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夜会美人应该是一件让人激动且兴奋的事,更何况还是像媚邪月这种绝代佳人,但剑问情却板着一张脸,将自己极度不爽表现得淋漓尽致。
只因今天原本应该是他的高光时刻,代表邪道同盟赢下双方赌约的关键一战,然后名声大涨,走向人生巅峰。
但结果是林陌的出现造成了自己只能灰溜溜的主动认输,这还不算最糟糕的。
自己这邪道同盟除了被所有人都排挤的媚邪月这一方外,其他三大势力早就暗地里面达成了密切的合作,那唐门和至尊血红坊悄没声息的就把大霆皇城给拿下了。
更过分的是他们还是和对面诛魔同盟一方的那个小皇帝同流合污。
但自己这个本就有名无实的盟主,就和个二傻子一样,偏偏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关键的是,这是一种信号,自己即将连这个盟主之名都快保不住的信号。
现在只能希望媚邪月这边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好消息。
媚邪月此时也没有闲心去调戏剑问情,她如今的心情十分复杂,既有对那位林少教主的恐惧,却又不由涌现出一股仇恨,想要报复对方,至少能给他增添一些麻烦。
于是鬼使神差之下,自己都没和忘玄燕商量,便私下让剑问情子时来自己房间。
对于魔族来说,虽有男女之防,但这方面要开放的多,否则一般人或许还会以为这是媚邪月主动发起的一种求爱的暗语。
毕竟大半夜的让一个年轻男子来自己房间,怎么看都很有问题。
偏偏两个各怀心事的人,都觉得理所应当。
“说吧,希望你能给我带来一点好消息。”剑问情的语气不算太好,只因他本就对这媚邪月的抵触心很重,特别是得知前些日子这媚邪月竟然和冷初洛私下会面,这让他下意识产生一股莫名的敌意。
媚邪月也没在意剑问情的语气,因为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报复他,报复他,拆穿他来这里的目的,自己不好过,也要破坏他的一切计划。
“剑盟主,既如此我就直说了,之前那林陌对我和忘先生动手,主要是为了打探关于龙脉的事情。
很显然他莫名其妙的来到大霆疆域,目标就是龙脉。”
剑问情愣神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额,龙脉是什么?”
对于剑问情的反问,也让媚邪月一愣,她没想到这盟主这么没文化,随即简单地将龙脉的情报如实相告。
剑问情沉思片刻道“林陌为什么会知道你们知晓龙脉的信息?”
要说剑问情也不是没有脑子,所问出的问题可是一针见血,这让光一门心思想要报复林陌的媚邪月,直接卡嗝儿。
看着剑问情那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怀疑,媚邪月急中生智道“应该是那人界会之主·帝释天发现了金霆域的异状,然后通知林陌前来的。
而帝释天之前和忘先生私下交谈过,龙脉的消息也是帝释天从忘先生这里得知的。”
“所以,在帝释天离开后,忘玄燕消失了大半天是去找帝释天了吗,你们之间是有合作吗?”剑问情的心思貌似完全不在龙脉身上,而看向媚邪月的目光更加警惕。
这让媚邪月的额头不由渗出点点冷汗,她发现这剑问情的脑回路果然不正常,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吗!是龙脉啊!是林陌啊!是林陌要得到龙脉啊!
你不应该去搞破坏吗!你不应该去阻止他吗!
你特么非追着我这可怜的小女魔,问些有的没得,干什么干什么!
也幸好在白天注意到,剑问情和媚邪月之间元神传音的血煞岚和千娇容及时赶到。
看着屋内突然出现的两道身影,这让剑问情的神情更加阴沉,反倒是媚邪月长舒了一口气。
“关于龙脉的事情,我二人也很感兴趣,不知魔主可否详说一二。”血煞岚开门见山道。
这时,于屋内突然燃起一道幽黑的火焰,片刻火焰消散,其露出的身影正是忘玄燕。
“刚才感知到小姐的房内有些熟悉的气息,所以不请自来,还请小姐见谅。
关于龙脉的事情,还是由我来讲述,几位不介意吧。”
剑问情眉头紧皱道“忘先生,在此之前,我还是很好奇关于你是否和帝释天”
话未说完就被千娇容打断道“我说剑盟主,你这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那人界会处于绝对中立,按理讲就算有合作又怎样,况且像我们这些势力都和人界会有交易上的往来,比起那些,奴家还是想听听龙脉的详情。”
剑问情眼底闪过一道阴霾,但却没在出声,反而直接向着门外走去。
“关于龙脉的事情,我不感兴趣,至于林陌来这里的目的,若真的是为了龙脉,反而对接下来的正邪大战是一件好事。
至少明白他有所求,那么他就不会太掺和其中。”
说完也不等众人的回答,身影便已消失。
血煞岚摇头道“还是太年轻,也太天真了。算了,忘先生还是跟我们好好讲讲龙脉的事情,毕竟这是影响大霆疆域的一件大事。”
忘玄燕眼中却闪过一抹不解,是对剑问情的突然离去,还有就是媚邪月这有些反常的举动。
不过事已至此,在藏着掖着也没有必要,况且出现了新的变数,就要有更多的变数与之抵消。
月光如水,黑夜如墨。
剑问情好似一个人有些心灰意冷的闲逛,实则却绕了一个大圈,随后来到一处山涧。
看着那一花,一草,一木,一溪流,陷入了沉思之中。
直至身后传来清晰地脚步声,只听声音应是两个人。
也就在这时一道皎洁的月光洒落大地,清晰地映照出两人的装扮。
黑色银纹八卦道袍,白色金纹太极道袍。
这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诛魔同盟的盟主·冷初洛以及血公子·林陌。
“剑兄,你能来,说明一切和我猜想的一样。”林陌说道。
剑问情此时脸上早已没有那股阴沉,只剩下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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