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司宁气的杏目圆睁。
一把扯住马虹静的胳膊，快步走到桌子前。
“白长老，发令牌吧。”
“好。”
白长老打开抽屉，拿出将两块白玉令牌。
“握住。”
马虹静接过令牌，握在手中。
白长老伸出食指，分别在两块令牌上一点。
令牌泛起两团荧光，随即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他收回一块，拉开抽屉往里一扔，抬头笑道，“好了。”
“哼。”柳司宁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弯弯曲曲的山道两旁，古树森森。
踩在爬满青苔的石阶上。
马虹静忍不住问道，“师尊，易学院的首座，修为很高吗？徒儿见他身上，似乎有一团仙气。”
柳司宁面色一冷，“修道之人，最忌心存杂念。
记住，少打听没用的琐事，专心修行即可。”
“弟子谨记。”
修道之人。
五年只在眨眼之间。
柳司宁可不想难堪。
……
杂务司。
打开抽屉，颁发身份令牌。
白长老可谓轻车熟路。
他忙活完，笑道，“裴首座，柳长老可不好糊弄。
就算再过十年，她也忘不了今日的赌约。
依我看啊，你还是想想办法，给她赔个礼，撤销今天的赌约吧。”
裴衍有高徒在手。
赔礼？
没考虑过。
“白长老好意，在下心领了。”
“好吧。”白长老笑呵呵的摇了摇头。
天位学院有九大山峰。
最小最矮的一座，叫潜龙峰。
常年烟雾缭绕，远远看去，十分玄妙。
正是易学院的驻地。
裴衍、方寒二人，走在弯弯曲曲，长满青苔的石阶上。
耳边不时响起两声鸟鸣。
爬到半山腰时。
方寒面露踌躇之色。
“师尊，我经脉、丹田严重龟裂，五年够吗？”
裴衍一想。
先是苦大仇深，差点死掉。
现在又有五年之约。
主角buff叠满。
五年？
三年就够。
他的主角金手指，还没到账吗？
现在不到，估计也快到了。
“安心，为师自有办法。”
裴衍声音淡然，举手投足间，仙气缭绕，仿佛与潜龙峰化为了一体。
方寒见裴衍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并没把五年之约，放在眼里。
对他的崇敬之情，不禁又添三分。
爬上潜龙峰顶。
走进易学院。
裴衍随手一指眼前的幽静的三进小院。
“后院乃为师居所。
前、中两院，有房屋数十，你可随意挑选。
衣、食杂务，皆交予杂役弟子即可。
好生养伤去吧，剩下的事情，为师自有安排。”
“是。”
裴衍安排完，直奔后院，方寒跪在地上，等他的身影消失，才起身寻找住处。
裴衍的房间内。
有一间卧室、一间静室、一间书房、一间客厅。
他开门，关门，插门。
直入卧室，踢掉鞋，把自己往床上一扔。
从褥子下，掏出一本带颜色的小书，翻到第八页。
一口气，就读到了天黑。
吃了杂役弟子送来的饭，便洗脚上床睡觉。
躺在被窝里，暗暗忖度。
收一个弟子，奖励二十年修为。
收五十个，就是一千年修为。
一千年修为……那不得起飞喽啊。
可……去哪收弟子呢？
想到这里，他细细感受了一下，丹田内确实有一股热流。
可怎么用，他却一无所知。
打开面板一看。
【宿主：裴衍。】
【寿命：19/102。】
【功法：无。】
【修为：炼气期一层。】
【技艺：风水、相术、画符、驱鬼。】
【评价：有点修为的年轻小神棍。】
寿命增加了。
评价也变了。
修为变成了炼气期一层。
关于修为等级，他还是知道的。
这个世界，境界分为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大乘，天人，半神，太古，太宰。
共九个境界。
每个境界，划分为十层。
一旦进入十层大圆满，便可冲击下一境界。
看完面板。
他有些无语。
暗道，二十年的修为，才炼气期一层，这天赋有点差。
……
第二日。
日头高照。
裴衍打开被窝，懒洋洋的爬下床，伸了个懒腰。
心想，收徒大业不能停。
得赶紧出去，打听打听。
看看哪里还有傻子。
能骗一个是一个。
先把系统奖励拿到手再说。
想到这里。
他鼓足了干劲，活动了一下身体。
快步打开房门。
门一开，他怔住了。
只见方寒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杯清茶。
“师尊，您起来了。”
“呃……呵呵……不是让你先养伤吗？”
裴衍觉得有些尴尬。
当师尊的一觉睡到大中午，有点不像话。
最重要的是，不符合高人人设。
幸好，方寒执礼甚恭，根本不敢抬头，否则就看到他眼角的眼屎了。
“多谢师尊赐下淬骨丹。
仅仅一夜，我已经恢复了精神，只是丹田和经脉，依旧不见好转。”
裴衍接过茶碗，揭开盖子，喝了一口。
茶水清香醇厚，比那些杂役弟子泡的，可强多了。
心情一好，干脆伸手入怀。
摸出剩下的两枚淬骨丹，往前一递，“回去服下丹药，好生休息。”
方寒慌忙接过淬骨丹。
暗道，淬骨丹如此名贵，师尊却随随便便赐下三枚。
五年之约，要是输了。
如何对得起师尊。
师尊让我休息，是爱护我。
难道我还真休息不成？
“师尊，我想立即修行，还请师尊指点。”
裴衍顿时面色微变。
高人人设，差点崩掉。
暗道，这不是为难我吗。
这小子的金手指，怎么还没到位。
我拿什么指点他？
要是不指点，好不容易骗来的傻徒弟，跑了咋办？
这时系统提示忽然亮起。
【大弟子方寒，忠诚度100。备注：此人忠诚度下滑的概率，几乎等于零。】
看到系统提示。
裴衍暗暗松了一口气。
心想，下滑几率小，并不是说，它就不下滑。
还是要指点一下。
给他来点玄乎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道德经。
蓝星上那么多人，研究道德经，研究一辈子也搞不明白。
这个艰巨的任务，应该交给方寒。
让他好好研究个几十年。
裴衍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痴儿，五年之约，你没放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