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让我走?分明我才是这房间乃至整个府邸的主人,就算要走,也不该是我走吧?”
当然,这番话楚云也只能在心里抱怨几句,嘴上还是在不停地讲述事实来哄乔紫清消消气。
苍白无力的言语,自是拦不住盛怒之下的乔紫清,幸好没过多久,一位董府门客风尘仆仆地策马赶到楚府,将楚云遗落在董府的神农本草经送回楚云手上。
特地亲自打赏这位“救星”满满一袋钱后,楚云将如救命稻草般的神农本草经竹简交到乔紫清手上,这乔三小姐立马就变转怒为喜,坐回床榻之上,兴致勃勃地翻阅其竹简上的内容。
女人的脾气果然是阴晴不定难以捉摸,楚云在心里这么暗叹一句,正打算凑近乔紫清,让其履行承诺,不曾想对方直接把自己推到一旁,戏谑道:“一边去,别打扰本小姐看书,对了,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顺便吩咐下去,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好一个过河拆桥,楚云只听过男人拔X无情,这如何能忍。
这话说完,乔紫清自己就放下竹简,忍不住失笑出声来。
“好啊!还敢戏弄我!”楚云打趣地说着,佯怒地脱鞋上榻,一把将乔紫清的娇躯压在身下。
笑靥如花的绝美容颜,凹凸有致的妙曼胴体,那玲珑柔软的触感,已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神魂颠倒,更何况还有那因久伴香草而淡雅诱人引人犯罪的清新体香,直接抹杀掉楚云最后的半点理智
一番巫山云雨,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疲惫的二人一齐停下,一丝不挂的二人抵足相拥,原本整洁的被单之上,已被片片落红染透。
乔紫清的头埋在楚云的胸口,保养得十分得体的柔顺秀发,蹭得楚云微微发痒。
“我说”脸色绯红不肯直视楚云的乔紫清率先开口,那本就天籁般动听的声音,因羞涩而更撩拨人心。
“嗯?”楚云的将怀中的伊人搂得更紧,柔声问道。
“明明说好是场交易,我们只是假装成亲而已。”乔紫清顿了一顿,又道:“可是为什么就做到这一步了?真是莫名其妙”
第一次与女性发生亲密关系的楚云,此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唯有郑重其事地轻声许诺道:“我我会负起责任的。”
乔紫清平日冰凉的手,已搭在楚云的双肩上,感受着肌肤之亲的温暖,一双手情不自禁地更为用力抓着楚云。
“是吗”乔紫清蜷缩着的脑袋在不停地颤抖,“你喜欢我吗?”
“喂喂!事到如今才问这种问题,这步骤显然搞混了吧”楚云见乔紫清异常紧张,就打算缓解气氛而开起玩笑说道。
“回答我啊”乔紫清用力在楚云肩头的肌肉上掐了一把。
楚云无视着从肩头传来的些许痛楚,将乔紫清的头用手指轻轻托起,直视着乔紫清因羞涩与彷徨而不断闪躲的目光。
没有言语,因为楚云那炽热而深情的眼神,就是回答这个问题最好的答案。
“我明白了。”乔紫清的语气,她的眼神,以及她的身体,都在触及楚云目光的一刹那,告别了不安。
她环抱着楚云的颈部,任由丰硕挺拔的胸部贴在楚云的身体上。
感受着楚云逐渐凝重的呼吸,乔紫清盯着楚云神秘一笑,突然反客为主,道:“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楚云看着整个俏脸都将贴在自己面容上的乔紫清,下意识地问道。
“欲望。”
话音一落,二人的唇,又再度触及在一起,如燎原野火般,重新燃起情欲
