三番五次屠杀神流宗弟子。
他早已怀恨在心,看到刚才的形势,立即偷摸的传了个信息,让座下弟子,和两院弟子抱团。
屏幕上,四家混在一起,乱砍乱杀。
几个呼吸后。
由于厚德学院,炼气期十层的弟子过多,其余三家,已经陷入颓势。
有些神流宗弟子,已经开始逃窜了。
这时。
方寒终于出现了。
他的身影,刚刚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厚德学院的人,手里的动作,纷纷一滞。
然而,方寒靠近后,立即盘坐在地上,理也不理打斗的双方。
他在干嘛?裴衍愈发奇怪。
“他在干嘛?”外面的人,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是啊,奇怪。”
“他怎么不帮忙啊。”
“杀啊,坐地上干嘛,那里是火龙地,根本没有灵气。”
“他干嘛呢?”
“奇怪。”
厚德学院的人,早已收到消息,绝不主动招惹方寒。
他们打的热闹,却一个理方寒的都没有。
姜飞烟眼神波动,双眼微眯,拿出传信令牌,传了个消息。
“计划立止!方寒想等双方两败俱伤,再屠杀咱们的弟子。”
收到消息的长老团,恍然回神。
“没错,那小子奸诈的很,肯定是这个想法。”
“哼,何其奸诈。”
“立即让他们停手。”
很快。
收到消息的厚德学院弟子,一边打,一边退。
双方,各自抱团,退回了自己的阵营。
他们刚喘息一阵,方寒却陡然睁开双眼,起身后,缓缓抽出长剑,脚步不疾不徐,像逛街一般,向厚德学院的阵营走去。
“他疯了吧?”姜飞烟忍不住嘀咕一句,瞄向身旁的裴衍。见他依旧在闭目眼神,心想,九州大陆第一人的大弟子,这么勇吗?
一个人,主动挑衅数百人。
长老团,一个个面相凝重,“他疯了吧。”
“他怎么敢啊。”
“疯子,他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