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声轻响,刀锋砍在香铭的肩头上,立即将他肩头的衣衫撕破,露出里面一层黑色的内甲来。
虽然有着内甲的保护,不至于让香铭被这一刀看成两半,但刀锋上携带的巨力,仍不是他能抵挡的,真个人被掀飞了出去,一头撞倒二楼的阳台,直朝楼下摔去,“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口吐鲜血。
那中年人提刀跃下楼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香铭,慢悠悠的道:“我是真不明白,老二一世精明,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明知道自己实力不济,却没有选择逃走,而是跳出来主动现身,还敢质问我们,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我们连你父母都敢杀,连化神期的老爷子都没有放过,你区区一个金丹后期小子,有算的了什么?”
“你们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一定会遭报应的!”香铭眼中冒血,咬牙含泪道。
“那就等抱怨来了之后再说吧,不过你是看不到了!”
那中年人哈哈大笑,举起单刀毫不犹豫的斩落。
便在之时,突听“铮”的一声剑鸣,一道金光陡然间一闪,下一刻突兀的出现在香铭面前。
那中年人的一
刀斩在拿到金光之上,就听“铛”的一声轻响,他手中的单刀立即一震,跟着支离破碎,化作无数的刀片纷飞出去,刹那之间,好好的一柄单刀只剩下一个刀柄。
那中年人吓了一跳,噌噌后退几步,警惕的盯着那道挡在香铭面前的金光,满脸的骇然之色。
这中年人修为不低,已有元婴中期实力,但仍是没有看到这道金光是何时出现的,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祭出这道金光的主人,修为绝不弱于他,甚至远远胜之。
“这,这是什么东西!?”
其余香氏宗族的人,纷纷涌到阳台上,朝着己的田有天,此刻也皱起了眉头。
至于香铭,也同样面露疑惑之色,不明白刚才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那道挡在香铭面前的金光缓缓收敛,随后浮现出一柄淡金色的短剑来,短剑上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显示着它的不凡。
乍一见到这柄短剑,那香氏宗族的老者忍不住骇然失色,惊道:“飞剑,这是剑修的飞剑!是哪位剑仙到了?”
一听到“飞剑”二字,其余香氏宗族众
人也瞬间失色,而那握着刀柄的中年人,更是忍不住连续后退了几步,眼里全是畏惧。
这世间有那么一种人,他们一生只修剑道,且极度痴迷于剑,其飞剑可于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号称同阶无敌。
他们杀伐果断,只要认定了对方是敌人,那么就算对方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会追至天涯海角,将其揪出来杀掉,以证剑心。
是以,他们被公认为最不能招惹的对象。
这群人,被统称为剑修。
而剑修的标志,便是飞剑。
眼前这柄飞剑,明显就是来自某位剑修,而且看这飞剑的模样,其主人的实力似乎还不仅仅只是剑修,已经达到了剑仙阶段。
“这……是谁,谁在助我?”
香铭倒在地上,茫然的看着身前的这柄飞剑。
剑仙何等高贵的身份,怎会突然出现在香氏宗族里,还主动出手帮自己,要知道在香铭的印象中,他和不认识哪位剑仙。
仅仅只是剑仙的一柄飞剑,便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来者是客,前辈既然光临寒舍,何不现身一见?”
见没有人说话,那香氏宗族的老者朝周围朗声道。
“我去找他
!老子就不信真有传闻那里厉害!”
一名中年人冷喝一声,抽取一杆短枪,从阳台上跃出去,跳入木楼外的黑暗中,衣襟带风,飞快的在木楼周围游走,试图寻找那位躲在暗中的剑仙。
“四弟,不要鲁莽!”
那老者大叫一声,可是已经晚了。
就在那中年人跳入黑暗中后不久,他行动间衣襟带起的风声随即消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没了声息,木楼边上的黑暗中,只有婆娑的树影,以及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一切静得吓人。
“老四!老四!”那名还握着刀柄的中年人脸色微变,下意识的喊了两声,但却没有回应。
“呼……”
一声呼啸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人影从黑暗里飞了去来,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砰”的一下摔在木楼前的空地上。
众人定睛看去时,只见这摔在地上的人影,正是刚才跳入黑暗寻找剑仙踪迹的那位老四。
他脖子处出现一道剑痕,鲜血正汩汩往外冒,人却早已断气,眼珠子爆睁,似乎死前看到了某种极为可怖的事物一般,直到死后也不得瞑目。
“这……”
一瞬间,场中所有
人都觉背脊发凉,有几人甚至因为恐惧,而导致身子微微发颤。
这位老四修为不弱,已经一位元婴后期的强者,但却被那名剑仙无声无息的杀了,而且直到老四死时,都没能发出哪怕一声惨叫。
这剑仙的实力,究竟强到何种程度?
恐惧犹如会传染一般,在众人心中蔓延,场中的每个人的脸色都是一片的苍白。
“放,放香铭走!”那老者颤抖着声音道。
虽然不知道这剑仙究竟是何人,但老者能确定一件事,他之所以突然出手,目的或许是为了营救香铭。
以这剑仙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要是自己再敢对香铭动手的话,自己这群人恐怕没一个人能够再活着。
香铭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一眼那柄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的飞剑,又看了看周围的黑暗,拱手朗声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机会,在下香铭必当粉身碎骨,以报今日恩。”
说完,香铭目光在香氏宗族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冷哼了一声,忿忿的转身而去,转眼消失在黑暗中。
众人目送着香铭,没有一个人敢出言拦他,甚至此刻的他们,连吱一声的胆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