敞开心扉,直面内心对对方的强烈感情后,二人就这样没羞没臊地过起缠绵不离的生活,足足五天,除了吃饭、睡觉,楚云与乔紫清就只顾着黏在这房间里,这短暂的时间内,他们忘却了穿越者的身份,也忘却了各自的烦恼忧愁,如热恋中的少年少女般,形影不离。
在深夜中,有那么一瞬间,楚云觉得什么造福黎民百姓,什么天下太平,都仿佛与自己毫无关系,看着身旁静静躺着的人儿,不免生出一种“若时间永远停留定格在此,该有多好”的感叹。
但这个软弱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楚云快刀斩乱麻,继而抛诸脑后。
楚云知道,不能为这片刻的温存而停止脚步,还有更重要的大业,等待着他去完成。
七日后,当曹昂、郭嘉、刘晔、全旭以及羽林诸将们凯旋时,楚云就知道,自己是时候告别温柔乡,生活又将回归正轨。
“我会尽快催促叔父,为我们操办婚事的。”出门前,楚云含情脉脉地松开挽在掌心的纤手,对乔紫清说道。
如先前楚云与曹操所预料的一样,那些叛军除了玩阴谋诡计,成功算计曹昂一行一次外,再翻不起什么巨大风浪。
曹昂率大军一到,汝南附近各郡县的叛军虽收到风声,提前将防守布置得滴水不露,然而面对曹昂果决地进攻,更有郭嘉、刘晔在旁出谋划策,羽林诸将奋勇当先,可谓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汝南一举攻破。
其临行前,曹操已有命在先,城破之后,安抚百姓,至于参与叛乱的士族,只需挑几个领头之人以罪论处,杀鸡儆猴即可。
经此一役,汝南当地势力被大幅削减,再无与朝廷做对的能力。
严格按照曹操吩咐将汝南事宜处理干净之后,曹昂引众将平安抵达许都,楚云受曹操之邀,一同到城门迎接。
这一次,没再横生枝节,曹操自是大喜,大摆宴席将参与此次平叛之战的众谋士、武将一并邀请到府上,大有替曹昂耀武扬威的意思。
楚云理所当然也在受邀行列之中,与众弟兄虽不过数日不见,但说得肉麻点,也算是如隔三秋。
打了胜仗,大家情绪都很高涨,众人接连向曹操境界,而心情极佳的曹操,以其海量更是来者不拒,结果厨房精心准备的菜肴没被动上几口,倒是一坛又一坛好酒不断见底。
这一战,曹昂切身感受到羽林诸将与羽林骑们强悍的战斗力,对楚云是既感激又惭愧,总觉得楚云呕心沥血打造出的这么一支王牌之师,阴差阳错地落到自己手里,自己倒没有巧取豪夺之意,仍非常过意不去。
愧疚使得曹昂对楚云连连敬酒,最后楚云实在看不下去,对喝得快当场趴在地上的曹昂悄声道:“师兄不必如此介怀,只望师兄日后能继续善待众弟兄,师弟我就放心了!”
曹昂一听这话,感激涕零,擦着鼻涕失态地轻声说道:“师弟放心,今天师兄把话放这!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今天在场的兄弟们,都飞黄腾达,拜将封侯!”
别人说这话,那是一时兴起吹牛胡诌,但这话若是出自曹昂之口,就别有不同了。
身为曹操长子,曹氏集团公认的未来继承人,其地位无可撼动,终有一日,他会拥有兑现今日承诺的实力。
这场只用来欢庆的宴席,在众人的开怀畅饮中,落下帷幕,曹操特地请人备好车驾送这些喝得模糊不清的众人各回各家,唯有尚保持着清醒的楚云、郭嘉二人,在曹操的授意下不曾离去。
宠溺地目送着曹昂被下人抬到厢房休息,曹操回过神招呼着楚云、郭嘉二人来到曹操自己的房间。
楚云已不知来过此处多少次,就算用“轻车熟路”来形容也不过分。
“坐吧。”曹操对楚云、郭嘉二人的向来分外倚重,私下相处算毫无半点架子。
楚云、郭嘉也不客气,道声谢后,并肩坐在一起,等待曹操示下。
将命人端来的一壶热茶拿在手,轻斜茶壶将三个小茶杯倒满后,曹操自顾自地饮下一口浓茶后,向二人示意各自取一杯茶,调笑着问道:“不知你们还喝得下么?”
