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赤离微笑不语,这次大霆的乱局从人界会退出后,他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方向,这三个月以来他都在研究于万柳商会时,惊鸿一现的神秘势力。
所以这三个月大霆的乱局,都是冷初洛自己所布置,包括最后由他来请唐九天出手。
在自己的榜单上,冷初洛之前也确实排在第三位。
“大霆之主,这个称呼未免有些”
司马鸿移冷哼一声:“好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雷霆峰的终局结束后,大霆疆域之中,除了造化教和独孤魔教外。
在排除彻底隐世的诸葛世家和欧阳世家。
剩下的唯有正道联盟和邪道联盟。
能够数得上的大势力也就是戮剑山、浩然山庄、唐门、万毒教、至尊血红坊。
万毒教被灭恐怕就是这两天的事情,浩然山庄因为之前投靠大霆皇朝,声望恐怕会跌到谷底。
剩下的至尊血红坊不足为虑,冷盟主此次随行中人,唯有戮剑山的背剑者殇不痴,这一点已说明二者之间的关系。
至于唐门,唯一的变数就是唐九天,可是你人界会并未将他完全治愈,甚至我怀疑你在治愈他的同时,也用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小手段作为后手,所以此人也翻不起什么浪。
接下来大霆要面临一场严峻的考验,那么必然需要一人来将这些势力聚集起来,随着血祭大阵一事,大霆皇朝或者说莫氏皇族沦为过街老鼠,那位最终能够坐上大霆之主位置的唯有正道联盟盟主冷初洛。
再加上暗中你人界会的支持,这位龙王通过一明一暗,则可以将这四大疆域之一完全掌控。
或者说这四大疆域之一,会彻底沦为你人界会的领土,我可是记得龙王之上还有那一位天王。”
欧阳赤离挑了挑眉:“既然将一切都已看透,那么你为什么还是选择与冷初洛合作,要知道血祭大阵一事,包括莫苍略的一些情报,也都是你传达给他的吧。”
司马鸿移深深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你应清楚我们这些人最怕的是什么。
那位冷盟主的行为举止和某一人很像,一样的不讲规矩,一样的一言不合就搬后台。
你我都清楚,我们这些小打小闹都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眼中,甚至说我们的所作所为正是他们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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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那些大人物真的下场的话,绝对会发生一些让我们无法预料的变数。
甚至会改变所有的局势,况且从本质来说,我和冷初洛的目的相同,因此只能同意。”
欧阳赤离双眼微凝:“所以,你的目的呢。”
还没等司马鸿移回答,欧阳赤离继续道:“最近我发现了一个神秘势力,很有趣。
像是冥域,他们躲在暗中只因他们的目标是扬术灭武,这种想法和此方世界的规则格格不入。
但同时他们隐匿起来,也是不断蓄力,准备打破这一层束缚,就像这一次他们的行动。
可那个神秘势力就让我有些搞不懂了,每一个势力存在本身,必然有属于他们的野望。
特别是那种隐于暗中的势力,他们的所求会更惊世骇俗。
目前根据我所知晓的情报来分析,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们是在针对四大皇朝。
一切布置和手段,都是为了对付四大皇朝,准确来说是莫、林、尸、幻四大皇族。
你的所作所为恰好与他们相同,以一人之力搅乱大霆皇朝,以至于如今的大霆皇朝已经覆灭。
剩余的莫氏皇族仅有寥寥几人。
我在想以你的智慧所选择之人,必然有远大的目标”
“你猜的没错。”司马鸿移打断道,“那个势力之主确实是我选择真正的主上。
至于这一次大霆乱局,不过是一次考验,主上对我的才能的考验。”
欧阳赤离对于司马鸿移的坦诚并不意外,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没必要的隐瞒反而会显露自己愚蠢的一面。
“所以你是十二天护的哪一位?”
司马鸿移摇摇头:“你的情报还是不足,十二天护不过是我元初楼的中高层罢了,我在元初楼的代号为白泽,左谋白泽。”
“元初楼,一元之初,以楼为名,很特殊,多谢你的信息。”欧阳赤离双眼微凝。
司马鸿移轻笑一声:“之前子鼠的伤势不难判断是何人造成的,接下来你我双方的接触会越来越多,一个名字而已,告诉你也无妨。
况且你既然猜出了我们的目的之一是为了剿灭四大皇朝,这一点和你人界会的主旨不谋而合,今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地方。”
“合作?可能性不大,不过你和忘玄燕应该达成了协定吧,他的目的太显而易见了,从他揭开魔族身份的那一刻起,便知晓他想要做什么。”欧阳赤离拿出朱雀羽扇轻轻挥动。
司马鸿移眉头微皱:“关于忘玄燕,即使我与他达成协议,但做主的始终不是他。
从我们知晓他为魔族的那一刻起,他已暴露出自己一个致命的弱点。
他若能顺利度过下一关再说吧。”
欧阳赤离点了点头:“算算时间,这镇龙尸大概还需要一天一夜来吸取四周的元气。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终局开端,你认为冥域会出几分力?”
司马鸿移轻叹道:“他们太保守了,之前也不过派遣一些大限将至的前任宫主来参战。
一方势力若是一直躲在暗处,他们会忘了站在阳光下是什么感觉。
过于小心翼翼可不算是什么优点,但他们运气不错,即使最后出了岔子,也会有人摆平这一切。”
欧阳赤离视线看向雷霆峰,眼底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神色。
至此两人并未在交流一句,只因该说的都说了,下面就是慢慢的等待,等待一切发生,一切结束,直至终局落幕。
同样默默地注视雷霆峰顶的,还有躲在雷霆峰百里外,一处破村庄内的忘玄燕。
见到一切如同自己所预想般的发展,他并未露出喜悦,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