“主公亲手斟下的茶,千金不换,纵使撑破肚子,在下也是要品尝一番。”郭嘉也顺着曹操的话,调侃道。
楚云含笑不语,同样取过仅剩的那一杯茶,喝下一口,异样的口感使得他差点当场将这股味道古怪的茶水吐出来。
“天哪,还好关键时刻稳住了”楚云在暗自庆幸着,心想若当真当着曹操的面做出如此不敬的行为,恐怕曹操再宠爱自己,也得给自己点颜色看看。
面不改色地将茶杯放到右手旁的桌案上,楚云尽量让抽搐的面部恢复自然,幸好曹操、郭嘉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丝毫没察觉到楚云的异样。
“享受”过茶水,曹操步入正题,问道:“据报河北战事已毕,公孙瓒兵败自焚,青、幽、并、冀四大州郡大半尽落袁绍一人之手,二位对此,有何高见?”
“想不到公孙瓒败得如此之快”郭嘉惊叹一声,又道:“主公勿虑!袁绍的势力并非那么强大!”
“此话何意?”曹操赶紧追问道。
“众所周知,并州有九郡,是名副其实的大州郡,然而近年来北面的羌族、胡族等蛮夷,趁我大汉混乱之际,大幅南迁,占领了并州不少领地生存,再加上以张燕为首的黑山军盘踞雁门郡等地,如今并州真正被袁绍控制在手中的,只有太原、上党两郡之地,不过整个并州的两成!”
郭嘉身在中原,仍关注河北势力的境况,让曹操大为欣喜,点头称赞道:“奉孝不愧为吾之肱股!还有么?!”
“幽州之地,原为公孙瓒治下,如今公孙瓒虽败亡,但辽西以东的辽东诸多郡县,仍在公孙度手中,公孙度此人虽无大志,然而辽东不说固若金汤,至少自保尚有余力,袁绍也不会在这个时机特地为讨伐辽东而大动干戈,所以,袁绍手中,其实只握有一半的幽州之地!”
曹操喜上眉梢,问道:“如此说来,袁绍表面上坐拥四州之地,实则手中只有两个半的州郡?”
“主公明鉴,正是如此。”郭嘉鞠了一躬,淡然笑道。
楚云开始补充道:“叔父,奉孝说得一点不错!而且张燕先前与公孙瓒联手对付袁绍,如今袁绍刚战罢公孙瓒,麾下虽是大胜之师,却也难免疲敝,想必袁绍还要腾出手来先对付张燕,将河北的局势稳定,提高对河北各郡县的掌控之力后,再兴兵渡河南下,与叔父逐鹿中原。”
“嗯”曹操凝重地点着头,指尖在右眉上微微滑动,沉吟片刻,又问道:“看来我们还有一段时间为将来与袁绍间的决战做准备,不知你们二人觉得,下一步该怎么做?”
楚云率先答复道:“禀主公!若要与袁绍交战,从地势上看,洛阳渡河以南的上党、河内各郡,均为要害之地,主公与袁绍,谁占据了河内,谁便抢占了先机!而上党各郡眼下在大司马张扬治下。
张扬与吕布素来交好,天下皆知,一旦主公与袁绍正式开战,张扬为免遭兵祸,极有可能归降袁绍,若真被袁绍强占上党各郡,则司州危矣!中原不保!”
闭目细细消化着楚云之言的曹操,沉思少顷后,骤然睁开眼,激动地道:“云儿之言,振聋发聩!依奉孝之见,是否该趁现在攻打上党诸郡,抢占先机?”
郭嘉抢答道:“主公莫急,在下以为,张扬命不久矣,不妨待时局有变,再兴兵北上,到那时,主公欲取河内,易如反掌。”
“奉孝此话当真?!”对郭嘉的玄学预言,曹操是有所领教,虽然不知其原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郭嘉的预言,从来没有不准的时候。
他说谁人三更死,这人就别向活过五更,简直比阎王爷麾下的黑白无常还要灵验。
“在下料定,不出半个月,张扬必定殒命!”郭嘉宛若毫无根据地再次预言道。
“好,有奉孝这话,我就等上半个月,静观其变!”曹操一拍大腿,如往常一样表现得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我在曹营当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